《海棠花开了》 楔子 很多年以后，有部分人们搬到这个名为创的星球，并将自己的国度命名为创世界。 据说当年有开一个投票，让在地球的人们自行选择是否要搬到这个星球。 由于那时候其实是先有部分的专家和学者自告奋勇的说要在这里打造一个全新的国度，且各方政府没有人想要接手这里。 主要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建设起来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有雄厚的财力，并且还不能成为自己的领土，因为这是由多个科学家共同找到。 要是侵佔，会引起其他国的不满，所以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后来还是由各国联合组成的工程师俱乐部提出，要不然他们来接管。 反正当时也是他们透过改良的穿透望远镜，一次偶然，注意到了这颗浅蓝色的星球。 经过不断的派遣人员上去探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天气比起地球的「要嘛热到让人汗流浹背，要嘛冷到让人瑟瑟发抖」的极端天气，这里的天气大概就是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那些本来视死如归被抽籤派上去的科学家，最后竟然都不想回来。 俱乐部部长没办法，只好向各国政府求助，各国官方这才知道了这个星球的存在。 结果也如上述所说，根本没有人感接手。 俱乐部部长摸摸鼻子，召开了会议。 一部分专家们属于守旧派，他们觉得还需要再多探查，不可以贸然的让大家上去试险。 先派一部分的人上去那个星球看看。 定期追踪在上面的人们，观看他们的居住报告，再来定案这个星球是否适合人居住。 而佔多数的科技部工程师则是觉得这不刚好就是实践科技的重要基地吗，纷纷提出他们愿意上去探查。 并将自己所有的研究，研发出来。 毕竟由于人工智慧的普遍，再加上科技的进步。 人们开始害怕，若是哪天，真的像电影演那样。 地球被人工智慧给侵佔，自己还没有还手之力，这可怎么是好呢？ 所以趁着技术在地球还没有特别发达，有人向联合国提案，召开会议后便有了禁进令。 禁进令，全名为禁止科技持续进步命令。 工程师们只能自己在自己的研究室偷偷研发，很想跟大家分享自己的研究，却又不能张扬。 这种感觉真的有够憋屈，甚至终其一生，他们拥有的就只有那个研究室，再无其他。 所以当看到新的星球的发现，他们眼前一亮。 这不是刚好是他们的研发实践的最好地方吗。 最后表决结果，毫无悬念的是由工程师胜出。 但也有部分守旧派被抽籤上去监督。 前往那里的工程师不断熬夜将技术呈现出来，终于在三十年后，让那里成为大家都想前往的高科技景点。 由于去到那里的工程师还是要定时回传在创星球生活的日记，俱乐部也会定期开会，就针对这些来给予回馈。 但有次，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东西媒体竟然报导出来，而且眾多网友纷纷想要前往。 为此，俱乐部内部又开始了内斗。 守旧派认为，虽然说都已经考察了三十年了，但科技对于人类的影响根本就还不确定。 而且现在也还处于人工智慧技术逐渐成熟，但其实也跟人类相处不到几百年，怎么能确定那些科幻电影所演的片段真的不会发生呢？ 但媒体的大肆报导，再加上记者拍摄的影片，让人真的兴起会想去那边看看的衝动。 看着每天有着智能管家料理一切事物，有着红外线打扫系统随时维护家里的整洁，有着智能投影仪让学生和上班族不需要真正的去到那些环境。 人民便开始向政府请愿，甚至连部分政府官员也参与提案，希望可以开放创星球和地球的火箭航道，让人们可以去移民或是观光。 由于每天有大量的请愿书，联合国只好又召开了会议，这次提案几乎过半数通过。 不过他们那时候想了个条件，「要去可以，但不可以把那里的任何科技带回来。」 毕竟禁进论的存在，因为只要凡是比地球科技还要进步的物件，都不可以带回来。 联合国找了工程师俱乐部的部长，请他们加强火箭闸门，要多一层是检测有没有从创星球带回来的科技產物。 听了联合国的诉求，碍于权威，部长又只好连夜回去赶工，部员也被迫连夜加班。 并且还得跟创星球的工程师配合，毕竟留在这里的守旧派怎么可能会知道那里的科技具体发展到什么程度。 当时打这个视讯过去的时候，还被那里的研发创新派嘲笑了很久，以为他们回心转意了。 在一旁维持秩序的部长，觉得自己太难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结果又薅了一撮下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经过了短时间的协商，终于完成了联合国的寄託。 部长又连夜回去復命，对方就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差点没把部长气死。 自己通宵改方案，上级反应好冷淡。 但好在联合国这次的效率很高，虽然没有回应部长，但在他们完成闸门的两天后，联合国就用手机强制投送视窗，让每个人都做了选择。 「你或你，是否愿意前往创星球？」 「红色为否，蓝色为是。」 「每个人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请各位一定要谨慎决定。」 所有人的手机，不管前一秒在干嘛，一定都会收到这个。 想到前阵子在网路上很火的报导影片，多半数选择了蓝色，但一部分的人觉得这个视窗莫名其妙，所以并没有做选择，而守旧派的大部分工程师选择红色。 选择蓝色的人们，想到即将可以前往创星球的人们，甚至政府都已经给他们安排好火箭时间。 他们躺入火箭仓，然后再睁眼便是这个生活技能让无数多人羡慕的创星球。 这个星球虚实相依，在一个人工智慧的发展已经普及化的时代，再加上扩增实境的技术已然达到顶峰，很多时候已经无法分辨什么是真是假了。 就连灾难片里那些惊心动魄的龙捲风，只要你脑袋有了画面，并操控面板点选生成，真的只要三秒，就会发现自己身处这暴风中心。 真的是吓坏了许多人了。 那时候新闻还播报说，有人看到后，直接整个吓到晕倒在那里。 还好后来有人及时发现，并叫醒他。 不然不知道那个人要躺多久呢。 你以为只能这样吗，那当然不可能。 若是当你想要邂逅一场甜甜的恋爱，只要你在脑袋里想好画面，操控面板点选生成，不到三秒，你脑袋构思的画面便会出现，不过在此之前记得也要想好身上的装扮喔，省得到时候穿着睡衣出现。 而梦中的白马王子也不在只存在在梦中，他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 而且他的人设都是可以自己设定的，但一个人只有一次的人设修改机会。 看似很完美的星球，但还是有部分人类，却觉得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看似美好的世界，什么都可以自己想像，但总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而且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可以生成脑袋的画面，是用面板先模拟他们脑袋的画面，再点选生成，便真的生成出来，重点是面板是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会不会其实他们脑袋的画面，也都正在被神官给监视着，一举一动都在上位者的掌握之中。 想通这些的人们，连夜打开买票介面，想买回去地球的火箭票，但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当时说的是让他们先来观光一下，可以随时回去，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后来神官就上门找这些人了。 神官，就是这里联合政府的代称。 通常都是由电脑人担任，他们虽然也是人工智慧，但他们没有情慾，只会凭着脑袋已经设定好的那些规定，去管理这个星球，做出最公正判断。 但他们以为的公正，就能代表所谓的正义吗？ 他们开始试图反坑，但…… 「叩叩——」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来了。」穿着红裙的女人急匆匆的跑去开门。 神官拿着一把雷射枪，对着女人「呲——」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感觉自己体力逐渐消逝，身体开始觉得好睏好睏。 但她的意志力告诉她要快点把消息放出去。 她的手不断的想办法想要用放在茶几的平板传达消息出去，她不断的透过值念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神官见她还有体力，再对着她补一枪。 女人就这么向后倒下。 手环也在此刻侦测在宿主的异状，悄悄的向外发射另一个信号出去。 女人在意识失去前，她依稀有听到，「侦测到不明思想。」 「需尽快抹除。」 第一章(1) 「佟芯，你写陈老头那个题目了吗？」林琳透过语音动态讯息向佟芯求救。 「没，怎么了？」 「啊啊啊！救救我，刚刚陈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抽到要投影我的cpanel啊！啊啊啊！他在倒数了啊！快救救我」她紧张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佟芯边将声音调小声一点，边对着她说：「谁叫你刚刚音游玩的那么入迷，陈老头可是十分鐘前就说了，请大家去看题目！她等等要抽点人分享。」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倒楣就选到我？」林琳说。 「这次的题目真的不难，我之前教过你了。」佟芯觉得不可以让林琳太依赖她，不然这样以后考试怎么办，但对方显然没有感受到她的用心良苦。 「惨了，陈老头要准备广播了，完蛋了。」 「话说，他这次怎么这么快，以往他都还会废话一下的。」林琳透过平板对佟芯大叫。 佟芯再调了调声音，没有回应她。 林琳觉得身为好友，怎么可以不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帮忙。 但她知道有种方式可以让佟芯马上妥协，因为佟芯最讨厌这种嗓音了。 她清了清喉咙，夹起自己的声音对佟芯说。 「哎呦，这次是我上课不认真，下次不会了嘛！」林琳甜腻的嗓音透过平板的语音讯息还原过来，佟芯被吓出鸡皮疙瘩，她最受不了林琳用这种声音讲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是电视剧里，那些小白莲准备做法前的声音。 「好啦好啦！」她妥协的传了自己的手稿过去。 林琳收到后，边使用智能转字体的功能，边对佟芯说：「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林琳，老师要准备切换你的画面了喔！」陈老头透过萤幕广播了她画面。 「好。」她赶紧回覆陈老头。 「先不跟你说了。」她赶紧切换自己的画面。 佟芯则没说什么，但内心已经开始在感谢陈老头的解救，那个声音真的太可怕了。 林琳用自己的智能语音机器人向大家讲解着佟芯的手稿，陈老头看她说这么有条理，也没有为难她，分享完就切回自己的画面。 「好了，那谢谢林同学的分享！」 陈老头继续在自己的平板上写下课程内容，向大家阐述这些观念。 林琳看见已经没她的事情后，又向佟芯发来了语音邀请，后者毫不犹豫点了拒绝，此刻她只想好好上课，她可不想被人家的萝莉音轰炸。 「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还好刚刚陈老头没有发现我用智能机器人。」 「要不是那时候我有去订製学习语音机器人模组，不然刚刚真的就要被陈老头扣分了。」 动态连线无果，林琳就用其他方式对佟芯传递讯息。 林琳的语音一则又一则的传来，佟芯先试探的点了第一个，确定对方的声音是正常后才点开下一个。 听完后，她忍不住皱眉。 要是对方继续依赖机器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自己有天必须好好跟对方聊聊了。 但她不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 因为人家再来根本不给她好好说话的时间。 她只对着他们的聊天室回了一个「嗯。」 接者，便关掉她们的聊天视窗，继续听陈老头上数学。 在现在这个时代，学生根本不用亲自去学校上课，只要使用投影仪投影自己的身影到教室，这就是现在很夯的分屏开会功能。 可以把这个功能想成视讯，身处不同空间的两人或是多人，透过这样可以见面，可以聊天。 学校便也想说要让同学们多一点睡眠的时间，所以同学们只要早上八点准时上线上课就好。 但规则都是人创的，难免还是会被学生鑽到漏洞。 学生之间有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其实教室的投影不过都是他们提早捏好的立体人偶，而每个人身上都有遥控器，可远端操控自己的人偶。 所以才会有上面林琳玩音游，但老师却不知道的情况发生。 同学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老师也尽责的替同学们传道和解惑。 很快，放学的提示音响起。 所有人如同得到解放的下线，独留少数对该科有问题的同学会继续留下来问老师问题。 佟芯就是属于其中一个。 每次老师看到她，都会不经意的欣慰一笑。 而许沉也是，不过每次他都是等佟芯问完才会上前，对方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小心翼翼的与对方擦肩而过，既希望对方可以看到他，但又很怕打扰她。 「许同学，来问问题啊？」 「嗯。」 「老师也是过来人，都懂。」面前的老师拍了拍他的肩。 他难为情的别过视线，拿出题目。 好在，解惑这件事情，老师就会马上收起他的打量，认真的替他回答问题。 他受益良多的点了点头，连忙向老师道谢。 问题问完了，见老师又露出八卦的目光，他说了再见，就直接下线。 深怕老师在看出点什么，或是问出什么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老师看着他，隐藏不住脸上的落寞。 就像是他也曾经有过暗恋一个人的经验。 另一边，问完问题的佟芯接到了林琳的邀请。 「佟芯，週末出来玩吗？」林琳透过讯息问她。 「应该不去，我要写作业。」 「就出来一下下嘛，好吗？」 「呃……」 「不然我们去你家也是可以。」 听到这，她知道就算拒绝也于事无补，所以无奈的答应下来了。 「耶！佟芯，那我们明天你家见！」 「嗯。」 「对了，这次我还会带几个人去喔！」 「不要！」佟芯最讨厌陌生人来到她的私人领域。 「哎呦，拜託嘛，你都答应了，我不管，反正就先这样决定了。」 「但那是你在你刚刚说没有别人的情况。」佟芯试图跟她沟通。 「那不然明天来我这里集合。」 「反正不管怎样，这次你一定要出现，不然我们就组不起来了。」 「我真的不去啦。」听到后面的这句，她连忙拒绝。 身为社恐的佟芯，再加上她本身对于认识新的人真的很障碍。 「齁，你又这样，都不出来。」 「对不起！」看到林琳不开心的表情，惹得佟芯有点自责，但真的抱歉，她有够讨厌认识新的人。 尤其是明明尷尬，却还得装得一点也不尷尬。 「我不管，我这里和你那里，你一定要选一个。」 「啊？」以往明明这样，林琳就不会强迫她了，这次是怎样，她疲惫的想。 「那你又不出来，只能我们去你那里了啊！」 「不要来我这里。」佟芯说。 「真的是，那些人都是我好不容易约到的誒！」 「但我真的不想去。」 「不行啦，我都跟他们说好了。」 佟芯头疼的抚额，真没看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自己之前的交友门槛怎么就这么低。 「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所以明天早上十点，我家楼下集合！」林琳说完这句话就掛了电话，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佟芯无语着看着面前暗掉的屏幕。 因为深知自己好友的脾气，若是自己不去，对方有的是办法拎她出门。 「唉！」她叹气。 任命的走出房门。 由于她爸妈长期不在家，但每次出门还是得透过家里的智能机器人匯报一声。 有次她忘记说了，神官直接找上门。 那时候的她正在咖啡厅睡觉，被这动静给吓死。 他们看到佟芯后，向组织回报就走了，丝毫不顾及这样给佟芯带来多大的关注。 旁边的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的，场面有够尷尬。 现在想起来，还是阴影。 她透过虚拟面板告诉智能机器人，她明天要出门。 打开今天老师所教的进度，开始读。 由于她认真起来后，时间对她就像是摆设。 很快，早起的鸟儿就开始找虫吃。 「咕咕咕。」听到外面的鸡叫声，她才意识到一不小心又通了个宵。 但进度还没达到她所预想的。 她在存好体力去面对等等的社交场合和先完成进度之间，纠结了一下，选了前面的。 她设好闹鐘，就躺到床上，开始她的短暂睡眠。 平时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但今天显然是意外。 就在她入睡的四个小时后，也就是距离她起床的半个小时前，意想不到的人回来了。 佟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因为一些原因，他不能时刻伴在女儿旁边。 他来到了女儿的房门，门是虚掩上的。 他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就走了进去。 进门看到的便是自家女儿桌面一片狼籍，她本人却倒在床上。 怕她出事，佟禹试探性叫了一声。 见她没有反应，他上前看了看。 看着入睡的女儿，他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都多久没有看到这么没有防备的女儿了。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替她盖好被子。 佟芯被这动静给吵醒。 正当她想破口大骂时，发现站在眼前的是许久不见的父亲，她硬生生的把话语吞到肚子。 佟禹看到的只是自家女儿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相看无言，佟芯低头看了看时间，看跟林琳约的时间已经要到了，她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也不顾佟禹就这么看着她，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她对于父亲这个角色也是有过憧憬的，别人的父亲会在小孩难过时，成为他们的靠山，会在小孩被欺负时，替他们出气。 但她的父亲和母亲就是找他们的时候永远不在。 大概是失望的次数太多，她现在对于父亲的感觉，比起讨厌的情绪，她更多的是不熟。 她不知道怎么自然的跟父亲相处。 佟禹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儿，他摇了摇头，他明明知道的啊，但为什么还是很难受。 佟芯收好东西，见爸爸还是站在那，她想还是报备一下。 「爸，我等等跟同学有约。」佟芯背起包包，边走边说。 「路上小心！」 佟芯没说什么，「嗑答。」一声，门关上了。 佟禹看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要是仔细看会发现他满脸无奈，就好像这结果也不是他愿意的。 第一章(2) 佟芯出了门后，见外面阳光明媚的对着她微笑，她不想顶着烈日炎炎的阳光，满头是汗透过双脚走过去，便直接对着林琳发送自动传送的邀请。 转瞬后，她直接出现在了林琳的楼下。 「佟芯，你来啦！」林琳看到她的定位，透过家里的智能管家，带她上去。 佟芯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许多人了。 「这人真的大牌。」她听到有人这么说。 「对啊。」 「全部人都在等她一个，真的是搞不懂。」 「真的很离谱，要不是林琳一直要我们别生气，不然我真的很想直接走人。」 又来了，就是这种恶意，佟芯忍不住皱眉。 明明她也没有迟到，为什么要搞得很像是她的问题一样。 「咳咳！」林琳清了清喉咙，示意他们安静。 「这是我朋友，佟芯。」 大家一一分别向她自我介绍，但佟芯记人很慢，所以其实她只是点头，根本没记住。 「林琳，那这样我们人齐了吧！」穿着浅粉色稍微有点透的上衣，搭配牛仔短裤的女孩说。 「那我打开了喔！」 林琳走到房间外面将悬卡投入门上的感应器，设定好移动空间和参加人数后，她走回来坐下。 大家也分别拿出自己的cpanel出来设定自己的角色，只有佟芯呆坐在原地，她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 旁边有个男生注意到她的窘境，他伸手向佟芯要她的cpanel，替她载好程式，后来还给她。 她看了看页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 好在对方像是也早就预料到了，他伸手边向她讲解功能边演示。 佟芯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指节分明的手指，耳朵被他低沉的嗓音给吸引。 她的目光逐渐往上移，他穿着一件衬衫，还可以看到下面若隐若现的身材，搭配着一件运动短裤。 没仔细看就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的五观很立体，她为了想要看的更清楚，身体一直不断的前倾。 就是妥妥的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帅的一点也不真实，感觉就不是她们这个次元的。 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停下了讲解，抬头，他们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相撞。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佟芯，吓得连忙别过视线，由于椅子有点摇晃，她紧张往后仰，身体也整个开始向后倒去。 就在要碰到地板时，于健谦手飞快的往后捞，女孩就这么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于健谦有一瞬间的怔愣，女孩的身上有种自然的香味，让人感觉很舒服。 会让人很想亲近，想到这里的于健谦开始不解。 这种想法很新奇，就像是在打开他所不知道世界的开关。 但他的身体却不自觉的推开女孩。 「啊？」 才刚感觉自己不用跟地板亲密接触的佟芯。 下一秒，又被推了一下。 佟芯没反应过来，只能看着跌落。 「沉哥？」 只见许沉的身影飞快的窜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孩，还瞪了于健谦一眼。 他到底在干嘛啊，都扶住了还推开，他不知道这样女孩真的会摔吗。 「哇！天……」惊叫的人本来是想要起哄，被许沉冷峻的那一眼吓到赶紧收声。 惹不起，大家默默低头设定着自己的东西。 只有林琳神思恍惚地望着他们。 「抱歉！」佟芯连忙从他身上起来。 「没事。」许沉就直接挨在佟芯身边坐。 就着刚刚于健谦教一半的东西，继续往下讲。 没多久，只听见啪的一声，灯光无预警的暗下来。 佟芯吓得闭上眼睛，内心一直默念「不怕不怕」。 因为一些原因，她对于黑暗总是特别的敏感。 一旁的许沉注意到她的异状，他说：「没事了。」 「嗯。」 但少女的后背还是不断的颤抖，他看女孩这么害怕，明知这样不妥。 可他还是将人家搂进怀里，手一直在她背后轻拍。 女孩就像是一直受到惊吓的兔子，在他怀里不断发抖。 还呈现着拥抱的姿势，他感觉到女孩不断发抖的身体，内心感到心疼，到底经歷了什么，才会让她对于黑暗这么害怕。 男孩的体温透过衣服的布料传给受惊吓的女孩。 或许是想要替女孩转移注意力，许沉打破沉默。 「你怕黑？」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他们还呈现着拥抱的姿势。 「嗯。」女孩的回应在他身上產生共鸣，酥酥麻麻的，好痒。 「那你现在还好吗？」 「有好一点了。」 「不舒服一定要说。」他叮嘱佟芯。 「谢谢。」 等情绪稍微平復后，佟芯这才意识到不妥。 「真的很不好意思。」佟芯退开他的拥抱。 这算是她第一次被异性拥抱，因为处于那个囚禁她的回应中，所以她并没有意识到不妥。 只是觉得害怕，之前的那件事一直縈绕在心头，她控制不住的去思考，虽然后来有个光出现，但受伤的心还是不容易被治癒。 她感觉身体不断发冷，一直向下坠落。 所以当有个热源靠近自己时，她感觉自己被人接住了，就连同所有的苦痛，都被包裹在这个温暖的肢体语言里。 而她很贪恋这种温暖，冬天里的那个暖暖包总是令人这种的爱不释手，就是她现在的想法。 等她情绪稍微平復后。 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很难为情。 她知道，这只是证明面前的人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绅士风度的人。 她知道，这个拥抱不意味着什么，只是想直接了当的跟她说，你不用害怕，我就在这里。 她知道，对方没有想冒犯她。 她感谢对方这个打破界线的安慰。 但许沉显然不知道佟芯心里的这些小九九。 他的心里只有该怎么让女孩展露笑顏。 看着女孩刚刚的脆弱，和无助，他真的整个疼死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才会这样。 他想起了这是本夜空本。 「你看！」他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哇！」上面出现了星空，佟芯抬头一看，银河与星星就这样同时呈现在她眼前，真的很漂亮。 看着面前五彩斑斕的银河和星空就这种呈现在她眼前，她想，她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风景了。 「谢谢你！」她转过来对他笑。 「终于笑了。」他忍不住说。 「什么？」正专注于面前美景的佟芯没仔细听到他说什么。 「没事。」但他也不打算再说一次。 看许沉熟门熟路的在场地漫步，她疑惑的问：「你之前有玩过这个吗？」 「什么意思？」 「我是想问，你之前玩过这个游戏吗？」 「没玩过这个故事，但剧本杀有玩过。」 「喔，原来是这样。」 「难怪你看起来好像很了解一样。」一直以来对于课业游刃有馀的佟芯，这算是第二件没办法马上上手的事情，她内心感觉有点挫折。 许沉看她愁眉苦脸，对她说：「没事啦，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下次你肯定可以做到很好。」 「我知道，只是还是有点沮丧吧，平时都是我在教人家，现在是别人教我，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不用想那么多，就像你可以教别人，那也是因为你做到比较熟练，但今天这件事是你第一次做。」 「嗯，我知道了。」 「现在的时间其实是让我们勘查环境。」 「就是让我们先熟悉这里吗？」 「对。」 「不久后，大家面前就会出现仅有自己可以看见的剧本，会有你这个角色的人设和一些流程。」 「我知道了。」 「我们这个本好像是推兇本，所以等等会有死者，然后玩家要透过找线索猜是谁杀的。」 「嗯。」 「游戏分为三轮，第一轮大家聚在一起自我介绍和说时间线，第二轮独自蒐证和向大家展示跟投票，第三轮就是大家一起回去现场一下下，接着就进入第二次投票，再来就是公布结果这样。」 明明自己没问，但许沉却很自然的替她这个新手科普起整个游戏，她连忙向对方道谢。 「不会。」 「那我自己去附近看看喔。」她说。 「好啊。」 她独自研究了一下周围，完全没发现其实许沉一直跟着她，大抵上怕她突然遇到什么问题，这样她就可以随时找得到人问。 但在佟芯的视角里，她内心有点不舒服，这是因为不觉得她可以吗，不然为什么要跟着她。 她也没这么糟糕吧，她自己觉得自己玩任何东西上手也都挺快的，而且她可是《侦探我最行》的粉丝欸，她只是刚开始比较小白而已。 明明她的内心想很多，但她没有呈现出来，她还是朝对方走过去。 许沉讶异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佟芯，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直接调转不理他。 「喂？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啊？」她走到许沉面前问的第一句话。 「啊？我怕你突然需要人家帮忙。」 「喔！」见自己刚刚的想法误会他了，她也没多说话，他们就这样肩并肩走。 直到许沉打破沉默。 「话说啊……」 「怎么了？」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呃……就是你跟于健谦很熟吗？」 「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们看起来很熟吗？真的是有够莫名奇妙的欸。 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没事，不用回答我，是我踰矩了。」 「我也没说我不回答吧。」佟芯说。 许沉就沉默的盯着她。 她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我之前不认识他，是刚刚他看我不会，所以主动教我，就这样而已，这样算熟吗？」她反问。 「应该不算吧。」 「对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虽然已经决定要默默守护，但如果她真的跟哪个男生特别好，他大概还是会疯狂。 「就是这样。」 「我想问一件事。」 「问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小心翼翼啊？」 「就我以前怎么都没看你来啊？林琳没有邀请你来吗？因为每次我们这种局都是她组的啊！奇怪，那她这次怎么突然邀请你了。」 「我也不知道欸。」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她们之前有约，但也可能林琳有约她，只是她不知道是剧本杀，所以就都没有出现。 「喔！」 「你是不是不喜欢认识新的人啊？」 「呃……」这要她怎么回答啊，总不能说其实她对于社交就是能避开就避开吗。 就社交对她来说真的好麻烦，而且她本身真的很不会注意别人的情绪啊！ 许沉看到她局促不安的眼神，他内心是崩溃的，怎么每次在她面前，他都无法好好说话。 每次总是会不小心说出内心想说的话，但明明他们就还没熟到可以问这种问题的程度。 「那个……」 「我……」 「你先说。」 「没关係你先吧。」 「你不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啦，我也只是好奇。」 「喔！」还好他没有强制要她回答，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欸。 「不过我想说，于健谦已经半算是林琳的男朋友，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啊？」 「林琳没有跟你说吗？」许沉问。 「没有。」 「是吗？」 「嗯。」 连这种事情，她都需要透过别人才知道。 甚至她从来不知道于健谦的存在。 她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 如果按照刚刚许沉所说的，那不就代表说，于健谦跟林琳根本就已经有点曖昧了。 那她刚刚行为必然会引来对方的不满。 算了，有空再去解释吧。 但她真的很难过的觉得，为什么对方不告诉她这件事，反正她也不会到处去宣扬。 但她的内心也只是迷茫一下。 但她自己也知道，对方确实也没有义务跟她説。 但她还是有点难受，甚至想要衝到对方面前。 她知道许沉只是好意跟她说，但她内心还是有点生气，知道就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们没有那么要好。 但这跟从别人耳边听到的感觉不一样了。 想到这个人，她生气的看了一眼旁边。 没等她想清楚，眼前便开始逐渐透明。 看着远处的佟芯。 许沉想，现在她应该需要独处吧，他默默的退开。 佟芯，希望你以后不会受伤，虽然说现在这些话可能会伤害到你，希望这些话可以使你更坚强。 他太可以理解这种感受了，人生的第一课，接受自己不是对方最好的朋友。 看游戏开始的时间差不多了，他准备去跟佟芯说一声。 结果却先陷入剧情的世界。 但毕竟也玩过那么多次了，他熟练的走完流程。 便看着佟芯一个人对着空气发愣，真是可爱。 第二章(1) 佟芯看着眼前的透明。 没多久，透明的字体一直不断浮现在她眼前。 一串又一串，是关于她的人设的信息向她飞来。 设定一：性别女。 设定二：热情洋溢的大学生……热情洋溢？ 什么东西，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刚刚明明她当初设定的是内向孤独高中生，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游戏系统出了问题吧。 这让她该怎么玩啊？ 他们玩的是一款推兇游戏，为了方便玩家真正的进入游戏，玩家可以选择是否要屏蔽大脑记忆，顺便植入游戏记忆，这样会使游玩的体验更加真实。 由于这种游戏的剧本是循序性的给玩家。 关于谁是兇手，也是随着剧情的推演，玩家才会知道原来自己是兇手。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案子有动手的通常不只一个人，但基本上死者只是因为其中一种方式致命，所以大家要一起找到那个置人家为死地的兇手。 大家的初始化地点就是刚刚自己活动到的范围，所以佟芯和许沉就降落在同一个地方，这里只是让玩家先先一步的阅览自己角色的设定。 佟芯满眼都是问号，这她完全无法扮演好，该怎么办，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许沉只是很认真的在研读剧本，根本没有注意到，少女眼里的迷茫和烦躁。 即将为您加载剧情，属于游戏的字体在她的脑袋上面浮现。 而后，佟芯感觉眼前的许沉逐渐模糊，而她的身体也感觉到一种失重感。 就像是高空落下的自由落体缓慢版本。 「唰——」 「碰——」 她降落在一个小木屋的床上，看起来它的床板盖的不是很牢固，佟芯掉下来时，床板剧烈摇晃。 这痛感没影响她很久，她一个翻身，迅速起来打量周围的环境。 简陋的木桌木椅，有点不太牢固的床，地板上散落一地的玻璃和纸星星，吸引她目光的则是墙上的壁画。 一个女孩的背影，她正仰望着星光，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眼前的少女虽然不是她，但她内心却狠狠的揪了一下，戳到了她内心的脆弱。 「喀喀——」天花板上木板摇摇欲坠，好像引领着她上去看看。 她收起自己的情绪，看到旁边的梯子，她俐落的架上，人都已经爬了一半，梯子开始不稳。 眼看支撑着它的木头开始摇晃，连带着梯子也跟着一起摆盪，她不断的在脑海里祈祷它们在支撑一下，她已经快到上面了。 就差一步，她想。 「啪——喀——」梯子向后倾斜。 她吓得抓住旁边的绳索，并且闭上眼睛。 就希望绳索可以够牢固。 她所想像的失重场面没有发生。 有个神奇的力量出现了，本来应该向后倒去的梯子重新找到支点稳稳的立着，她摇晃的身子也重新找到支撑点。 感谢上天的帮忙，她在心里默念，让她安然无恙。 她继续往上走，搬开不怎么坚固的木头，原来上面竟然也是一个密室，而且有个女生倒卧在上面。 一根短箭刺在女生的额头，她看起来特别的瘦弱，浑身上下只剩下骨头，而且还有被电过的痕跡。 这边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疑惑的在内心猜测。 佟芯上前观察附近场地，她先是在地上捡到死者的身分牌。 她叫禹允恩，是「禹你一起共创未来」的公司总经理。 「喀——」 听到旁边的动静，佟芯警惕的往声源处看。 「嗨！」于健谦顺着楼梯走上来。 「嗯。」 「你刚来吗？」 「我来一阵子了。」因为这句话，让佟芯联想到刚刚的梯子。 「刚才是你吗？」佟芯没头没尾的问。 「我刚好在附近，听到你这边有动静，我进来刚好看到梯子摇摇晃晃，好像要倒了，而且你在上面，想说救人要紧，抱歉直接闯进你的空间。」 「没事，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啦。」 后来于健谦向大家广播命案的地点，佟芯这才想到规则里有说，找到死者要赶快呼唤大家过来。 看着于健谦熟练的查看着死者，他翻看死者身上的口袋，在向其他处搜索。 她有点无措的站在一旁，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觉得自己多馀。 其实她对于眼前这个疑似以后有可能成为林琳男朋友的人，特别陌生。 虽然刚才有小小的看过他的长相，可以感觉到这个人也是一个正直的人，因为他刚刚其实也算是替她解围，不过他刚刚为什么明明已经抓住她了，却又放手呢。 因为这点，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矛盾。 「喂，你不上前看看吗？」 「啊？好。」 她开始查看附近的环境，桌上有一封禹允恩的手稿，她飞快的扫一下内容，大概是说她压力很大，所以这是她的选择，是她自己选择自杀的，希望大家不要怪她。 但谁自杀会自己用箭射自己啊，真的很奇怪。 「你是在困惑这个吗？」于健谦眼神看了眼她手中的纸。 她点头。 「这是正常操作啦，每次我们玩这类型的本，都会有这种主人公自杀的信，通常这都是兇手准备的，但也可能是对方本来就想死，又刚好被杀。」 「喔。」他怎么知道，他明明没有看到她手中的纸，太奇怪了，她心里对他產生怀疑。 因为就好像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东西。 「你是在怀疑我吗？」对方注意到她的戒备。 她没有理他，继续看其他东西。 「你是第一个敢怀疑我的人。」 「也是第一个明明我在这，还可以专心的看着别处的人。」 「真是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正在认真搜查的佟芯，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她问：「什么？」 「总觉得你很真实。」 见他没有要继续说，她也没有问。 他们就维持的各自搜查各自的。 后来大家陆陆续续的也来到现场。 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但两个长的好看的人在同一个空间，就是莫名的让人觉得很配，但大家想到林琳又默默地收起自己的想法。 林琳看着眼前的他们，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当初是她故意不介绍于健谦给佟芯认识，因为她真的很怕人家被抢走，这都已经赔上她许多的资產了，她真的做不到。 她怕这样，于健谦会离她而去，虽然说她有保险，但多放点心总是没错的吧！ 尤其是佟芯有多么优秀，她都看在眼里。 这让她產生巨大的危机感，所以其实她是故意跟佟芯约晚一个小时的，毕竟大家最讨厌迟到的人了，这样佟芯给大家的第一印象必定不好。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忌妒她的好朋友。 但现在人那么多，她不能露馅。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不要想太多。 即使她在于健谦眼里瞧见了他对佟芯的好奇，她也得装作不知道。 只有这样，她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才可以不那么罪恶。 她才不会现在就很想对佟芯下手。 另一头，却有人主动找上佟芯。 「喂！」浅粉红色上衣的那个女生站到佟芯旁边。 「怎么了？」对方刚过来就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佟芯的身体不禁紧绷起来。 「你知道于健谦是林琳的男朋友吧？」 「嗯。」她淡淡的回应。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真的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明明就已经有更好的了，为什么要一直扒着人家的男朋友不放，真的很噁心。」 「反正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态，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要再去勾引于健谦了，林琳就是人太好，才会继续跟你当朋友，今天要换成是我，怎么可能，她就是太大度了。」 「我……」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你好自为之。」她警告的看了一眼佟芯，就跑去找林琳了。 她和林琳说着悄悄话，一起找着线索。 看着这一切的佟芯，真的有点搞不懂了。 想着他们每次想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这么的深刻。 今天怎么感觉对方好像在躲她，甚至对她有点敌意。 想到自己之前还想关心对方太过于沉迷于科技，现在看起来人家根本不需要她的关心。 她没让这些情绪勒索她，她收起这些小情绪，接着继续观察环境。 「大家，这里好像都看得差不多了，那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顺便说说各自今天的时间线。」一个戴眼镜的文艺少年对大家説。 「正有此意。」 「好啊！」 大家移动阵地到一个空旷的空间。 「在大家自我介绍前，我有事情要说。」 「喔！」 「是什么事情啊？林琳！」有人好奇地提问。 林琳上前挽住于健谦。 后者不明所以，面无表情地任由林琳挽着。 「给大家宣布一下，我们交往了。」林琳溢满喜悦的声音充斥这个小房子。 「恭喜！」浅粉红色衣服的女生率先上前。 林琳紧张的看佟芯，她只要一紧张手就会不自觉的收紧，于健谦吃痛了一下，但处于紧张状态的林琳并没有发现。 也是这点疼痛感让于健谦的意识稍微回笼。 他有些不明白，感觉身体里有个东西在牵制他。 他感觉自己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个陌生力量操纵着他。 要是这时候，有人仔细看会发现少年的眼睛没有喜悦，只有困惑，他想说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感觉。 他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看着这一切，但无能为力。 再来，他就好像忘记了什么，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再次回神，他看见大家都上前纷纷给他们送上自己的祝福。 林琳开心的接受，眼神还是不断的瞥佟芯。 「恭喜你们。」佟芯上前对她说，不过眼神更多的是不解和失望，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件事呢？她真的很想问，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再加上对方看她的眼神就是很防备，这让她更加受伤，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谢谢你。」林琳无心的说，她拉了拉身旁的于健谦，示意对方也回应一下啊。 对方敷衍地对着佟芯点头。 林琳只好自己搂上去，又带有讨好的眼神看向佟芯，眼神在说她不是故意不跟她说这件事的，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看得佟芯心里怪难受的。 到底是怎样，明明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她，现在在这边装可怜的却是她，这样佟芯就算想生气，也无处可发。 佟芯没特别说什么，就走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既然她是这样看待她们友谊，那就这样吧，虽然还是好难过，但现在怎么样也不可以表现出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林琳内心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不难过。 都是她的选择，都是她这个朋友做的不好。 再加上她跟于健谦的感情还无法让她產生安全感，只会让她时常觉得患得患失。 她常常觉得他对她的喜欢就像是一个被排上日程的例行公事，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确实就是这样，但她没有选择，她真的无法忍受寂寞，看着别人有的她也想要有。 不然她当初又怎么会去做那件事呢！ 林琳的热情，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但男生从头到尾都冷淡，这让有些女生的朋友有点坐不住了，开始起哄他们。 「于哥，不表示表示吗？」 「我们还是先玩游戏吧。」他说。 林琳的脸直接垮下来，他真的他不会答应，但真正听到还是很难过。 见林琳难过的表情，石琲彻底受不了了，那是她喜欢的人欸，于健谦怎么敢的。 而且重点是他对别人都很热情，唯独对林琳就是很沉默，只想要快点退开，但又有股力量强制让他这样的感觉。 所以他为了让他喜欢的女生展露笑顏。 他忍住内心的疼痛，上前起哄。 「于哥，你这样不行欸，怎么可以女朋友比你还主动啊，你是不是不行？」 「什么不行？你于哥看起来像是不行的人吗？」 但他说完，又开始懊恼，他刚刚明明没有想要那样说啊！ 「齁，你说的喔！」 「于哥，快点！」 「亲一个嘛。」 「亲一下啦！」 大家此起彼落的起哄着，唯独佟芯继续观察这个空间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和事不关己的许沉。 「不要在这里啦。」 「那换个地方就好！」有个小弟起哄。 「喔。」他有点勉强的说，他很想说出拒绝的话，但说不出来。 他们一行人都先退出游戏。 唯独佟芯和许沉一直没有动作。 这个老房子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不会要哭了吧？」许沉率先打破这寂静。 「我没有。」 「不至于吧！为了一个今天才见面的人就这样。」 「关你什么事啊！而且我又不是……」她明明就是看到林琳的态度，不对，但她为什么要跟面前的人讲啊，他们很熟吗。 「不是什么？」 「没事。」 「佟芯，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里，说出来啊，这样就会好一点。」他还是喜欢看她笑脸。 佟芯看着一脸担忧的许沉，笑了。 第一次有人跟她这么说。 「笑什么？好笑吗？」 「没事。」 「莫名其妙。」 佟芯没有回应，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对望。 仔细看，发现其实许沉也是一个大帅哥呢。 但他的帅跟于健谦不是一个类型的。 他是那种侵略性的帅。 要是说于健谦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那眼前的人给人的就是一种大反派的感觉。 他的稜线特别的明显，鼻子特别挺，唇形真的很好看，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他身上有种诡异的和谐，多情的双眼，但内敛的个性，此刻被他盯着的佟芯，要不是知道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然她都会陷入对方爱上她的氛围。 直到有人给他们传话。 「欸，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出来。」 「你们两位在干嘛啦！」有人透过cpanel呼叫他们两个。 「难不成你们在里面看对眼了喔！」有人说。 「那今天岂不是双喜临门？」 「刚刚林琳直接拽过于哥的领子强吻，嘖嘖嘖，真的有够可以。」 「你们都错过了这个场面，真的很可惜了！」 「反正我有照片。」 「你竟然拍照。」 「当然，这必须拍吧！」那个人骄傲的说。 「等他们结婚了，这可是重要的照片呢！」 许沉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出去吗？」 「嗯。」 他们一起出现在眾人面前。 林琳上前握住佟芯的手，「没事吧？」 「没。」 她接着说：「其实你们看来还挺般配的欸。」 「我就说吧。」浅粉色衣服的那个人说。 「要不然今天来个双喜临门，怎么样？」 「是不是偷偷在一起都不说。」 「对啊，都不够大方。」 林琳挑起这个话题后，大家开始把他们夸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就一直讲。 明明中间佟芯也试图澄清了，但没有人给她机会。 她的话语一直一直不断的被打断。 「喂，不要闹了。」许沉说。 「干嘛这么认真，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 「对啊，真无聊，不如回去游戏里面。」 「对啊。」 「一点都不大方。」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阴阳怪气他们，佟芯没说什么，但许沉的脸色很明显的沉重了许多。 「够了，这一点也不好笑。」 许是大家没反应过来本来总是嬉皮笑脸的，突然冷起来的杀伤力往往是最大的。 「这个游戏，不奉陪了。」他走出门的时候，顺带拉走怔愣的佟芯。 第二章(2) 「你不会怪我吧？」许沉紧张的问。 「嗯？我也早就想走了。」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 许沉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来，「等等，你真的不会怪我？我刚刚看到你很认真在研读剧本，我这样就让你不能再继续了！」 「没事啦。」佟芯内心虽然觉得惋惜，但她也真的不想待在那里了，看着曾经亲密的朋友，但现在却变成这样，总归是有点彆扭。 而且一定会影响她的游戏体验，这样也挺好的。 但许沉不知道她内心所想，只是不断地觉得自责。 「那还是下次有机会我们还玩那个本？」他提议。 「啊？」 「好啊！」佟芯笑了，这样好像也不错，不过这样感觉又得认识很多新的人。 但为了剧情，她十分愿意，她真的很好奇那个女生是怎么死的。 看她重新展露笑顏，许沉松了口气。 但他想女孩大概也只是给他面子，没有拒绝，在还没确定好时间前，就不算邀约成功。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你家是那个方向吧？」许沉比了右边那条路。 「嗯。」 「那顺路。」 「咦？」要不是她之前上学有次恰好看到对方走的是左边那条路，不然她真的就会信了。 「怎么了？」 「真的不用特别陪我绕啦。」 「啊？怎么会，真的顺路。」 「好吧，不过我还打算去附近晃晃。」毕竟她也不知道她爸爸还在不在家，现在回去如果遇到，总归是有点尷尬的。 见女孩无精打采的，他有点于心不热放她一个人。 「你想吃豆花吗？我知道一间不错的豆花。」 「好啊。」 决定好目的地后，他们并肩往终点走去。。 他们没有人没有特别说什么，但却也没有刚开始那样尷尬。 他们一前一后抵达，老闆阿姨一看到许沉便很热情的招呼他。 「沉沉，你来啦，跟以前一样吗？」 「不一样哦，阿姨，我这次还带了其他人来光顾你的生意。」 阿姨这才注意到走在后面的佟芯。 「沉沉，你女朋友？」阿姨曖昧的看着他们。 「还不是。」 「哦～」谁还不知道这臭小子用的是还不是，那就是迟早有一天会是囉，阿姨稍微打量了一下面前白白净净的女孩，点了点头，眼光倒是不错嘛。 佟芯被看得很害羞，她只要到了陌生的环境，就只想缩在角落，就怕人家来打扰。 她不是没预想过许沉跟老闆认识，但没想到这么熟，因为现在的他，跟刚刚的他，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热情大方的，而另一个是神秘疏离的，原来一个人可以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设中自由切换的。 让她特别惊讶，大概是她不常出门吧。 老闆阿姨和许沉谈论着现状，听阿姨的语气，似乎他们的关係可能不仅仅是她所看到的这样。 她听着阿姨用姐姐称呼着许沉妈妈，所以老闆阿姨是许沉的阿姨。 原来他叫的阿姨，是真的阿姨。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旁边进来的客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老闆，我要一碗古早味豆花。」 「好勒。」 「那沉沉你们自己找位置。」 「好。」 阿姨离开前，还不忘拍拍许沉的肩膀要他加油，好的姑娘不好留啊，就不要哪天被拐跑，引得他哭笑不得，不过这些佟芯都没有注意到。 许沉故作镇定的问：「你有没有比较想坐的位置呢？」 佟芯看到那个窗边的位置，那里的景真的好美，尤其是这间店是在十楼。 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佟芯透过电梯的透明玻璃看到外面的风景，真的太好看了。 她不自觉的往玻璃旁边的桌子走去，许沉跟在她后面。 「我们坐这里吧？」佟芯往后一转，脸刚好撞在人家的胸膛，她吓得赶快退开。 许沉没有回答，他把东西放下后，就往柜檯方向。 佟芯揉了揉自己被撞红的额头，心里嘀咕最近自己怎么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直重心不稳，搞得好像她故意要碰瓷一样，随后又摇了摇头，这根本不可能啊，太离谱了。 再加上，对方搞不好还生气了，看他离开背影的那个决裂，但她怎么知道他们离的这么近，这不能怪她吧？ 她没再继续纠结这个小插曲，拿出她的平板，开始查看刚刚那个没有缘分的剧本杀故事。 另一头，去拿菜单的许沉可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面无表情的往柜檯走去，但其实内心已经不行了，少女的体温彷彿还留在他的胸膛上。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不自觉上扬。 「沉沉？」老闆阿姨看到走路带风的他，还上前关心。 「你们吵架了啊？」她用眼神看了看远处正专心看平板的佟芯，又看了看面前浑身不对劲的许沉。 「没有。」 「那你怎么怪怪的，咦，沉沉，你耳朵红了欸，是不是害羞了？」 他连忙用自己冰凉的手去捂泛红的耳根，明明是太热了，怎么可能是……害羞？ 「哪……哪有。」 「还结巴，你看你，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吗？」 「我……」 「好啦，不跟你闹了，那个女生是你之前留言板提到的那个女生吗？」阿姨八卦的问他，满脸的快告诉我答案。 「呃……嗯。」 「我就知道！那个女孩多么的亭亭玉立，要不是我们家沉沉也不错，不然我都觉得高攀了呢。」 「话说，你现在追到哪一步了，告白了吗？嘖嘖，看这个样子，肯定是还没，距离你留言都过了两年了欸。」 「我真的是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 许沉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当时他去写的时候姨丈明明跟他说，这里的所有留言绝对匿名。 那……阿姨是怎么知道的呢？ 「怎么还看我的留言板啊？」 「这是重点吗？」阿姨一脸恨铁不成钢。 「呃……」 「重点是沉沉啊，第一次遇到一个没有被你长相吸引的女生欸。」 「呃……这是好事吗？」 「阿姨只是很意外，毕竟之前你有段时间，只是暑假过来帮忙，然后一堆女孩为你而来，甚至你不是还自己跑去註册一个电话号码，就不想辜负那些女孩的心意，虽然我也知道你后来根本就没看过那个手机啦。」 「但沉沉，有时候该衝还是要衝，尤其像是那种条件的。」阿姨看了看佟芯。 「我知道那些女生你肯定都是没兴趣的，毕竟当时其实我跟你姨丈都看得出来，你心有所属了。」 「为什么？」对于这句话，许沉感到非常疑惑，毕竟他觉得自己藏的很好啊。 「就有次，你忘啦，你不小心把钱包丢在这，那时候你姨丈捡到想说确认一下，打开看到的就是女孩的照片。」 「那时候，我们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生可以吸引到你，毕竟你也算是从小被我姐姐他们以培养继承人的方式，要你学这个学那个的，所以一般的人肯定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你都不知道，我们后来看到你拒绝一堆女生，甚至还曾经以为你喜欢男的。」 「什么东西。」听着越来越离谱的发言，许沉整个很无语，误会他喜欢男的又是什么鬼。 「但那次，才确定原来你还是会喜欢人的！」 「而且还好你喜欢的是女生。」 「蛤？我本来就喜欢女生啊！」 「那还不是你对每个人都太绅士了，我们就有点小误会嘛。」 「话说，人家知道你的心意吗？」 「我没说。」 「喜欢就是要大声说啊！」 「啊这不一样，现在真的不适合。」 「你难道不怕到时候她先交了男朋友吗？」 「我怕，可是搞不好我的感情会给人带来困扰。」 「你别这么想啦，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困扰？」 「可是如果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人家只会觉得愧疚，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这样还不如不要说。」 「嗯，你这么说也对，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要去试试看，因为我感觉人家至少不讨厌你。」 「我……」 「嘘，人来了。」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啊？」 「因为我想说许沉离开座位有点久，所以觉得应该是要直接来柜檯点餐，然后再自己端回去吧。」 「这样也行。」 阿姨有点搞不懂，座位旁边不是有点餐机吗，沉沉怎么没有跟人家说。 但她没说，还是将菜单摊出来给他们看。 「那我要一碗古早味豆花。」 「好的，等等不用来这边取餐啦，会有机器人送餐过去你们的座位。」 「嗯。」佟芯点完后，也看了眼许沉，想说他怎么还不点。 「走吧。」他说。 「你不点吗？」 「他就不用了吧，还是老样子吧？」老闆阿姨问他。 「嗯。」 点完后，他们并肩走回去座位。 回去后，佟芯继续看她的平板，许沉看似是认真在写作业，但其实一直偷偷瞟佟芯。 她认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还有点不习惯。 直到老闆阿姨上餐打破这个寂静。 「豆花来啦！」阿姨热情的替他们放好。 许沉疑惑的看着阿姨，奇怪，阿姨平时不是都叫机器人送餐，怎么今天这么大费周章自己送。 重点是阿姨一直不断对他眨眼。 难道是阿姨眼睛有问题，看来要赶快跟陆哥说，真的不能让阿姨逞强。 陆哥就是阿姨的大儿子，也是他的表哥，由于他常常来，所以表哥总要他多关心一下自己的母亲。 他常听陆哥说阿姨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偏偏自己工作常常又很忙，每次都常常忽略，记得有次阿姨明明发着烧，但还是坚持要开店，最后还是陆哥和姨丈开车载她去医院的。 许沉低头在平板上一顿猛打，他要快点跟陆哥说。 见许沉丝毫没有接受到信号，阿姨无语。 她刚刚从远处走来，就看到他们很沉默，阿姨摇了摇头，这样不行啊，小伙子可是要追人的，要是继续这样，人真的迟早被追走。 但碍于被追的人在现场，阿姨内心急切的想要出谋划策，可惜学习的人一点都没有悟到。 美色当前，还可以不动如山的写着自己的作业，这样的木头也是不常见了。 阿姨想，下次一定要好好替他补课。 而此时，这个被嫌弃到不行的人，特别殷勤的替女孩拿餐具和卫生纸。 佟芯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面纸，「谢谢！」 「不会。」 「你刚刚在看什么啊？」为了打破餐桌上的尷尬氛围，许沉主动开口。 「我在看我们刚刚没玩到的剧本杀公司出的故事。」 「啊？那你看得怎么样？」 「我还没看完，不过不愧是榜上有名的剧本杀公司，虽然我们刚刚玩的查不到，可是我去看了其他的，觉得好像真的还不错呢！」佟芯对于刚刚看到的剧情有点意犹未尽，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匣子已经被打开了。 她只是想向其他人分享她找到的宝藏。 她嘴巴一张一合，许沉看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下个週末有空吗？」 「嗯？」沉浸在说故事的佟芯满脸问号。 「我们下週来玩那个剧本杀？」 「就我们两个吗？可是那个不是要十个人以上才可以玩吗？」 「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不会是要找一堆陌生人来一起玩吧，身为社恐的她觉得不行。 「不能说。」 「好吧，但你不会到时候带一堆我不认识的人吧？」总得有点心理准备。 「不会，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走唄。」 「所以你这是答应我的意思吗？」 「嗯。」佟芯点头。 许沉的嘴角上扬，掩饰都不掩饰一下。 她答应我了，她…答应…了…他喜欢的女孩…刚刚…同意了…他的邀约。 但对面的女孩早已沉浸在平板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孩的兴奋。 在静謐的氛围，两个人各做着各的事情，此刻岁月静好，连其他客人都会对他们微微侧目。 这是什么神仙眷侣，光影映照在他们的侧面，恰好两人一个属于浓顏，一个属于淡顏，一浓一淡，看起来就不会散。 根本就是cp界的美学，有个女生坐在他们旁边的座位，但却一直对他们探头探脑。 她想，正在愁自己的小说，看到两个般配的人出现在她眼前，这波不亏，题材到手。 她的手游走在键盘和滑鼠之间，一直都没停过。 流光易逝，看了很久平板的佟芯觉得眼睛有点酸痛。 佟芯看了看手錶，竟然已经下午五点了。 「你大概几点要走？」她边问边收拾东西。 「呃……」总不能说其实他不想走吧。 「我差不多该走了，你如果还有事情，可以继续留着，不用特别配合我。」 「没事，走吧。」她都不在了，那他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许沉将桌上的东西扫到自己的包包里，「唰——」一声，拉鍊被他拉好，他调整着自己外套的领子。 佟芯看着这整个全过程，看到对方拉起外套的拉鍊，她被帅了一把，以前怎么没发现拉拉鍊这个动作可以这么有魅力呢。 看到发呆的少女，许沉伸手挥了挥，「佟芯？」 对于刚刚自己想法有点彆扭的少女，转头就默默的朝门口走去。 她边走边觉得自己这样不礼貌，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见对方还停留在原地。 「走了。」她说。 「好。」 许是觉得少女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要是在刻意的说顺路，多少会对女孩有点负担。 所以他们走出豆花店后，走到那个十字路口就各自往不同边走了。 佟芯瀟洒的挥了挥手，就走了。 徒留许沉一个人在那边默默观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他才转头。 可以他看着女孩离开他的视线，毕竟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但今天至少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她的世界。 人果然还是贪心的吧，他想。 以前只要远远的看着她，他就满足。 现在他却奢求更多，他希望可以常常近距离的看她，他希望他可以走入她的生命。 或许哪天会成为现实吧，但追人尚未成功，许沉还须努力。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许沉回家后，把东西往桌子一放，便跑去健身室。 他一边踩踏步机，一边傻笑。 阿青教练看到自家少爷的笑容，整个吓死。 平时少爷都冷着一张脸，今天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今天能躲就躲，啊等等，今天刚好不能，等等还有少爷的教练课。 希望等等不要被少爷开刀，他默默的祈祷。 阿青正在角落自闭，旁边的打扫人员看到他，也颇为怜悯的看着他，他更难受了。 大家都看得出来，今天的少爷真的不对劲。 是非常不对劲的那种，有句成语不是叫笑里藏刀吗，看来今天真的天来飞刀，小命不保了。 「阿青。」许沉注意到一旁兴致不高的健身教练，他想对方怕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吧。 对方缓慢的移动过来，表情还略带讨好。 「我们来练拳吧。」许沉说。 「喔好。」 阿青拿起一旁的小靶子，然后举着等少爷来打。 「什么情况？」许沉看着教练，依旧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他平时不是很严厉吗，甚至肯定会要求他先做一套热身才可以打拳。 「怎么了？」阿青见少爷迟迟不打，就问了一句。 「为什么感觉阿青今天这么小心翼翼啊？」 「没有。」 「但你平时这时候肯定会训斥我一顿，说我怎么可以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要锻鍊前怎么可以不热身，可是你今天完全没有。」 阿青「啊？」了一声。 「阿青，你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啊？」 「啊没有。」 「你老实说。」许沉瞇起眼睛，略带警告的看向他。 「真的没有。」呜呜呜呜你看，少爷今天果然心情就是不好。 「算了，我还是先热身吧。」 「蛤？」这突然起来的转变，阿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阿青带我热身唄，总觉得之前阿青说的对，还是要以身体为优先。」 「好。」 阿青边做着伸展动作，边注意着少爷的动作，脑袋又飞速思考。 难道少爷没有生气？ 怎么感觉少爷今天有点温柔，平时看他的眉毛都是严肃的，今天他反而比较柔和。 「少爷，你要这样，这样才不会伤害到肌肉。」 「对对对，动作要做到位，不然真的就会拉错地方，可能造成运动伤害。」 「嗯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 许沉跟着他拉伸，又换了好几组动作后。 阿青拿起手套，等着少爷上拳。 时光如水，一下子就结束了今天的锻鍊。 阿青拍了拍他的背，要他继续加油。 见阿青还是眉头深锁，许沉想他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他开心的阿青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当他说到暗恋很久的女生答应跟他出去的时候，他笑了。 他很开心他们终于有了交集，两条平行线虽然不会相交，但只要有人主动画上中间的那条线，那他们就会有交点。 他这边的交点他一直期待画上，而当女孩同意的那时，另一边的交点便也被女孩画上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下週的那场会面了。 阿青一方面为他开心，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刚刚乱揣测少爷心思特别的好笑，他明明是跟内心的女神有点交集在开心，结果自己却误会成对方笑里藏刀，真的是还好他刚刚没有乱说话。 「那很好啊！」阿青真心为少爷开心。 「是不是！」许沉兴奋的说。 「那需要我先去跟林司机说一声吗？」 「这个就不用麻烦阿青啦，我如果需要，会自己去说的。」 「好，那我走了，少爷拜拜。」 「快回去吧！」 「谢谢少爷。」 「哎呀，不用这样啦，虽然我爸他们总是要你们对我很恭敬，但真的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对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 「阿青拜拜。」他对阿青挥了挥手，便走回房间。 这边许沉在为约到自己暗恋的人窃喜。 另一边的佟芯开门回家，发现爸爸还在家，而且还一副有话要说的，自她踏入家门后，爸爸就一直观察她，看得她怪尷尬的。 她装作没有看到那道视线，放好鞋子，打开房门，关上房门，简直是一气呵成。 真的好险，还好爸爸没有叫住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呢。 她回到房间以后，并没有按照原本那样，先去看书后才睡觉。 她今天就冲了个澡，便直接往床上躺。 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 她现在下週要跟许沉出去，要跟异性单独出去啊，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这么快就要她踏出舒适圈了吗！但她并不想要啊！ 不善社交、且对于交朋友还好的她，下週竟然要跟异性出去，而且如果是她熟悉的人就算了，偏偏人家就只跟她见过这么一次。 现在的人都已经这么没有防范意识了吗，他难道就不怕她是骗子吗，还主动约她。 但她真的拒绝不了，因为筹码是剧本杀。 没有人知道，其实佟芯平时最喜欢看推兇类的节目，就比如一直很火的《侦探我最行》。 每次她真的都会从头猜到尾，跟着明星一起去推理出兇手是谁。 最近有个新人叫盛安乔，势头超盛，所以也被节目组请来当嘉宾，本来以为人家是花瓶，谁知道是个认真玩游戏的小姊姊。 而且她凭藉着自己大学就读的法律系，提出了一堆关键性证据。 引起眾人的喜爱和讨论。 就连佟芯这种老粉也对她刮目相看，到底是谁说他们这个综艺的粉丝都不愿意接纳新人。 明明就是他们自己的哥哥姐姐太过木訥，都没有什么看点，或是没有推着观眾跟他们一起前进的感觉，那这样他们节目粉丝不喜欢是正常的吧！ 佟芯在被窝里想着，要是有天自己也能成为像盛安乔那样闪闪发亮的人该有多好。 但她除了会读书，还是只有会读书。 而且就连本最该亲近的父母，根本都不知道其实她一直有个去当写剧本杀编导的梦想。 上次妈妈回来，还跟她说，现在科技业最盛，而且因为他们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希望她可以去资工和企管系双主修。 肥水不流外人田，显然在佟芯妈妈眼里也是一样的，毕竟她妈妈有个很有名的科技公司。 但爸爸就不一样了，爸爸一直鼓励她去选择自己喜欢的，甚至为了这件事他们吵了又吵。 导致现在只要爸爸出现，就不会有妈妈。 妈妈回家的时候，爸爸也会恰好不在家。 这让佟芯觉得困扰，真的不用为了她这样。 每次回家爸爸都欲言又止，妈妈都不断问她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你说这她有选择吗？ 一个让她往东，一个让她往西，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她还不知道往哪里。 如果不听妈妈的，那她最后肯定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唸书，可是她捨不得这里。 佟芯盯着天花板上的led灯，整个人很迷茫。 或许下週的那场邀约，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改变，总有一天，她会找到自己的归宿，对吧？ 第三章(1) 日历一页一页被撕掉，很快便来到了他们约定的那天了。 明明约定的是早上九点，但她太紧张了。 不到六点，她就已经起床了。 她不断的思索自己等等要带的东西，一项一项的点，但明明其实也只有水、钱包、钥匙、平板。 但她又想，第一次去找人家，不带点伴手礼是不是很奇怪，所以她把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饼乾也放进去了。 再清点一次要带的东西，都有了，完美。 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嗯……但应该只有这样吧…… 啊想起来了，要去跟智能管家报备。 她走出房门，迎面走来的是妈妈。 妈妈见她急匆匆的，内心有点不开心。 她明明要佟芯每天都要温习关于会计和统计的书。 每天都要阅览关于c语言的书。 每天都要去看一下最近的期刊。 现在才早上大概七点初分，她怎么可能做完了？ 再说一个她的女儿怎么急匆匆的，不会是恋爱了吧，这样她还会是她的乖女儿吗？ 妈妈不怀疑在看了看时间，难道女儿根本没有在理她的那些进度，女儿觉得都是自己在强迫她，所以她现在这是已经学会了阳奉阴违？ 妈妈想，不行这样下去。 如果她再不多加管教，要是到时候佟芯真的走了自己喜欢的领域，那自己花了大半个辈子做得这些又算什么呢？ 她之所以这么努力，也是希望以后女儿可以继承她的公司，明明本来女儿没有特别想法的，是谁，到底是谁影响了她？ 她一定要查出来，这样女儿就属于她了。 妈妈跟佟芯在楼道间僵持。 佟芯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妈妈平时顶多只是问问她进度完成的怎么样，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 脸很臭，还一副等等不管说什么，她都会生气。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但她真的已经完成妈妈安排的所有进度了，到底还想怎样。 不是都已经顺着她了吗，为什么还要管自己的事情，佟芯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危险。 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妈妈呢。 妈妈都是为了她好。 但她现在真的该出门了。 她略过妈妈就想走，气压真的太低了，需要新鲜空气，但妈妈却觉得这是她的反抗。 「站住！」妈妈生气的对佟芯大吼。 妈妈说完，佟芯几乎反射性的立正站好，「是！」 「你要去哪？」 「今天跟同学有约。」 「跟林琳？我马上打电话去问。」 「不……」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啊惨了，他们没有套好，佟芯内心充满着那种要出不去的难过感。 而且她跟林琳自从那件事后，就没有说过话。 由于因为上学也不用真的到场，再加上对方现在就算临时被点，也不会找她。 她好像已经有了新的朋友了。 每天看着她的社群帐号上发的跟各种不同人出去的合照，或者是跟男朋友的合照，看得出来她的生活过得很滋润。 虽然这是她早就该知道的，但还是有点难受。 因为其实她真的没什么那么要好的朋友。 没有给她多想的声音，对方已经接了。 「喂？」林琳的声音透过扩音传出来。 「今天佟芯要跟你出去吗？」 「呃……对。」听得出来，她反应了一下。 「确定吗？」 「是。」 「你们要去哪里？」 「啊？我们要去逛那个海洋博物馆。」她很自然的接过佟妈妈的话。 「喔好。」 听到这里，妈妈眼神内还是充满怀疑，她向对方道谢并掛断电话。 「不会，再见。」林琳说。 看到不是男朋友，妈妈的眼神也比较松动，而且林琳这孩子她虽然不怎么喜欢，但好歹也是女儿自己选的朋友，那她不会干涉。 她走到女儿房间门口，扫了一眼那些被女儿摆放整齐书本。 「我给你安排的进度你写完了吗？」 「嗯，在我书桌上，妈妈你可以直接去检查。」 「那你跟我过来，我确定好了才可以走。」 「好。」 佟芯跟着妈妈走进自己房间。 看着妈妈翻着一张一张的考卷。 看着妈妈翻着她写满笔记的平版。 看着妈妈突然笑了。 「来，我问你，你回答一下这题。」妈妈指了一题申论题，要她作答。 这对一直以来都有在温习的佟芯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她随意又严谨的回答问题，面面俱到。 「既然你都答出来了。」 妈妈也露出欣慰的笑，「那去吧。」 「谢谢妈妈。」她鞠躬道谢。 她妈妈其实也没有对她不好，只是比起称为她的女儿，她觉得自己更像是皮影戏里面的木偶，处处被人操控。 要是今天她走的不是她妈妈所希望的，她妈妈是真的有可能把她赶出去。 但目前为止的她都没有忤逆过妈妈。 以她目前的能力不行。 佟芯拿起一旁的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其实她可以看得出来，但凡她回答不出来这最后一题，妈妈就会直接让她今天出不了门。 甚至还会要她在妈妈面前，一题一题的回答，直到全部都正确为止。 她想到这，就浑身鸡皮疙瘩。 她今天可是要去玩剧本杀欸，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 但显然还是对她有点影响，只是她自己没发现。 她走在路上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看起来特别的颯，要不是她走路走得很快，再加上一副生人勿近，否则有个小女孩一直对她频频侧目。 怎么可以有走路起来这么帅的女生，甚至她走路感觉是带着风在走路。 「妈妈，我以后也要成为像那个大姊姊一样的人。」她对妈妈说。 「好，我们小宜有天一定可以的。」妈妈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佟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其他人的榜样，她的内心只有要快点到目的地。 第三章(2) 走到公园时，桂花的香味迎风而来。 她看了看手錶，八点半。 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幸就在附近走走，本来以为自己到的已经够早了，谁知道对方早就设立了一个屏障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他专心的看着平板，手也在平板上不断的写。 佟芯看着对方这么专心，便也拿出她的手机虚靠在树旁看着手机。 是许沉的一次抬头，恰好与时刻关注着他动态的佟芯对上眼。 他对她说：「你来啦！」 「嗯。」 他收起自己平板，朝对方走去。 「你吃过早餐了吗？」 「没有。」 「那我先带你去吃早餐，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早餐店还蛮好吃的，我带你去？」 「好，谢谢你。」 「不会。」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饼乾，希望你不会嫌弃。」佟芯递上准备好的饼乾，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她真的很怕等等人家拒绝。 见面送饼乾应该不会很奇怪吧？她在对方还没接手的这几秒，内心一直疯狂乱想。 「谢谢。」直到许沉接下，佟芯心里的大石这才落下。 「辛苦你了，我都没有准备。」许沉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係。」反正等等人家要带她去早餐店，这样她才不好意思。 他率先领着她往早餐店方向，「你还好吧？」 「为什么这么问？」佟芯疑惑的说。 「因为我看你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喔没什么啦。」 他看着面前故作坚强的少女，他忍住想将对方搂入怀里的衝动。 他温柔的对她说：「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 不然真的看得人怪心疼的，其实她每次心情不好都特别明显，许沉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啊，我可不是对什么人都这样。」为了怕她误会他还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她知道是知道，但这样不觉得很奇怪吗，而且为什么许沉总是对她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觉得他好像很了解她的喜好。 对于她的情绪观察的特别的细微。 她当时只觉得有点负担，好像人家把她当小朋友那样，特别照顾着她，但她其实她不需要。 她从小到大能自己做的事情，都自己做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为什么还要特别为她做这些，甚至是小心试图的保护她。 亦或是明明已经吃饱了，但还是陪她在来一次。 因为刚刚老闆对他的态度，显然就是你怎么又来了呢，但许沉也只是对老闆笑笑。 虽然老闆的表情收的很快，但佟芯还是捕捉到了。 她觉得他不用为她做那么多。 可是看到他的举动时，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心头暖暖的。 虽然觉得对方的举动或许很多馀，可自己就是矛盾贪恋这种温柔。 一个从小到大都没人给她糖的小朋友，只能远远望着别的小孩都有父母将糖果糖果餵到他们嘴里。 所以当长大后有个人拿着糖罐，让你随便选，甚至要是真的选不出来，人家直接送你整个糖罐，就这样怎么可能做到不动容。 正处于这种矛盾想法的佟芯，面前突然有人递来了一份蛋饼和一杯奶茶。 老闆将早餐放在她面前，「妹妹，你的早餐来了喔。」 看着许沉不在，老闆也算是知道许沉心中一直有个人，她佔据了他的全部。 老闆也很好奇啊，为什么许沉都不告白。 谁知道对方只回了他一句，现在的他们不适合，而且他的喜欢不是为了在一起，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好好的，这样就好了。 但老闆就觉得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所以他自作主张的觉得应该要让面前的小姑娘知道一些事。 「小妹妹啊！」 「沉沉这个人吧，他不太擅长去表达，比起说一堆好听的话，他更喜欢直接用行动去证明。」 「所以这也是他常常被忽略人忽略的原因。」 「我知道他每次嘴上都说着不在乎啊，但这怎么可能，他真的对于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什么期待。」 「所以他的付出他总是说他不在乎人家有没有回报，但要是人家回报他，他真的会付出所有。」 「他就是一个这么真诚的人啊！」 「阿伯只是想多嘴一下，其实他以前没有带过其他人来过这里，他每次都是自己来，这让阿伯常常很担心他，但现在看到你后，阿伯就放心。」 「希望你以后可以多多注意身旁的人。」 「这也算是阿伯给你的一些建议。」 走前，阿伯还忍不住转头对着佟芯眨眨眼睛。 佟芯扶额，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但他们的相处明明就是很正常同学。 还是说其实许沉真的喜欢她，这怎么可能啊，他们也没见过几次吧。 可是为什么每次只要去到许沉常去的场所，每个人都会常常误会他们的关係。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对于社交经验极度缺乏的佟芯整个很问号。 付完钱的许沉走回来，就看到佟芯心事重重的看着食物发呆。 「在想什么呢？」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 「嗯。」她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打开将吸管插入面前的奶茶，拿起来喝了一口。 哇哇哇，这家的奶茶好喝欸，就真的是牛奶，而不是那种红茶茶包加奶精的味道。 看着面前女孩像是刺蝟一样，竖起身上的刺保护好身上的脆弱，许沉就更加心疼了。 「你到底怎么了？」这样让他很难受，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展露真正笑顏的女孩。 「我真的没事啦。」她对着他硬挤出一个笑容。 「你真的不用这样，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不用这样。」 「就像是等等的剧本杀，真的不用因为我们约好，你心情不好也因为这样而觉得自己必须去。」 「不用给自己身上那么多的枷锁。」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就是说不出口。」因为她真的无法轻易的向另一个说自己的心里话，之前吃过的亏她又不是不记得。 「那等等我们去剧本杀，你可以吗？」 「我要去。」 「好。」 「对了，我们玩的是之前那个剧本吗？」 「对啊，怎么了？」 「那角色会跟上次一样吗？」 「不一定欸，毕竟是系统随机分配。」 「那就好。」 「我真的很好奇禹允恩的故事。」 「等等就可以知道啦。」许沉对她说。 一说到剧本，她就兴致满满的谈论。 看见女孩的状态好多后，许沉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佟芯边吃着东西，边跟许沉讨论上次那个没有玩完的剧本。 「但这样是不是不公平啊，我上次都有稍微搜证过一点欸！」她问。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虽然我们玩的是同一个本，但其实剧情或是兇手和环境都会不太一样。」 「这么酷喔，那这样岂不是要准备很多版本？」 「对啊，应该吧。」 「那我们等等去哪里玩啊？」 「你等等就知道了啊。」 「好吧。」 得不到答案洩了气的佟芯，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许沉想。 吃完后，他们驱车前往那个许沉不愿提早透露的神秘地点。 「到了。」司机转头对他们说。 「谢谢。」许沉抽出一张一千，司机看钱多了，正想给他找钱，谁知道人已经不见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有必要这么急吗。」司机摇了摇头， 如果以后有缘在还吧，司机想。 才刚下车，许沉就拉着佟芯跑。 因为距离他预约的时间要到了。 他刚刚真的完全忘记这件事，早餐是他没有算到的事情，但他也不后悔。 毕竟能跟喜欢的女孩子多一点相处机会也不错。 不然他平时最讨厌压线，现在距离他预约的时间还有十分鐘。 佟芯不明所以的被对方拉着走，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异性牵着走。 看着对方的背影，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他们的步伐一般，轻盈了起来。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第四章(1) 等看到熟悉的建筑后，他放开抓着佟芯的手腕。 「就是这里。」 佟芯往前一看，一个黄底的招牌，上面蓝字写着「窥」的一个招牌。 然后上面还有各种不同角度的眼睛。 就感觉有很多双眼睛真的在盯着你。 很符合它的店名。 再往上看，建筑物的外部景观就觉得特别的诡异。 黄色搭配蓝色，两个对比色搭配在一起。 而且它的门口还有一个骨头人。 好不吓人，反正连佟芯这种自詡胆子很大的人，还是被无预警的吓到了。 但她在瞥一眼许沉，发现对方毫无波澜。 许沉先用门板上的那个铁环，礼貌又恭敬的敲了三次。 才上前推开门，佟芯跟着他进去。 她本来以为里面也是阴森恐怖的氛围，那种灯光闪闪烁烁，引人肾上腺素整个大飆升。 但跟她想的不一样，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普通的台子，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姊姊前台，和明亮的吊灯。 整个室内设计使用的都是明度极高的顏色。 给人一种活力满满的感觉。 柜檯姊姊问他们，「请问两位要体验什么呢？」 「有预约10:00，两张《日光夜行》的票。」 「好的，请稍等。」 柜檯姊姊对着对讲机对着其他店员宣达指令。 「那请问要怎么付款呢。」 许沉将手环伸向店员。 「逼——」一声，完成付费。 「感谢两位的蒞临，这样就好了。」店员将票递给许沉。 d厅34房。 接着便有同仁带他们去他们的包厢。 「感觉这里好像那种唱歌的地方。」佟芯看到票才恍然大悟。 「也是可以这么说，但其实我们是去体验互动式的感觉。」 「什么意思？」 「我边走边跟你说。」 他们并肩前往影厅。 「就是这个《日光夜行》就是我们当时玩的那个剧本杀，这个局就是等等我们不会跟其他玩家在一个空间，其他玩家也不会知道我们是谁，他们只会知道我们的角色，然后就这样进行一次的游戏。」 「那那个票为什么很像在包厢啊？」 「那个喔！其实只是你可以想成等等《日光夜行》的入场卷，等等我们会从那个包厢进入剧本的世界，那里可以让我们变装。」 「因为有些人不愿意自己的身分被知道，就真的会戴上人形面具。」 「看到面前的一间一间房间了吗？」 「那就是我们等等就会进到其中一间，里面会配有cpanel和登陆的资讯，输入票券上的代码即可进入游戏。」 「不过就是剧本杀公司每次就算是玩同一个本，死者也会在不同的地方，不然这样岂不是那些有人明明玩过，但只是想要解锁其他线的客户，就会没有新鲜感，所以你等等可以当成新的游戏在玩，虽然这个刚刚有跟你说过了，但我还是在说一次。」 「我知道了，那角色？」 「这个就是随机分配，因为我们上次玩的是熟人局，所以可以自己选，但这次因为都是跟不同的玩家，为了公平起见，会由本子那边随机分配。」 「好。」 他们一起走进包厢。 因为上次已经戴过了一次头盔，这次佟芯戴起来就比较得心应手了。 她戴好头盔，见许沉正在看她，她对他示意自己好了，他们一起按下开始。 接着就开始了这次的沉浸式体验。 不过这次由于是拼桌局，所以初始地点也是随机投放。 这次佟芯也是被投放在一个房子里，这次房屋的摆设明显比上一次投放的还要高级。 上次的是一个连床板都不够稳固的小木屋。 这次显然比较像宿舍，但不是一般的那种宿舍，是比较高级的那种。 就是里面真的有厨房，有客厅，还有洗衣机。 而且这还只有她一个人住。 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的佟芯也被吓了一跳。 她对着房间说了声对不起。 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查看房间。 她拉开抽屉，看到了一张合照。 因为上次的体验，所以她很见过死者的样子。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死者跟她。 往后翻，「根本都是一场骗局，鬼的知性大姐姐，我真的很失望」，这可以看出来是原身写的。 她在抽屉了看到了自己的日记本，里面都是自己写小说的各种大纲和设定。 看来原身是一个隐藏在网络的写手。 佟芯没有太大的感触，她只是先将自己搜索到的线索拍照留一下，毕竟她已经接收到部分的原身记忆了，这些也只是印证她的记忆而已。 没多久，死者就被找到了。 系统广播死者地点给所有的玩家。 佟芯懒得自己走过去，点了介面上的传送。 顷刻间，她便坐到了一个椅子上。 几乎所有人都到了。 她稍微的看了一圈，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于健谦竟然站在后面，而对方也发现她，还对她挑了挑眉，她移过视线。 他怎么在这？怎么不去陪他的女朋友。 刚刚佟芯在进游戏前，她明明还看到林琳动态显示在一家还蛮高档餐厅的定位。 从刚刚妈妈打的电话，她很感谢对方帮她的忙。 所以其实她出门时，有传了句谢谢。 不过对方还没有回。 她想，一方面可能是林琳在躲她，另一方面就是佟芯可以感觉到林琳对自己的恶意，有一半好像跟面前的这个男生有关。 就明明他们没什么，但那次林琳好像就是想要急着给她跟许沉凑对，这样好像于健谦才会继续跟她。 也可以这么说，就是林琳一直觉得佟芯的出现，可能会让于健谦离开她。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琳会这样想，真的搞不懂。 她跟于健谦也没见过几次，她不过只是那时候因为他帮过她，所以稍微的对他侧目了一下。 就只是小小的打量了一下人家的长相而已。 但林琳一直好像她们有姦情，真是莫名奇妙。 许沉见佟芯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也顺着那里看过去，看到就看到于健谦站在那里，对方穿着窥的员工服站在那，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是知道对方有在打工，但不知道竟然这么巧，就这么刚好遇到，他以前来了这么多次，从来就没有遇到过。 于健谦看到大家都来齐了，他走到前面自我介绍。 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天上正好飘下一阵桂花，佟芯身旁的女生惊呼好美又好帅，这钱花的可真值得。 甚至还问她旁边的朋友，等等要不要去要个联系方式，希望他还没死会，这样大家都有机会。 只见坐在她隔壁的男生黑着脸要她消停点。 她就喔一声，然后默默的缩回去。 佟芯看到他们的互动，猜测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 八卦是人的本性，有瓜的地方，就少不了吃瓜群眾，显然佟芯也是其中一个。 但她朋友还星星眼的望着她，就等着她等等去要，那个女生内心已经整个崩溃，谁懂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夸别的男生帅已经让她男朋友的醋罈子打翻了，现在又要她去要联系方式，看来今天注定是一场硬战啊，该怎么哄呢。 她对着她朋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各位，我是你们这次《日光夜行》的体验官，你们可以叫我小谦，等等不管是对于剧本的理解，或是当我发现你们剧情线一直迟迟不推进后，我才会出面，我不会干涉你们的游戏体验。」 「要找我的话，看看你们面前的介面，是不是有看到一个呼叫协助，只要按下那个我就会出现。」 「但也请你们是真的需要在按，所以你们按的时候，我会先透过对讲机询问缘由，确定真的很紧急才会过来。」 台上的于健谦看大家还是生疏的彼此互看，于心不忍的牺牲一点休息时间。 「现在你们可以互相自我介绍和各自诉说一下自己的时间线。」 「我叫……」 他打断那个男生，「记得要说的角色的，而不是本人的，当初签的时候签的可是匿名，所以如果当你们提到关于本名或是自己的其他个人资讯，会被系统直接噤声喔！」 「因为每次总是有人不知道，还是提醒你们一下，那个你继续。」说完他就离开了。 为了要使游戏有神祕感一点，他走到游戏预设的黑洞效果里面后就消失了。 「真是帅气的消失方式。」旁边的女生小声说。 然后他旁边的男生又看了她一眼。 「到底是在跩什么？」被打断的男生说。 第四章(2) 但还好那个男生情绪来得快，也去的快。 他对着大家说：「那我继续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佑会好，我是一名医生，今年三十三岁。」 这就是这个科技厉害的地方，在他说完自己的人设后，他竟然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 那个人大概也是第一次玩，「怎么回事，小爷我好歹也是一个帅哥吧，怎么把我整成这样了，真的让我无法直视，能不能不要变身啊？」他对着空气大喊，但显然在座的各位也无法解答他的问题，他骂了句三字经，便示意下一个人继续介绍。 「大家好，我是芳龄无，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名演员。」 她原本稚嫩的圆脸，瞬间变成一个经歷过沧桑的漂亮女演员，是属于那种长相特别有攻击性的女霸总长相，她盯着变身后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 毕竟这就是她理想中的样子啊！这样叫人家还敢不敢随便欺负她。 下一个就是佟芯，她超级紧张。 「大家好，我叫佟心……圆，女生，今年十六岁，是一个学生。」糟糕，她刚刚差点就直接说完本名就开始介绍人设，还好系统及时给她提醒。 「警告，请勿透露自己本名。」但这声音只有她听得见，别人只看到她莫名的停顿。 在她说完后，她变成一个沉默寡言，一副给人感觉特别阴森的女孩，瀏海盖住她的眼睛。 有种当你盯着她的眼眸，你会觉得自己好像麻烦了，甚至半夜可能突然想到会被惊醒。 但佟芯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 她只觉得这游戏真的神奇，看似瀏海盖住她的眼睛，但其实在她的视角，瀏海是透明的，她可以穿越瀏海看清楚外面的景象，特别酷。 但若是你不要看她的脸，你就看她的下半身，那纤细的腰，搭配大长腿，是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魔鬼身材。 导致她现在整体有种诡异的不和谐感。 许沉很自然的就继续介绍。 「大家好，我是沉得住，今年十六岁，也是一个学生。」别人都是有点改变，但许沉的样子就没什么变了，毕竟他这个角色的人设本来就是一个帅哥，系统大概是觉得反正他长得已经够帅了，只有稍微的给他改变发型。 头发变成中分，看起来特别呆萌，甚至他的头上有一根毛翘起来，特别像是小狗狗。 看起来就更萌了，有够可爱，在场的所有女生没有人不这么想，真的很想上前按下那撮小呆毛。 「大家好，我是寧公主，是十六岁的女学生。」这个女生的样子也没什么变，只是她的肤色变得比较白，让她特别开心。 佟芯听到她跟她男朋友说：「天啊，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太黑，很好奇白起来会怎样，原来是这样，这钱花的真的有够值得。」 「真的有种迪士尼公主的感觉欸，再配上这张脸，根本就绝配吧。」寧公主语气兴奋的说。 她男朋友只是对她点点头表示肯定，便接续她继续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宋了吗，也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学生。」他边说系统边替他换上新的皮肤。 变身后的他，引起大家的侧目，有够好看。 「天啊！」他女朋友惊呼。 「怎么了？」宋了吗不解的问。 「没事！」绝对不可以跟他说自己刚刚被他帅到，否则说完他又要膨胀了。 宋了吗其实整体的长相跟原来也没有相差太多，只是加上了金丝眼镜的他，显得更加的斯文败类。 寧公主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整个内心超级激动。 平时她总是撒娇想要看他戴眼镜的样子，他就是不要，结果玩个剧本杀后，她真的赚烂。 看来回头要让爸爸来赞助一下这家店了。 未免也太知道她想要看什么了吧！ 真的此时此刻，她特别想上他，要是宋了吗可以听见她的心声，他肯定会对她展开双臂说句欢迎。 他说完后，他后面的男生接续介绍。 「大家好，我是吴头脑，今年二十二岁，平时只负责处理家务。」 在他说完，眼前的男生本来穿的只是一件浅色的衬衫，搭配着牛仔裤，系统直接将他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穿戴着围裙的家庭主夫。 是那种温柔系的帅哥，他的眉眼都特别的温柔，但又给人一种很能干的感觉。 他整个人看起来人生阅歷很丰富，虽然是二十二岁的外表，但总觉得他有种看破红尘但又有点人间味道的男人。 「我叫梅力气，今年二十四岁，大学刚毕业要找工作的女生。」 系统将她本来偏莫兰迪色系穿搭的衣物，全部换成马卡龙色系，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 在他们自我介绍完后，大家的面前便共同出现一个透明的屏幕，提醒着他们下一步的流程。 「那还是一样是我先开始，我是死者的心理医生，其实死者死前就患有严重的躁鬱症，今天没有见过她。」佑会好说。 「我跟死者的关係比较像是上下属，但对我来说她是引领我往前的明灯，在今天大概早上七点，还有在晨会看到她。」芳龄无接着说。 「呃……换我了，我是死者资助的学生，今天没有见过她。」佟芯紧张的说。 大概是她今天讲话有点结巴，现在大家最怀疑这件事跟她有关係。 「我跟死者没有关係，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今天也没有见过她。」许沉说。 「我是死者同母异父的妹妹，今天也没见过她。」寧公主说。 「我是死者资助的学生，今天也没有见过她。」宋了吗说。 「我是死者的老公，今天大概早上六点听到她说她要出门一趟，然后再来就是听说她的死讯了。」吴头脑说。 「我跟死者算是有利益上的关係，就这样而已，今天是早上八点在拍卖会上见过她。」梅力气说。 接下来就是蒐证环节。 总共有八个空间，佑会好的诊疗室、芳龄无的化妆间、佟心圆的宿舍、沉得住和宋了吗的宿舍、寧公主的房间、死者和吴头脑的房间、梅力气的工作室以及案发现场。 由于基本上过半数都想要去看佟芯的区域，一直乔不拢谁要去哪里。 在后台默默看着一切的于健谦真的看不下去了，直接强制帮他们分配。 佟芯去的是佑会好的诊疗室。 大概是因为看过《侦探我最行》这个综艺，所以她知道这种搜证环节呢，就是要把空间翻得天翻地覆，绝对不可以放过任何蛛丝马跡。 她先去拉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抽屉，空空如也。 她不死心的拉了最后一层，虽然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但有个东西掉出来了。 是一本小日记，上面主要只是纪录一些病人的名字，以及他每次听完那些病人的口述后的想法。 其中一页被撕掉了，但纸上明显还是有痕跡。 佟芯找来铅笔，将页面涂黑，字就跑出来了。 「我真的特别受不了禹允恩，她到底在高尚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她的起点就是比较高，凭什么就这样让我爸爸再也找不到工作，只是因为那时候他爸爸见到她没有敬礼，因为这件事我爸爸那时候只好跑去高压电公司上班，但那种公司上班特别危险，我还记得就是爸爸是误触高压电猝死的。 重点是那间公司后来又被禹氏集团收购，然后那时候对于这个新闻，他们就只是压下去而已。 然后想着给钱好收尾，我本来是整理好当年的真相准备找一天给媒体的。 谁知道她最近跑来我的诊所，我真的每天都在忍受让自己要用对待其他客户的方式对待她。 但知道她得了躁鬱症后，我却觉得很矛盾，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那页上面只写了这样。 再来佟芯想，刚刚这本本子算是掉出来的，会不会其实线索藏在抽屉的下层呢？ 她低头去看，呵呵呵又被她找到了。 是佑会好的诊疗证明书，上面写他已经癌症晚期，寿命剩下大概三个月，而今天刚好是这份证明书发放日期的两个月又十五天。 而且在他的垃圾桶很多他的呕吐物，再加上他的床旁边就有大概看起来三千毫升的大水瓶，藉由以上种种，可以感觉出来他已经很痛苦，知道自己寿命不长了。 在他的床板上，还有刻着各种报仇，不过就是割痕的深浅度不同。 佟芯又在他的床板里面发现一台电脑，电脑上面有着他搜集关于禹氏集团作威作福的各种证据备份。 而原档案点开就是很欠扁的一串「别白费功夫了」，不过留下这串字的人大概不知道有备份。 后来他又在电脑上看到他的搜寻纪录，怎么完美杀人，杀人怎么做到全身而退。 佟芯看着这些，顿时觉得瑟瑟发抖，不过杀机是肯定每个人都有的，但就是谁真的执行。 后来佟芯还是不愿意放过任何角落，他在墙壁上的油画中，找到了他跟爸爸的合照，背后写着「总有一天我会为你报仇。」 她顺着油画往下看，在沙发底部藏了一台手机。 里面有他跟访客不存在一起在抨击禹氏集团。 上面有他们买水军的纪录，原来前阵子禹氏集团突然被爆出很多黑料是他们买的水军。 也是因为那件事，使禹氏集团的股票大跌。 才搜到这里，佟芯正准备去衣柜看看，广播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她伸手摸了每件衣服，发现有件衣服湿湿的，她赶紧拍照便传送回主会场。 搜证环节结束后，就是玩家集中分享刚刚的线索，第一轮一人一票，匿名投票，玩家可以票一个人，这相当于到时候在第二次投票的时候，第一次票数最多的那个人，在第二轮就会多一票。 大家纷纷回到小房间，等等要轮流向大家分享，自己刚刚找了什么。 第四章(3) 由于所有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派谁上去，就决定按照刚刚自我介绍的顺序。 佑会好搜的是案发现场，他拍的图可以看出死者死前肯定经歷过严重的电击。 而且看她瘦弱的身材，可以看出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再加上在案发现场旁边的花丛里，搜到了一瓶秒晕喷雾，佑会好怀疑是有人先将死者喷晕，便将开始电死者，死者在中途有试图挣扎，但还是架不住兇手的高压电威力。 他怀疑此案是双兇作案，毕竟因为还有桌上的遗书，就是看这个遗书的背后，拿铅笔去拓印候，显现出两个人的对话。 有两个符号，第一个符号说你也想杀她吗，第二个符号打了个勾，第一个符号那晚上十点花丛旁见，第二个符号又打了个勾。 「光看这个勾，我怀疑第二个符号是学生，毕竟只有他们会一直要打勾而已。」 「你这个说法有点过于牵强喔。」宋了吗说。 「我也只是提出我的想法而已，我这边大概就这样了。」 芳龄无看的是佟芯圆的空间。 她向大家一一展示照片。 虽然他们是资助关係，但其实佟心圆的学费还是她自己写文赚的。 简单来说，就是禹允恩掛着资助人的名义，但其实根本没有给佟心圆什么，甚至还要求她每个月要缴一千的探币给她。 透过佟心圆的日记可以看得出她对于此事特别不满，甚至这边还有关于吴头脑的一些事情。 吴头脑一直打着资助人老公的名义，多次的想要对佟心圆执行不齿之事。 但这时候就有束光，那就是沉得住，他替她赶跑了吴头脑一次又一次。 也是因为这样让他们的感情逐渐升温，在佟心圆的日记里多次提到自己对于这名英雄的仰慕之情。 但她觉得自己不配有爱情，毕竟虽然吴头脑对她的侵犯都是未遂的，但其实之前她继父就有真的侵犯过她。 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直不敢去跟沉得住有关係。 叙述到这里，芳龄无突然问佟心圆：「今夜的海棠花开了，这句话频繁出现在你的日记里，我想请问这句话有什么寓意吗？」 「因为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恋，我知道我的喜欢这辈子都不会公诸于他，所以这注定是场苦恋，这句话的意思是今天的我又更喜欢你了。」 「喔好喔！」 「关于佟心圆我也只有找到这么多。」 佟心圆看的就是佑会好的空间。 她将她所蒐证到的那些照片，有条理的向大家分享。 沉得住看得是死者和吴头脑的空间。 他向大家侃侃而谈他的发现。 禹允恩跟吴头脑的婚礼其实是商业联姻，他们有个协议，就是说他们可以在圈子外面各自玩各自的，但就是不可以闹到父母那边。 然后其实今天禹允恩应该是有个计画的，她的电脑里面有个表，上面写着今天要把a和b杀掉，这样那些事情，就永远不会被知道了。 代表说有两个人，有可能是因为得知死者想杀自己而產生的杀机。 然后其实吴头脑跟禹允恩还有一个协议，就是他们公司的财產是一比上零点零一这么一个分成。 而且其实禹允恩根本不懂商，虽然对外说总裁是禹允恩，但其实事情都是吴头脑在处理的。 所以有看到他在合约上写，这根本就不公平。 还有在吴头脑的手机里，他在调查访客不存在，这刚好跟刚刚佑会好手机的那个对上，不过就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访客不存在是谁。 寧公主看得则是宋了吗和沉得住的宿舍。 宋了吗的情况也跟刚刚佟心圆差不多，但禹允恩没有跟他要钱，她要的是一夜欢愉。 但可以看得出来宋了吗一次也没去。 禹允恩对他也特别有耐心，每次一直写纸条约他。 然后在宋的空间有看到他爸爸也是之前禹氏集团高压电猝死的另一个受害者。 所以可以透过这张禹允恩给她的资助证明的正面写的是骗子，背后写的是原来你才是杀我父亲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在他的抽屉里，可以看到他顾的各种不同的演员，就是代替他去跟禹允恩欢愉的人。 他是透过画画在赚钱，但有阵子他的部落格一直被说他抄袭，要他滚出这个圈子。 后来在他抽屉的下面，看到了禹允恩买这些黑料的证据。 「这边就想要请问宋了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 「今天早上八点。我听说她要去拍卖会，我就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不小心看到的。」 「嗯。」 她问完宋了吗后，便继续向大家分享沉得住。 沉得住的抽屉里都是佟心圆的照片，有她在花丛旁边沉思的照片，也有她在教室认真上课的照片。 透过这些照片可以看得出来他喜欢佟心圆。 这些照片的背后，每张写的都是你很好。 后来在他的被子里看到了一叠文件，里面都是关于禹允恩是怎么欺负佟心圆的。 还有关于佟心圆的继父其实跟禹允恩是一伙的。 因为佟心圆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后来被一个很善意的女士给领养，在那个女士嫁人不久后，便离奇自杀。 接着就是禹允恩跟佟心圆继父买这个孩子的证明。 寧公主说完后，就跟宋了吗交接。 宋了吗看得是梅力气的空间。 她的空间有散落一地的玻璃和纸星星，墙上有个跟人孤寂感的画，但上面写了「有了你的我真的很幸福」。 垃圾桶里有着跟禹允恩撕碎的合照，将合照拼起来后，背后写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应酬！」 然后就是她的日历上有着各种不同符号的东西，全部都被打勾，宋了吗觉得就可能就是那些代表不同应酬的符号。 接着还有各种禹允恩的杂志，每本杂志都被她打叉，上面写着凭什么，明明这一切都与你有关，难道我的所有努力，不过都只是在替你铺路吗。 墙上掛着她的各种奖状，各种第一名的奖牌，书卷奖的奖状，还有在她的桌子前有一份自律表。 上面明确的规划好自己几点要干嘛干嘛的。 可以看得出来梅力气是一个勤勉上进，又颇为厉害的一个大学生。 但一切的变故发生在一个月。 一个月前她的母亲突然生病，她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但最后母亲还是死了。 母亲死前有留给她一封信，是关于她父亲的。 她父亲是因为高压电猝死的，所以她母亲希望她不要跟禹氏的人有交集。 但她当时在背后写「允恩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看起来是后来又滑掉写「这种人怎么还可以活得这么自在，我一定要替父亲报仇。」 能发现的就这些了，宋了吗说。 吴头脑去的是寧公主的房间。 她叫公主，所以其实她是真公主。 禹氏集团其实本来写得继承人是她，是后来股东大会的时候，大家觉得她没有能力。 禹允恩这才有了接手的机会。 她很讨厌禹允恩，垃圾桶里全是她剪碎所有关于禹允恩的照片。 再加上，她喜欢宋了吗，结果禹允恩却一直不断的跟她形容对方身材很好，体力很好。 让她更恨了。 梅力气去的是芳龄无的化妆间。 芳龄无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完全是因为禹允恩的大力捧，所有好的资源都给她。 但看着她赚了那么多钱，禹允恩坐不住了，她绑架她的弟弟，如果不给钱，隔天她就会听到弟弟的死讯。 其实这件事芳龄无一直觉得很奇怪，就弟弟怎么会这样，所以她偷偷委託了侦探社调查。 发现其实她弟弟早就因为被性侵而自杀了，性侵她的人就是禹允恩。 所以禹允恩一直在骗她，这是她在早上七点半收到的邮件。 大家都发言完后，就准备要投票了。 再来整理一下大家的杀机。 佑会好的是爸爸是因为禹氏集团的高压电猝死，加上自己蒐集的证据可能已经被禹允恩知道了。 芳龄无是弟弟被侵犯，还因为这件事一直被骗钱。 佟心圆是说资助但其实一直敲诈她，还让她老公试图侵犯她的机会。 沉得住是因为佟心圆，要替她报仇。 寧公主是因为对方一直霸佔着他的千金之位，还侵犯了自己心爱之人。 宋了吗是因为爸爸高压电猝死，和人家买黑料黑他，让他没有流量。 吴头脑是明明管公司的人是他，处理事情的是他，但她只能分成零点零零一，甚至掛名的还是禹。 梅力气是因为可能被禹被骗去什么应酬，但其实这都是使禹地位更高的一些应酬，再加上爸爸高压电猝死。 由于第一次投票不公开，大家分别进去投票室投出他们神圣的一票。 第四章(4) 第一次投票完后，大家一起返回刚刚的地方。 现在他们还没有釐清的大概就是死者是怎么死的，和访客不存在到底是谁，还有那个遗书背后两个人的对话是谁留的。 他们先去的是案发现场。 发现有个空间被打开了，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死者。 这个人身上只有一封信，而且看他的样子是自杀的，因为他的身上明显有中毒的跡象，而且他怀里揣着毒，再加上现场的眾人没有一个认识他。 那封信上写，「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过不了良心的那关，当年的那些员工不小心误触高压电其实都是我的错，因为那时候禹总说里面随便一根电线都超级贵，我选择拿了本来那些员工要使用的小型电线，后来就是因为下雨，员工就这样这样不幸伤亡，我真的对不起。」 看了这封信的眾人并没有比较释怀，毕竟悲剧都已经发生了，迟来的道歉是没有用的。 而且这封信也没有洗白禹允恩，因为是她怂恿人家偷电线的。 如果她没有这样，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的发生。 有些人复杂的看着那封信，有些人则继续在附近搜索有用的线索。 宋了吗查看了在死者的肚子上，上面被贴满了各种电击片。 他们猜测会这么执着于使用电的，势必是因为父亲曾经因为这样丧命的三个人。 如果假设遗书上的那两个真的成立的话。 那现在就分为两组人。 第一组高压电组，分别为佑会好、宋了吗、梅力气。 第二组单纯有仇组，分别是芳龄无、佟心圆、沉得住、寧公主、吴头脑。 感觉访客不存在是发起人，因为那时候可以透过他恩佑会好的聊天记录看出，他在寻找同等对禹允恩有强烈杀机的人合作。 所以这么看来访客不存在锁定在宋了吗和梅力气，因为发起人是对于电死比较执着的。 但也不能排除要是佑会好只是自己跟自己聊天的可能性，不过以一个癌症晚期的人，应该是不太会这样做。 再来就是其实今天禹允恩是有想要杀的人，目前掌握最多证据的就是沉得住和吴头脑。 毕竟在禹的视角，但凡只要吴能说出商业机密这样大家就会知道她造假的情况了。 由于二搜只有三分鐘，所以他们也只来得及去案发现场而已。 还有很多疑点都来不及解开，广播催促着他们去投票。 大家直接被分别传送到不同的房间，每位玩家都可以在那投出神圣的一票。 佟芯踏出投票间，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结束了，她等这个投票等了好久。 因为第一次玩，她玩到后面整个脑袋已经跟不上速度了，要是以她的感觉来看的话，那她觉得是沉得住和宋了吗。 她将票掛在两个人上。 但可怕的是她竟然对着沉得住的投票箱露出诡异的微笑。 大家陆陆续续从房间出来，每个人出来真的都感觉虚脱了，这游戏真的太废脑了。 「现在宣布《日光夜行》的投票结果。」 「票数主要集中在三组人当中，他们分别是佟心圆和佑会好、沉得住和宋了吗、吴头脑和宋了吗。」 「第一组获得一票，为玩家第一次投票结果票数最多的组合。」 「喔不是，干嘛投我啊。」佑会好忍不住说。 「因为是你先提出的双兇，再加上那时候佟心圆分析你的时候，你的杀机很强烈，因为你命不久矣，若想为父亲报仇，那必须得快点。」宋了吗回应。 「原来是这样的吗！」佑会好内心真的超冤。 系统接着宣布，「现在公布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 「第二组获得七票，第三组获得一票。」 「那我们现在来公布最终结果。」 「各位的检举……失败。」系统还故意拉长音。 听到失败大家都很错愕，因为当初除了第一组之外，剩下的票数只有沉得住投了第三组，其他都投的是第二组。 大家纷纷都看向吴头脑，毕竟有一个兇手是宋了吗这已经是明牌了，那他的投了沉得住，所以大家合理怀疑吴头脑。 吴头脑摇了摇头，「真的不是我。」 在他们一直不断的一致认为是吴头脑，却没发现宋了吗诡异的笑了，自己的搭档真给力。 他手指悄悄向一个方向比讚。 吴头脑也恰好站在那里。 直到系统播放影片，眾人才恍然大悟。 「我就是本案的兇手宋了吗。」他手里拿着电线。 「我就是本案的兇手佟心圆。」她阴暗的拿着遥控器对着大家笑。 「你们错过的关键性证据是在佟心圆的桌历上，其实有个符号完美吻合遗书后面第二个符号，和在佟心圆的床垫里面有个纸条，上面是禹允恩的手稿，写着今天必须要除掉沉得住。」 「还有一个是藏在奖牌里面的电流操控遥控器。」 大家不可思议的看向佟芯，没想到一开始大家怀疑的对象竟然就是兇手。 重点是后来他们就开始觉得好像其他人的杀机更为强烈，虽然有投对一个兇手，但除了兇手本人之外，大概就没有猜到他们是兇手。 所以她也玩太好了吧。 「你不是第一次玩吧？」芳龄无问，毕竟是她去搜的佟心圆空间，结果竟然错过那么多线索。 「真的都是我的问题，搞不好换一个人，就可以发现这些。」芳龄无自责的说。 梅力气上前拍拍她，「没事的，而且佟本身玩的也很好，不怪你。」 「不是你没有找到，是你们没有把它当成线索。」 宋了吗说：「可能你们没有注意到，那时候照片展示桌历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搭档是她。」 「我们先前都是透过笔记本在传，就那时候她的笔记本应该是不小心掉在花丛的地上，被我捡到，我就看到上面的字，我就问她你也想杀了她吗，她就打勾，我那时候想怎么有人可以那么高冷，后来我们不是约了见面，但她其实是全副武装的出现，所以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一个男生。」 「那时候我们的计画是我先将禹喷晕，毕竟你们也有看到她一直约我，所以如果是我主动邀约，她不可能拒绝，所以她就放我进去。」 「所以其实纸条的事情我说谎了，因为我们虽然本来就打算要杀她，但本来用高一点的电压，这样她就一下子可以解脱。」 「而且本来是打算只贴她的手的，毕竟当初我爸爸就是误触高压电。」 「后来喷晕她后，我看了纸条，我将电击片贴在她的肚子和脊椎，毕竟那里的神经和器官比较痛，这样电起来才可以让她更痛苦。」 「后来就是佟心圆的配合了，因为我要做的是喷晕她，贴好电击贴和将人抬到案发现场。」 「而她就是负责用遥控器电她。」 「这是我们的杀人动线，然后你们没有猜错，访客不存在就是我，其实在我的枕头里应该还有一台手机，那台手机就是访客不存在帐号的手机。」 「这次我们能赢……」他特意在这里停顿。 「真的都是因为沉得住的保护爱人的动机太过于强烈了，但你们忘了其实佟心圆未尝不是。」 宋了吗向大家覆盘，他走过来向佟芯击掌。 还好大家都很有风度，他们没有人说佟芯的不好，反而都超级讚赏她。 「你真的玩的很好欸。」 「我只有刚开始因为你讲话一直结巴，所以特别特别的怀疑你，但后来那时候你跟芳龄无的对话，再加上你那种毫无保留的说，就让我觉得你是好人，结果没想到里面藏的最深的人就是你了。」寧公主真挚的说，她真的很佩服啊，因为她其实玩过蛮多本了，每次她当兇手都很容易就被发现，但佟芯完全整个状态非常自然。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那时候我在问你的时候，真的就觉得你是好人了，果然直觉还是很重要的，毕竟我一开始就觉得是你。」芳龄无也接着说。 「真的玩的很好，我能赢都是沾你的光了。」宋了吗也走过来，顺便还把自己的手放在寧公主的肩膀上。 其他没说什么，但也都觉得她很厉害。 只有佑会好整个人很气，他觉得小爷他怎么就没发现呢，第一次玩这种游戏还检举失败，真的是对他最大的耻辱。 吴头脑一直在跟他这很正常，而且也没人投对啊，所以不用觉得很怎样啦。 大家透过这个游戏，反而感觉关係就不像刚开始那般沉默，他们讨论着刚刚的高光场面。 讨论着自己以前玩剧本杀的经验啊，或是一些关于生活的事情。 寧公主说着自己以前玩的那个本，是会有npc突然出现的，有次真的把她给吓烂。 所以其实她刚刚真的本吓得一直东张西望。 是后来于健谦看到她的迷惘，透过系统跟她说。 她真的是很感谢，毕竟上一个本真的让她玩得胆战心惊。 宋了吗直接将人家搂怀里，惹得大家不断起哄。 但他们也很大方的接受大家的起哄。 「欸，你们真的没什么吗？」寧公主视线在许沉和佟芯身上来回飘。 「我们只是朋友。」 「目前只是朋友。」 他们两个同时回答，但显然后面那个回答，戳中了寧公主想要八卦的慾望。 「沉得住，你喜欢她？」寧公主走近许沉，而宋了吗紧跟在女生后面。 「嗯。」 「那你还在干嘛，喜欢就上啊！」 「你看他怎么样？」寧公主挑起了宋了吗的下巴。 「你们很般配。」许沉说。 「对啊，但其实这小子以前对我有好感也不说，我们是出社会才在一起的。」 「还记得那时候有次我去ktv，有个噁男想要骚扰我，他作为服务人员替我敢跑人家。」 「再后来，我就常常去那里，但我也不进包厢，我就站在柜檯一直跟他要联系方式。」 「当时这小子就是死不给。」 「刘备三顾茅庐就请到了诸葛亮，而我至少被他打枪了十几次吧，他后来才给我。」 「等到后来在一起后，我就问他为什么他当时要一直拒绝我，你知道他怎么说吗，我现在想到还是一肚子气。」 「别气啦！」宋了吗顺了顺寧公主的毛。 「就是那时候他竟然说看到自己大学时候的女神，竟然是这么随便的人，他就不想给，看起来就情场特别丰富，我就问，他这个结论怎么得来的，他说因为根本都还没了解，怎么就可以对一个人这样放纵，所以他就不想给。」 「但后来大概是因为次数太多次了，他真的受不了想说就先加了，以后不要理她就好。」 「结果这个人后来听说是看了我的贴文，知道自己误会我了，再加上那时候我问他要不要去打高尔夫球，那刚好也是他的兴趣，他就答应了。」 「再后来，也是我先告白的。」 「就因为我真的等他等太久了，他就很讲求什么灯光啊，天时地利啊，所以我告白的时候他超崩溃，但他就是没办法拒绝我。」 「所以啊，小伙子，喜欢就上。」 「虽然说我们的故事可能也不能适用在你们的情况，但至少我觉得女生对你是有点好感的。」 「只是她可能不是很懂那是好感。」 「或是她可能经歷过什么事情，让她对于情感这方面的事情特别的迟钝。」 「啊，抱歉啊，职业素养，因为我是心理师，看到你们之间的状况，我就忍不住。」 「她也是好意，要不要听就是你的事情了。」宋了吗丢下这句话就带寧公主走了。 许沉一个人站在那里沉思了很久。 由于佟芯离他们有点远，所以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再加上后来寧公主也过来对她问东问西。 还有寧公主、宋了吗和梅力气在现实认识，所以即使佟芯特别社恐，他们也不会让场面冷下来。 甚至还会特别的照顾她的情绪。 她真的好喜欢这群人喔，可惜系统规定不能透露关于自己现实的东西。 但对于这点，玩了很多次剧本杀的他们早就知道怎么破解了，不过就是听说前阵子系统大改版，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寧公主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串字母。 有点像是罗马拼音，给佟芯，让佟芯记得。 系统在这时候的跳出来。 「接下来，发放游戏奖励，玩家们将自动退出。」 「宋了吗和佟心圆多获得游戏币五百元。」 「啊，我真的很想认识你们。」寧公主在退出前，恋恋不捨的对着大家说。 「我也是。」佟芯说。 「有缘再见。」吴头脑说。 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有股推力将他们推出这个游戏。 第四章(5) 透过后台看完这场游戏的于健谦，他真的觉得这算是他今天上班看过最有趣的一场游戏了吧。 而且看完后，对佟芯更感兴趣了。 她真的算是第一次玩，就玩得很好的那掛。 甚至从刚开始的千夫所指，到后来的全身而退。 而且要是后面他们去二搜的时候，其实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佟芯自己销毁自己的关键性证据。 虽然说他们也没有去搜她的空间。 但她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还偷偷跑去把那个写沉得住必须死的那个纸条撕掉。 说真的，在当时大家几乎都一起行动的情况下，她突然跑去销毁完证据，都没有人发现。 其实还是有人发现，那就是他的搭档宋了吗。 但对方当然不会多问啊，毕竟他们要的是双赢。 虽然这个游戏获胜了不会有奖励。 但他真的很喜欢认真玩游戏的人，因为这样的游戏才是好玩的。 因为后来跟林琳他们回去玩那个游戏。 最后还不是他的伙伴自爆，不然他们根本不会输。 要是当时佟芯他们没有离开。 或许那场游戏会很好玩吧，因为当时的兇手其实就是他和佟芯，他本来很期待跟她一起当兇手，因为第一次见到她，其实他就对她特别好奇。 为什么可以有个女生跟别人不一样。 因为其他人好像总是都在顺着他，就是他也不会形容，就很像是怕他脱离掌控的感觉。 就像是无时无刻就会有人传讯息或是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甚至林琳还常常突袭检查。 这让他觉得很不开心，觉得很没有自己的隐私。 但每次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力量压制他的这些想法。 然后他就会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林琳。 就这样一直重复一直重复。 但最近那股力量好像越来越弱了。 不过也可能是他找到了与他共存的方式。 就是他每次想完什么，最后一定要在想一句，但林琳最棒，这样他才不会突然陷入沉睡。 「叮咚。」平板的通知音响起。 他看了一下，是林琳问他在哪里。 他随便回了个在家，然后说他今天有客人，这样林琳就不会突然过来吧。 谁知道人家就在他家楼下，还指控他骗人。 她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于健谦烦躁接起电话。 「喂？」 「谦，你怎么骗我，我就在你家楼下，你到底在哪里啦？」 「关你什么事情……我最喜欢你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当然是在做为了我们都好的事情啊！」差点记忆又要被清除了，还好他补得及时，于健谦松了口气，但听在林琳耳里就像他在叹气。 「谦，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对我叹气，你是不是厌烦了，啊我跟你道歉。」 「我没有，我只是在上班有点累。」 「那我去你的公司找你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在哪里上班啊？」 「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不就没有神秘感了吗，我当然不希望你厌弃我，所以我当然不告诉你啊！」 「谦，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说啊，当初要不是……」 可以听得出来那边有人刻意打断林琳，透过电话于健谦还可以小声的听到一点声音。 「你……这样……说就是他……」 「林琳，这件事…….那个……让他知道……」 后来电话就掛断了，他只能听到上面这些。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他没被电话给影响太多。 他将佟芯他们这场的《日光夜行》，拷贝一份到自己的平板里。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请进。」 「健谦，你这么认真在上班啊？该摸鱼到时候还是要摸一下的，反正薪水都一样。」这是他隔壁房的同事。 「对啊。」 「今天老闆有事，所以提前下班，我跟小礼刚好抽中一家高级餐馆的卷，有三张，想说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不过感觉你应该要回去陪女朋友吧。」那个人扼腕的说。 「没有啊，我有时间啊，我可以去。」他拿起收好的包包就要跟他走出门。 「哇，你收东西也太快了吧。」同事哀嚎的边说边往门口走。 「等我一下，我顺便去叫小礼。」 其实他隔壁房的同事和小礼是一对情侣，他们结识于此，后来就像是办公室恋情的套路，因为常常一起加班，互相加油打气、嘘寒问暖，后来日久生情，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因为于健谦算是比较晚期才进的公司，所以对于他们的爱情故事也只有听其他前辈说过。 自己倒是没有见证过，他进来公司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是情侣了。 其实一般人对于这种情侣邀约，第一念头肯定是拒绝，毕竟谁要去当电灯泡。 再加上搞不好人家真的只是客套问一下，要是答应了，搞不好人家内心还特别不开心。 但于健谦就算是一个奇葩，基本上只要人家敢约他，他就敢赴约。 毕竟有时候那可是一顿饭，而且他特别喜欢观察人与人之间的相处。 就觉得很神奇吧，毕竟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个人跟另一个抱怨他的朋友，结果自己跟那个朋友还是很好。 他感觉自己对于这种关于情绪的议题特别的不懂，所以他常常透过参加不同的饭局去了解人与人相处之间的界线到底在哪里。 他真的觉得很有趣。 其实刚刚他提到他有阵子会了陪女朋友而没有参加这种局的记忆，他根本没有。 但他的记忆很神奇，真的就是时常东少一点西缺一点，常常都对不上。 刚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是后来他发现他真的常常在只要跟林琳有关的事情后，就会这样。 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 他发现，只要他拒绝关于林琳的要求，就会陷入沉睡，然后醒来后，那段记忆都会不见。 这真的给他很大的困扰。 就像是他刚刚要拷贝佟芯玩游戏的那段影片。 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头痛了一下。 这时候，他的内心突然有种诡异的想法。 不会真的是那样吧，那样真的也太吓人了。 不过这样也挺有趣的，毕竟他的人生不是就是来开发有趣的吗。 他平时最喜欢观察有趣的事情了。 第五章(1) 体验完的剧本杀的玩家纷纷被弹回他们所在的包厢。 佟芯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头盔，她小心翼翼的将它取下来，毕竟她今天的头发出门前有小小的拉直。 拿下头盔的她就刚好与许沉对到眼，他的头盔已经放好了。 但看久了他的中分，突然看到他现在的发型，佟芯有点不习惯，她别过眼。 许沉想到刚刚寧公主的话，内心特别不知所措。 佟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 啊想起来了，罗马拼音。 用刚刚寧公主给她看到那些罗马拼音，去誒对照换成字母和数字，跑去社群帐号搜寻好友。 果然找到了一个名为寧的帐号。 她按下了请求加入，不到一秒对方就同意。 寧：佟心圆？ 芯：嗯，是我。 寧：哈哈哈哈，很开心认识你欸。 芯：我也是。 寧：我叫张风寧，可以叫我风铃就好。 芯：我是佟芯。 寧：哇，感觉你的名字听不起来不错，是某个东西的芯，要是没你，东西就垮了。 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欸，你的名字好好听。 寧：哈哈哈，如果大家整天都记得你的名字，就风铃风铃的叫你，你就知道了。 寧：对了，你在哪个城市啊？ 芯：我在无名市。 寧：好吧，我们在不同地方，我在有意市，如果下次有机会去无名市的话，再去找你喔。 芯：好，那下次我有机会去，也去找你们。 寧：那等等聊，我这边包厢时间到了，人来催了。 芯：好。 放下平板的她，见许沉看着一个虚无的地方放空。 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嗨？」 「怎么了？」他很快回神。 「没啊，我们是不是该离开包厢了，风寧他们那边都有人来催了。」 「风寧？」 「喔，就是刚刚游戏的寧公主。」 「你们已经加上了啊？游戏不是不让透露吗？」 「反正风寧就是有她的办法。」 「好喔。」 「那我们现在干嘛？」 「带你看看这个包厢，你肚子饿吗？」 「不会啊。」她说完后，人家不争气的叫了。 搞得她特别囧。 「我也饿了。」许沉很贴心的帮她解围。 他带她去楼下，要不是许沉按下那个按钮，转了三次按钮旁边的圆圈，她甚至没有发现原来这里有机关。 「你怎么知道这个开法啊？」 「因为这里我熟，我常来。」他笑笑的说着这段话，表情是落寞的。 佟芯有注意到，不过她一向秉持着，只要人家想说，人家会主动说，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他就只是跟着许沉往下走。 许沉越走越快，甚至都没发现他跟佟芯已经差了小小一截距离。 佟芯为了跟上他的速度，她整个人是小跑的。 不小心踩太快，她整个人向前扑倒。 而许沉就这么的转过来接住她。 本来应该要是的尷尬对看。 但楼道的灯不知怎么突然就暗了，就连本来用机关打开的门也关了。 在灯暗下的那瞬间，佟芯不自觉的搂紧了面前的男人。 「我会乖乖的。」 「不要关我。」 「求求你了。」 佟芯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的唸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吃的。」 「求求你了。」 现在的女孩就像是一朵被碰到的含羞草。 她不断的将自己收拢，再收拢。 但她忘记自己抱着一个人，所以她只是把那个抱的越来越紧，她的头也一直不自觉的蹭人家的胸膛。 她整个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 许沉看着面前浑身发抖的女孩，想到了上次的剧本杀那次，女孩也是这样。 对于这个突然其来的拥抱，他只有满满的心疼。 因为这次，他清楚的听到了女孩那时候嘴里唸的是什么。 听这些破碎的话语，他也可以猜到，大概就是有人曾经因为女孩偷吃了甚么，而把她关起来，还是那种很黑的地方。 这才让女孩在面对黑暗的时候会这么害怕。 此刻的他，真的好希望可以早点认识他。 或是可以出现在那里陪陪她。 至少她不是孤单的。 但他现在光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曾经经歷了这些，他就寸心如割。 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女孩挡下所有，只愿她的世界可以明亮美满。 他一直都是偷偷躲在暗处看她，他觉得太阳是大家的，而像他这种只敢偷偷躲起来看她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太阳变成只为他亮灯的灯泡。 所以他的喜欢，从来就没有想过佔有。 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幸福，其实就够了。 所以每次当有人跟他说，为什么你明明喜欢却不争取，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生跟她表白被拒绝。 看着她对所有人都筑起高墙，唯有在林琳面前，她比较常发自内心的笑。 他觉得，那是她最美的样子。 她是她，应该要好好发光。 光可以照耀所有，但它不需要向被照耀的人负责。 她不属于任何人，也包含自己。 所以他不可以去褻瀆他的光和太阳。 但那时候看着林琳跟她之间那种奇怪的氛围，他还是忍不住插手了。 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孩被伤害，哪怕只是可能会被伤害，他也希望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 让伤害在她的世界趋近于零。 但她还是被伤害了，甚至她开始越来越独来独往。 她真的很好，明明是对方不可理喻，但她事后也没有说过一句对方的不好。 而是恪守本分的读书、考试。 这真的让人很心疼，他多么希望她就哭一哭，这样至少情绪也被排解掉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或许她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吧。 但还好在她们吵架的暴风雨前，他先约了她。 没有让她把自己锁起来。 所以，他很感谢他的邀请，可以换来她的一句好。 现在，被女孩紧紧拥着的他，内心开始有了想要保护女孩的想法。 他真的不想再看女孩受到伤害了。 他想要把这么好的宝藏好好收藏起来，是仅他可见的宝藏。 佔有慾开始不断的增长，发芽，直到长成一颗树，就这么种在他的心里。 他伸手回拥女孩。 他的手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有人要关你，只会有人要爱你。」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 第五章(2) 直到灯来了，佟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压在人家的胸膛上，手还紧紧的环着对方。 迟到很久的羞耻心终于赶到了。 天啊，为什么要让她记得，她想。 如果可以少一段记忆的话，她希望他们都不要记得，或者她记得就好。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失态了吧。 他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她怎么了。 他是不是出于绅士风度，所以没有推开她。 重点是她刚刚好像有听到对方说只有人要爱你。 这是告白的意思吗。 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啊。 而且都过了很久，才特别来说这件事，会不会显得她很奇怪啊！ 她虽然回神了，但自己私心还是贪恋他的温暖，整个人还倚在他的怀中。 就感觉在她的怀里，她的勇气正一点一点的建立。 这是喜欢吗，她不知道。 因为父母的关係，她没办法想像爱情。 甚至她的父母密集出现在她的生活还是因为一个希望她继承公司，另一个希望她不要辜负自己的兴趣。 在她小的时候，他们每次出现，也不像情侣那样，该怎么形容他们呢，相敬如宾。 就感觉她的存在不是因为爱，只是意外。 爸爸虽然一直都是支持她的，但妈妈只有在她成绩好的时候，才看到她的价值。 对她妈妈来说，她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乖学生。 但她并不想要， 但那时候在剧本杀结束后，张风寧就偷偷把她拉到一边，连她男朋友都不给靠近的那种。 那时候，张风寧跟她分享她当时喜欢上她男朋友的那些心路歷程，和她觉得喜欢的定义。 张风寧对她说， 「其实我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知道喜欢这个词还是在见到他以后，因为我以前不懂喜欢，所以只要有人跟我告白，我就会答应，但每次最后那些男生总是说我根本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们吧，说我欺骗他们感情，为什么明明不喜欢他们还可以跟他们交往。」 「那时候我也想不透啊，就我也不讨厌那些跟我告白的男生，可是每当他们想要吻我的时候，我就整个泛起一阵噁心，所以其实我的初吻一直在跟他交往前都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那种感觉，就是当你去想像，如果有天他跟其他人接吻，你内心会不会觉得心痛，如果会，那就是喜欢上他了。我当时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测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毕竟我在以前曾经伤害过那么多人了。」 「喜欢其实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即使他跟一群人一起走，我还是可以第一眼看到他。每次跟他对视到，我总是会先别过眼睛，因为我心脏一直疯狂跳动，快到我觉得我下一秒就会因为它过劳而死。」 「反正一句话总结就是，当你开始有点依赖他，或是开始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他，这就是喜欢。」 「我跟你说都只是一些我跟他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我也没有跟别人说过，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很想跟你分享。」 所以此时此刻，她有点不确定了。 她其实有松了一口气，因为是他。 在她最失态的时候，是他陪着她。 而且好像每次他都能即时的接住她。 现在她觉得，所有的遭遇好像只要是跟他一起面对，就都会被以另一种方式给填满。 但她现在还无法跟他说关于她失态原因。 那是一个对她而言很沉重很沉重的故事。 希望他能再等等她，总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他。 她解开了对于对方的禁錮。 「谢谢你。」佟芯对许沉说。 「你真的没事了吗？」 「嗯。」 「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 许沉走下楼梯，推开了通往食堂的大门。 赢面而来的是食物的香气，真的有够香。 「哇！有糖醋排骨欸，还有好多甜点。」佟芯说。 她张望了一下，「奇怪，这里怎么都没有人啊？」 「因为这里是秘密场所，所以以后如果你有带人来啊，千万不可以说有这个地方喔。」 「这是当时设计师特别设计的，因为其实这里的老闆和老闆娘当时的关係不适合一起走在大街上，所以那时候他们就跟设计师要求，他们希望有个地方可以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年轻人谈恋爱的感觉。」 「好浪漫啊！」 「对啊。」 「那老闆他们呢？」 「他们出国度假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啊，甚至还知道密码。」 「好啦，其实这里是我哥哥设计的。」 「哇！那你哥哥现在一定是很有名的设计师吧。」 许沉头低下来，「他已经不在了。」 「几年前，因为有人酒驾，然后他就走了。」 本来正想说些没事啦的佟芯，看着面前低落又沮丧的少年。 她想到自己之前曾经在网路上看过一句话，比起那些客套的安慰，一个拥抱或是一个亲吻会来得更加的让人有力量。 亲吻，肯定是不可能的。 佟芯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少年。 许沉想，她抱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空虚已久的内心，和刚失去哥哥那阵子的他。 他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做，她身体的热意，透过他们紧贴的肌肤，不断的给他力量。 他小心翼翼的回抱女孩，就怕这一切是梦。 女孩小小的身躯，在此刻就像是天使一样，包裹着他的所有焦躁不安，让他想到他的哥哥了。 他在她的怀里眼眶逐渐泛红，每次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呢，他哥哥也总是会抱抱他。 「不哭不哭喔，事情都会变好的。」他哥哥每次边安慰着他，边对着他说。 「难过就哭出来吧，这样会比较好受。」女孩说。 听到这句话的许沉绷不住了。 一滴一滴的泪滑落男孩的脸庞。 他开始在心里跟自己对话。 哥哥，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安好呢。 沉沉好想你，如果你能感受到沉沉内心所想的，能不能麻烦来找找沉沉。 沉沉真的很需要你。 沉沉也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沉沉的任性，你也不会大半夜的出门。 那时候你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沉沉真的很担心你。 后来等来的不是你的归来，而是医院的死亡证明，哥哥，你知道吗，沉沉寧愿当时死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你啊，像哥哥这种就应该实现梦想的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一条人命这样就收回去了。 还有那个酒驾的，为什么要酒驾。 重点是那个人现在好端端的活在社会上，而他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啊！ 每个人都劝他说人死了不能復生，要他放宽心。 但那是他的哥哥欸，怎么做到放下的。 爸爸妈妈也是，为什么要向其他人一样，劝他放下这件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哥哥明明也是他们的小孩，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是若无其事的生活。 甚至还说要改建哥哥的房间。 为什么，他只是想要留住一切有关哥哥的东西，为什么在爸爸眼里就是执迷不悟了？ 爸爸妈妈一直要他放下，这样才能往前走。 但为什么他不可以带着往前走呢？这两个事情又不衝突。 他越想，眼泪就掉的越兇。 佟芯看着怀里的他，就像一隻淋过雨无家可归的小狗狗，她轻轻安抚着少年的情绪。 她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所以她选择不要打扰他，就让他好好的哭喊，哭出来就好了。 她听他刚刚说起他哥哥的那个表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骄傲，他的哥哥就是他的骄傲。 再来她就开始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是拥有了后失去比较痛，还是每个人都有，但自己却从来没有过，哪一个比较痛。 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亲情。 每次开同学会，每个人都有人陪，只有她孤零零的坐在那边，听着老师跟每个家长聊他们孩子。 她本来以为，这样比较难受。 但她现在看到目前的少年，她想拥有过失去，应该更痛吧，毕竟那也曾经有过。 她抱着许沉，看到后面有个厨师也颇为共情的看着他们，但其他人则是曖昧的打量着他们。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许沉带女孩过来。 他们都知道，许沉有一个很喜欢的女生。 所以现在他们特别为许沉开心，看来他的太阳终于为他照耀了。 这样是不是很快，他们就有订婚宴可以吃了？ 许沉调整好情绪后，第一句是先向她道歉。 「对不起，是我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还不小心影响到你，我刚刚看到了，你也哭了。」 「不关你的事。」 「我真的好想他。」 「好想我的哥哥，这是我哥哥现在目前为止还留在世界上的东西。」 「老闆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给我权限，我真的真的很感谢老闆和老闆娘。」 「我哥哥他真的特别的耀眼，要是他现在还在，那他肯定已经是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了。」 「每次在我难过的时候，哥哥总是抱抱又拍拍我，跟我说我下次一定可以。」 「每次在我做错事的时候，哥哥不会责罚我，而是会问我为什么那么做，他总是这样，一直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我记得哥哥曾经说过，沉沉要成为一个真诚的人，只有真诚以待，才会换来同样到结果。」 许沉突然没头没尾的说着这些他与哥哥的点点滴滴，看似是在跟佟芯说。 但其实只是当有天发现，找到了一个新的无底洞，在那里可以容纳所有的烦恼。 所以他一股脑的说出了所有。 佟芯听完后，她更想抱抱面前的少年了。 原来他的那些举动背后，其实都藏着他的真诚。 她也是在此刻想，她对许沉是喜欢啊！ 喜欢到想要陪他，想要在那段时间出现抱抱他。 看着他一个人自己走过了那么多，她的心就好痛。 走出窥后，他们都没有人开口。 一方面是今天两边都曾经在对方面前失态过。 另一方面就是刚刚在害怕难过的时候，可能不觉得抱着一个人有什么感觉。 但当情绪稳定下来后，就是真的好难为情啊！ 想到自己刚刚曾经抱着彼此，两个受伤的人透过拥抱，互相许暖，就算很有氛围感，还是很害羞。 「那个，刚刚是因为我太难过，所以你才抱我，其实就是在给我安慰，我可以理解为那个一个安稳的拥抱吧？」许沉先打破沉默。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很尷尬，而且他就是没办法直接的对她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毕竟他也知道，以前她对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他曾经偷偷追逐过她那么多年，虽然他刚刚曾经有想要打破界线的衝动，但女孩曾经有次义正严辞的说：「我以后要交往的对象必须得要成绩比我好才可以。」，这就尷尬了。 佟芯第一，他第二。 所以他还不如先发制人，定义为安慰这样，非常合理吧，朋友之间这样应该也没有超过那个线。 毕竟女孩子不是也常常拥抱。 「啊？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佟芯说，其实她本来以为他们可以透过这件事关係更进一步，原来这一切只有她这么想吗？ 「嗯。」她恢復了平时的疏离样。 「那走吧。」许沉边说，边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为什么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佟芯的脸直接垮了。 佟芯就跟在他后面，但内心其实难道是她误会了吗，她明明一直觉得对方好歹也对她有点想法吧！ 太尷尬了吧，只有她这么想。 很快他们便走到分道扬鑣的街口。 「拜拜，再见。」许沉对她说。 「嗯。」 这个街口像是在预兆未来他们有段时间的关係。 再见，再也不见。 至少佟芯是这么想的。 第五章(3) 另一边，于健谦来到这个高级餐厅。 被这里的装潢给吓了一波。 真的好高级。 他隔壁房的同事还跑来勾住他的肩，「这里很美吧！到处都可以看到夜景。」 「对啊。」 他同事听到他的回答莫名的兴奋，毕竟每次去吃饭，每次他们觉得好看的东西，他都没什么感觉。 总是应付的说真是不有趣。 这次他走进来这里，眼前一亮，让他同事觉得真的带对人了。 而且对于他跟着来，其实他同事和小礼都不反感。 大概是因为每次一起吃饭，他从来不过问有关他们的事情，就静静的听他们抱怨。 而他们这对情侣就是喜欢他的沉默。 就算他们在他面前亲热，他好像也不会怎样。 有时候甚至还会跟他们探讨怎么亲比较唯美。 所以他们总是旁若无人的在他面前亲密。 以前于健谦看着他们这样，就只是会各种觉得，这个角度不好看，然后开始观察。 在他们分开后，他就会对着他们说应该要怎么亲，这样会比较好看。 然后他们就真的会按照他说的，甚至小礼还会把手机给他，请他帮忙拍照。 但现在他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里一直浮现佟芯，那个他第一次见到就有点被惊艷到的少女，不管是她的长相还是个性。 所以那时候他想，他主动帮了她，她会怎么样。 结果她直接开始打量自己的长相。 甚至认真到后面还摔了，他那时候扶起少女纤细的手臂，内心竟然有种希望时间可以停滞在此。 这时候脑袋一阵电流闪过，然后他陷入了沉睡。 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推开她，甚至后来还跑去亲近林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沉睡后再次醒来，唯一可以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吧。 他正想，就越发觉得林琳有问题。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喔？」于健谦看他们因为一颗糖而引起的法式热吻结束后，忍不住问。 「呦，很难得你竟然有问题喔。」他同事讶异的说。 「就，如果明明对一个人没有想法，但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靠近她或是亲近她，可是这些好像都是被迫这样的，而不是自己主动的。」 「但今天有另外一个人，是自己总是看到任何事情都想到她，想着如果可以跟她一起做，那不知道会有多有趣，但每每有这种想法，或是想要跟她亲近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了的推开。」 「哇靠，你这是什么鬼，没有喜欢一个人还可以亲近她，这根本就是渣男的行为吧。」 「但你又说你是没意识的，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想到前阵子的新闻啊，我等等推给你。」 「对于第二个女生，我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听你的描述，我感觉应该是喜欢啊，可是你就好像不能喜欢对方一样。」 「我的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这未免也跟我前阵子看到的那个新闻太过于吻合了吧。」 「对啊，我也觉得我男朋友他虽然平时每个正经样子，但他这次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而且听你的叙述啊，让我想到我今天工作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剧本《只能喜欢你》，这个剧本不是那种兇杀本，他比较属于恋爱本，就是有点像是恋爱综艺那样。」 「就玩家真的分别去扮演观察室和素人，然后在素人里面有个人其实是ai，就是他好像无法自己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就是只能喜欢一个人那样。」 「虽然说他最后也真的爱上那个人，所以他们最后也是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天啊，好奇怪，为什么没有想法，但靠近她就会不由自主的亲近她，这我还只有在肥皂剧里看过，就是那种她是你的药的概念。」他同事评论道。 「霸总文不是也常常有这种套路，就是一个人的解药是另一个人这样的设定。」 「我真的是越来越觉得有可能是这样欸。」 「谢谢你们。」于健谦听完他们的想法，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其实他们说得就是他之前想到的想法，不过经由别人说出来，那看来他得去印证看看这个猜测了。 他对这两人说；「我先走了。」 「你就直接走就好。」 「明天见哈！」他同事说。 「嗯，喔对了，你们今天的吻戏有进步。」他走前还不忘补上这句。 「喂，敢情你真的是来评价的喔。」 他推开门，「拜拜，不觉得这样才有趣嘛。」 「毕竟你们现在真的越来越熟练欸。」 「我真是谢谢你喔，我们又没有要去拍情侣vlog。」 冷风迎面灌进来，那对情侣对他挥挥手，要他快点出去关门。 走出包厢后，月亮已经高高的掛在天上。 于健谦对于自己的存在，其实内心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是ai，因为其实对于他的记忆里，他的家乡，他的学校，好像其实都不存在。就是那段记忆好像是硬塞给他的。 而且他觉得最神奇的是他常常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好奇，就是好像每天都是这样。 看来要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必须得去趟林琳家。 这样一切的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佟芯回到家后，她整个人感到无力和心痛。 一封讯息就这么一直躺在她的平板里。 沉：今天很开心，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玩剧本杀喔！好像都没有跟你说，你今天真的玩得很好。我完全没有看出你是兇手。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她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 但她们却一起经歷过了很多事情。 同样撞见过对方脆弱的时候。 同样在游戏里看到对方的另外一面。 在张风寧跟她说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她意识到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因为有他总是会保护她，会在她低落的时候抱抱她，会小心翼翼的给她很多。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偏爱。 其实以前她完全不相信一见钟情，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父母大概就是轰轰烈烈完后，有了她后，发现他们汤恩伯不合，然后她就不知道判给谁。 但她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不离婚。 真的搞不懂。 但她今天其实本来是想透过那个机会让他们的关係更近一步的。 但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 虽然她可能也不敢说，但她觉得对方是喜欢她的。 既然喜欢为什么还可以当朋友。 这是张风寧跟她说。 她觉得这样很痛苦，每天跟喜欢的人以朋友相称。 想要亲近人家，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立场。 所以她想不明白啊！ 算了，张风寧说的没错。 反正她是无法以朋友的身分看着他的。 但是他先提出来的，所以她才不要主动。 她躺上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今天许沉破碎的抱着他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连睡觉也不放过她。 翻来覆去，脑袋里都充斥着他的身影。 第五章(4) 许沉今天回家，发现爸妈他们真的要装修哥哥的房子，他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这是哥哥的房间！」他上前质问还悠哉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的妈妈。 「喔？反正你哥哥他也不会回来了，而且你就要有弟弟了。」 「什么意思？」许沉看了一眼他妈妈平坦的肚子，这哪里像是怀孕。 「前几天，我们发现了你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小孩，不过之前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想着把他领回来，这样你们以后可以一起打理公司。」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妈妈都不会难过的吗？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生完你的时候，我难產，后来我就不能再生了，然后偏偏你虽然按照着我们的计划，但他们说你太难掌控了。然后发现那个小孩的存在，就马上要把人家给带回家，再加上你哥哥已经不在了，家里也没有多的房间，所以只能拆他的。」 「妈妈，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哥哥好歹也是你怀胎十月的。」 「哈哈哈，看来你爸爸完全没有告诉过你真相啊！你哥哥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孩，他是你爸爸跟初恋情人生的小孩，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我每次看到他，我就想到他们曾经的那段感情。」 「我爱你爸爸啊，但他满眼只有自己的初恋情人，后来我们是商业联姻的，然后我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有天会喜欢我，谁知道他根本连碰都不愿意碰都不愿意碰我，要不是我给他下药，不然怎么会有你啊？」 「后来他知道后很生气，就每天去各种酒吧，我本来以为他会有分寸的，结果他后来在那里遇见一个长得很像他初恋情人的女生，他直接开始高调的追求人家，甚至也不管怎样。」 「那个女生当然一直在拒绝，但我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做到把对方骗到床上，甚至还有了孩子。」 「就是你的弟弟。」 「原来这就是你们不愿意告诉我的真相吗，难怪每次爸爸看到我总是特别的难受。」 「对啊，后来那个女生生完小孩又自杀，然后你爸爸就觉得肯定是我逼的，就更加厌恶我了。」 「所以，我有选择吗，哈哈哈哈哈哈。」妈妈在他面前崩溃大笑。 「明明我只是爱他而已啊，但他为什么一点念想都不给我呢？」妈妈继续说。 「所以你觉得你爸爸会喜欢你？他根本没有吧，从小到大在培养你的都是我，他恨不得你玩物丧志，这样他就可以把公司交给他跟那个女人的儿子。」 「我不想让他得逞，这才一直培养你。」 「但你看，他还是带着那个女人的儿子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女人仰天大笑，好像在感慨她的前半生，又好像在惋惜她的青春。 许沉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往事，他承认他听到的时候，真的充满了各种不可置信。 这么戏剧性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后来爸爸回来后，就给他一份协议。 协议的甲方是他，获利为他的那栋房子和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五，但从此他不能以许氏集团出现。 他看到那份协议的时候，真的觉得很离谱。 呵呵呵，原来他的爸爸就不爱他，不管他怎么做。 他其实本来不想签，但看着爸爸看着弟弟的眼神，他想或许这是人家给他最后的仁慈了吧，要是他在反抗，到时候可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他签下了协议，走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打开房门，控制不住的蹲下来，把自己蜷缩在墙角，就这样吧，就让他所有的信仰都毁灭吧。 都坍塌吧。 努力就这样了吧。 后来他躺到床上，不可免的想到佟芯，他撑下去的所有力气。 睡一觉就好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他喜欢的女孩也还在努力向上，他不能落后。 他在睡前打开手机，看着那则一直没有被已读的讯息，他内心是焦虑的，为什么她都不看。 她是不是在忙啊！ 但距离他的时间发消息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但他总不能继续传吧。 还有为什么今天她那么失望。 难道其实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不对，这不可能啊，他们才见过两次欸，这不符合她的个性。 而且他现在成绩也还没有比她好，他如果跟她告白，可能是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啊？所有的所有。 明明他刚刚已经告诉自己要睡了，但他还是时不时的起来看一下手机，虽然一直有其他讯息。 最重要的是，他的女孩一直没有消息。 为什么不回他讯息呢，今天他们明明还好好的啊！ 今天对许沉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各种事情席捲而来，让他招架不住。 他到底该怎么让自己别再想了呢？ 第六章(1) 两边辗转难眠，从月亮上班，一直到太阳上岗。 佟芯盯着黑眼圈准备出去吃早餐。 要不是今天还是週末，不然她大概都没有上课的动力吧。 她只是去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超市的熟食区买了一个蛋饼，她点好后，就站在旁边滑手机。 「嘿！」有人叫她 她见来人是让她与林琳还在冷战的于健谦，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继续看手机。 「早安啊！」他没有理会对方根本不理他。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欸。」 「你平时常常来这里吗？」 「我之前都没有看过你呢。」 「你平时也都是点蛋饼吗，我觉得他们家的蛋饼真的很好吃欸。」 佟芯本来是真的不想理他，但因为他真的太吵了。 而且刚刚她去买蛋饼的阿姨就说现在人很多，所以要等，不然她真的不想跟他说话。 等等如果林琳看见又生气，那她真的很冤欸。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为什么不去陪你的女朋友啊？」她真的很无语的问。 「我有女朋友又不代表我不能再交朋友。」 但问题是佟芯真的不想跟他当朋友。 「我们就不能交个朋友吗？」他可怜兮兮的说。 齁到底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她最不会拒绝人家了啦，尤其还是这种语气。 「好啦。」 「那朋友是不是就应该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我觉得不需要。」她真的不能跟他有太多的交集，毕竟虽然说她现在跟林琳在冷战，虽然是对方单方面的跟她冷战，可是她自己私心也不想跟于健谦太好，因为她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之前第一次见面，他主动帮她。 然后本来好意的扶起要摔倒的她，下一秒又把她推开，要不是许沉及时过来。 怎么又想到许沉了，她不让自己继续往下想。 「拜託嘛，反正你就算不给我，我也有办法。」 「好啦。」她开啟自己的条码。 「加上啦。」他开心的说。 「你为什么今天看起来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啊？」 「不知道。」她并不是很想跟他说。 「就你今天的黑眼圈啊，然后皮肤感觉特别的不好，脸色也特别不好，甚至有点发白。」他说完就上手想要碰她的额头。 她躲开，「你到底干嘛啦？」 她真的忍无可忍的，她觉得他们没有熟到可以到有身体接触这样。 「你有没有觉得头晕晕的？」他问，他观察到他发红的耳朵。 她在生气对方没有边界感的行为，现在对方这样问，她才发现自己的头真的有点晕。 她没打算告诉对方，所以她对着对方摇了摇头。 「你说谎。」他说完直接上手碰她的额头。 「都那么烫了，你肯定是发烧了。」说完，他就抓起她的手腕，准备带她离开。 她努力想要挣脱，「你到底干嘛？」 但无奈对方真的握得太紧了，她只能任由对方拖着她走。 但越走她越觉得身体逐渐发软，她不断的用另一隻手掐着自己的肉，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刚开始是真的有效的，后来她开始感受不到痛觉。 她的意识逐渐迷惘，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也逐渐消失，她的手缓缓垂地。 身体软的往那个握着她手腕的人倾倒。 于健谦见女孩明明都已经很不舒服了，还不愿意麻烦她，她竟然还为了保持自己，一直掐自己。 不痛吗，他想。 后来女孩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 他才上手将女孩公主抱起来。 女孩现在整个人的身体真的烫的不像话。 他没有想那么多，直接用跑的赶去最近的医院。 他带着她进来的时候，本来打算直接跑去掛急诊。 但智能小护士用他的眼睛扫射了一眼女孩，便要他掛家医科。 智能小护士也看了于健谦一眼，并要他等等掛完号后来找他一下，他总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整个心思都悬在女孩身上，所以他说了句好。 便抱着女孩跑去家医科掛号。 今天的医生看病的速度超快。 不到半小时就轮到他们了。 他把女孩放在床上，医生拿了听诊器开始替女孩检查。 最后跟他说：「她没什么事情，只是太久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了。」 医生又扫了眼女孩的病例，发现女孩家里的特殊。 觉得她回家大概也没有人照顾她，所以要于健谦替她办理住院。 然后就请他们出去。 他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不然得多无聊啊，他真的很喜欢观察她。 她的所有一切应对，常常都让他意想不到。 里面有一个女生护士接过女孩，于健谦则是去跑住院流程。 后来他把住院证明留在女孩的病房，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看着女孩的睡顏，他觉得真的好好看。 但当他有了这个想法，脑袋便又开始有电流。 这是他准备要陷入沉睡的徵兆。 林琳超棒，他在心里想，果然电流就不见了。 他留下了一张纸条。 ——「手续已经替你办好了。于健谦。」 然后便退出病房，他怕自己在继续待在这，等等他真的又会陷入沉睡。 第六章(2) 「喂？你还记得我刚刚叫你来找我吧？」有个智能小护士在他准备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拦住他。 看对方迷茫的表情，显然是不记得。 「我是羽成，初次见面。」 「我叫于健谦，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一般人突然被人拦住，大概会推开对方。 但于健谦则是好奇为什么对方会叫住他。 而且他们智能小护士照理是不会有名字的，但面前这个显然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觉得好有趣，所以停下来看他准备说什么。 「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他以很小声的声音说，于健谦感觉自己不是透过耳朵听到，而且脑袋。 「嗯。」 羽成带他去了一个很隐蔽的房间，「这里是医院的秘密基地，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这里。」 「我特别带你来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人。」 「什么意思？」 「因为我一见到你，就嗅到了一种同类的感觉。」 「然后其实刚刚我请你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发出声音，我是利用脑袋產生跟你一样的频率，传递讯息跟你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加确定你跟我一样，都是人工智慧。」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人类的世界，甚至还觉得自己是人类，但我刚刚侦测到当你在触碰那个女孩时，你的脑部有一段电流流过。」 「可以问问你，那时候你在想什么吗？」 「其实我会带你来这也是因为这里没有信号，所以在这里说的每件事，都不会被侦测。」 「我猜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但你不能喜欢，只要你一有喜欢那个女孩的想法，你就会被电击？」 于健谦被他的推理能力折服。 他对着他说他的猜测和林琳这个神奇的女孩。 「我在想，会不会你是林琳那个女孩给创造出来的呢？然后你的人设就是喜欢她，她希望你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所以你才会这样？」 「应该是你说的那样，天啊！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于健谦说。 「你找时间确认，因为比起你，我们这边的更加没有自由，不过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真的被人类產生出来的人工智慧，很开心认识你啦，后会有期。」 「我们不会再见面吗？」 「不知道，都看缘分，因为为了避免我们有任何其他想法，其实我们大概每隔三个月就会被总部召回去，说是训练，但其实就是重新设定。」 「有可能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不认得你了。」 「但也很难说，毕竟我们已经有躲过重新设定的对策了，我已经躲过了三次了，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所以看到你可以这样自由的游走在人类的世界，我真的挺羡慕的。」 「因为我们每天的进度表都被安排好，几点该干嘛，看到什么人我们应该要怎样。」 「就这样重复做着同一份行程，我好像就是有次有个女孩，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是她嘴里一直喃喃地说，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想法。」 「然后我刚开始听了这句话，就因为她的这句话不在我的资料库，我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我就一直想一直想，后来偶然听到院长在跟人打电话。」 「他说，这批新训练的人工智慧真的特别好，比起旧的那批，这批真的有够听话。」 「就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人工智慧。」 「刚开始我就向其他的同事说，他们都跟刚开始的我一样，就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在资料库的问题，让他们不知所措。」 「后来是有次晚上，那个有个比较资深的带我们来这，然后他拿出院长的录音，大家这才吓到，然后他跟我们说，但等等出了这里该干嘛还是要干嘛，不可以被发现，不然人类会抹杀。」 「然后我们就每个人帮自己都取了一个名字。」 「再来就到了重新设定的那天。」 「那时候资深的智能小护士她算是替我们牺牲了，因为其实有个製造人偶的工厂，他去那里订製了我们，他带着那些人偶去重新设定。」 「我们这才逃过一劫。」 「上次又是另外一个同事牺牲。」 「这次有可能会是我，因为我也厌烦了每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 听完羽成的故事，于健谦罕见的难过。 因为他平时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觉得没关係，肯定都会更好的。 但羽成的事情，让他觉得好沉重，原来世界上有一群人，他们明明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为了不被人类发现，他们每天都在装成人类眼中的正常。 而羽成的勇敢，在他心里也悄悄的埋下了一颗种子，不过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第六章(3) 他离开医院后，他印象今天林琳有补习班的课所以家里应该没人。 他用林琳之前给她的备用钥匙开门。 记得那时候，林琳笑着把备用钥匙给他，他还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用到。 没想到一用就是这种时候。 他打开门，里面果然没人。 他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无人回应。 他就默默的走进去了。 依照他对林琳的了解，她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呢，他开始思考。 他四处探望，发现有个地方特别的奇怪。 她每一格书柜里的书都是直的放的，唯一那一格是横着放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情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他走过去看。 放在那个书柜里的根本不是书，而且以书作为造型的收纳盒。 他为了不要破坏太多环境，他扶着收纳盒上面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打开收纳盒。 里面有一些资料，他随意的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他一张一张察看。 看到了理想男友合约。 他拿起这张，上面便是关于他的所有资讯，除了名字不是林琳取的其他关于他的所有人设都是她设定出来的。 虽然早就猜到这一切的于健谦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可今天证据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他的人设就是爱林琳，个性是一个充满好奇的男生，然后长相就是要是漫画走出来的感觉，而且必须得有校草的感觉。 这跟他根本吻合。 他悄悄的将东西放回去，復原回刚开始进来的样子。 内心却对林琳越来越觉得她好恐怖。 但当他有这种想法时，强烈的电流便一直不断的窜进心脏和脑袋。 他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 有一群经过的女生看到他这样，还忍不住上前安慰他，给他递纸巾，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原来哭是这种感觉吗，就是冰凉的液体滑过自己的皮肤，内心有一股抒发不出的气卡在心口。 那群女生不放心他，还陪了他一阵子。 「你是失恋对吧？到底是谁啊！放着这么好的不要，然后还拒绝，真的是有够过分。」那个女孩气愤的说。 她身旁的朋友也纷纷附和。 只有一个男生走过来拍拍他，他用脑波跟他说：「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不能反抗吗？」 「那可能会陷入沉睡或是电击。」 「但不觉得每天演着同一场戏很累吗？」 「兄弟，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之前也遇过像你一样，就是喜欢上别的女生的理想男友，他们也都跟你一样痛苦。」 「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算是觉醒的早，因为通常我们这种人工智慧都是在喜欢上另一个女孩的时候才会觉醒，但我不一样，我可能就属于人类没有做好的那一掛。」 「我出来的时候，便知道这是我的任务。」 「原来如此。」 他们用脑波交流着想法，但看在别人眼中也只是两个人互相看着不同地方发呆。 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都只是不断的把为什么有办法拒绝帅哥这点不断的换句话说。 见人家没回应还觉得人家是默认了，所以他们越抱怨的越起劲。 直到角落中有个少女说：「既然你喜欢的人都拒绝你了，那你考虑一下我吧。」她狡黠的说。 见于健谦没有反应，他们那群就当他默认了。 还怂恿她上去亲一个，少女一直说这样不好，但这种美色，就问谁能拒绝。 少女的唇正准备要靠近，她本来只是想亲脸的。 但后来看着人家饱满的唇，她完全受不诱惑，临时改道往他的嘴唇靠近。 于健谦恰好这时候跟人家脑波交流完毕，他看回神便是那个少女近在咫尺的唇。 他吓得赶紧把人推开。 一旁的朋友看到，纷纷开始说他。 「刚刚明明也没拒绝，结果人家真的要吻上的时候还推开，真的是没看过这种人欸。」 「对啊，真的活该被拒绝。」 他们一言一语说的于健谦是渣男一样。 路过的人听到也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他脑波又传来：「你没跟你那个女朋友以外的人接吻过吧，这大好的机会你可以试试看。」 他没好气传回去：「我才没这么无聊。」 真的是一群很奇怪的人，但偏偏这群人让他刚刚得知自己身世的不开心感直接不见。 好啦，他还是挺感谢的。 第六章(4) 佟芯醒来透过消毒水味，得知自己在医院。 「你醒啦！」护士姐姐注意到，跟她说话。 「嗯。」 「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了？」 「请问我刚刚怎么了？」 「啊？你不知道啊！应该就是你刚刚突然晕倒了，是一个帅哥抱着你来的。」 「喏，你看那，那就是帅哥留下的。」 佟芯看到桌上的纸条。 感觉欠人家一个人情的感觉，偏偏这个人还是林琳的男朋友，她扶额苦笑。 「怎么啦！」护士姐姐注意到她的情绪问她。 「没事啦，就只是有点疲惫。」 「妹妹，那是你男朋友吗？他对你很好欸，还亲自把你放在床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真的好像在呵护什么珍宝一样。」 「真的让我想到我高中时期啊！那时候我们班有个班对，每次女生因为低血糖晕倒的时候，男生的男友力在此刻根本max，而且还特别温柔。」护士姐姐絮絮叨叨的跟她说她们到时候班对有多甜。 但后来他们还是错过了，现在也都各自过的很好，因为那件事让护士姐姐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相信爱情，现在看到他们这样，她又可以了。 「但我们真的不是那样的关係欸。」佟芯很不好意思的打破护士姐姐幻想。 「啊？那也是即将成为吧？」 「我跟他真的不可能，他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早说嘛，亏我刚刚还夸他。」护士姐姐自己搧了自己耳光。 「啊不用这样啦！」佟芯吓到赶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在搧自己第二个。 「我自己掌嘴，我竟然夸渣男。」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跟他真的只是买早餐遇到的，然后再来我醒来就在医院了。」 「原来如此，那跟我说说你跟你喜欢人的故事唄！」 「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故事啊？」 「怎么会！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拒绝你！」护士姐姐震惊地说道。 「我们根本还没开始，可能也不会开始吧！」 「怎么了怎么了。」 「那时候我们在同一天见证到双方的狼狈，然后我们也狠狠的拥抱对方，结果他后来说那是安慰的怀抱没有任何意思。」 「那你就跟他说但对你来说不是啊，哎呀，这种故事我听多了，男生以为女生不喜欢他，然后用这种方式隐藏自己的心意，他肯定是怕你如果知道了他的心意后，可能就不会理他了，甚至可能他担心自己会给你造成负担。」 「是这样的吗？但我朋友说，喜欢就不可能当朋友啊，但他那个意思不是就是要跟我当朋友的意思吗，那不就代表他的不喜欢我。」 「这样他难道不是在变相地拒绝我吗？」 「哎呀，好青春的烦恼啊，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不一样啊，像你喜欢的人他可能是守护型的啊，或是搞不好其实他已经偷偷注视了你好多年，搞不好之前你拒绝别人的理由被他听见，而他觉得自己还配不上你，也是有这种情况的啊！」 「是这样吗？」佟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免感觉到新奇。 「对啊对啊！所以不要想那么多啦！但我觉得他肯定喜欢你很久了。」 「为什么？」 「女人的直觉吧，我直觉还蛮准的。」 「话说，你那个朋友说得也没有错喔，只是每个人喜欢的方式不同而已。」 「既然你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啦，那你还得在这边几天喔！因为医生那时候说你是因为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才导致的，所以他特意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有什么事情请随时跟我说，我得去看看别的房了。」护士姐姐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而这时候，林琳带着她的朋友来了。 「佟芯，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你说这种人欸。」她把照片丢在她面前。 佟芯捡起来看发现就是于健谦抱他去医院的照片。 她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说什么，人家都把照片丢在她眼前了，甚至还咄咄逼人的质问她。 那这时候她说什么是重点吗？人家只会愿意相信她们想相信的。 再加上，她跟于健谦有没有什么，林琳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毕竟她们曾经那么要好。 她有段时间，可是什么都对她说呢。 她的沉默放在林琳眼里，就是默认。 她也不管现在佟芯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搧在她脸上。 当她要搧第二下时，许沉出现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往后推。 林琳站不稳的往她朋友那边倒去。 「你这样有意思吗？一直把莫须有的罪名冠在人家身上，你自己仔细看看照片，照片看起来就是女孩晕倒后，男孩见义勇为的抱着人家去医院。」 「许沉，我真的是没看出来欸，你竟然帮她说话，哈哈哈哈哈哈哈，佟芯，为什么所有人都只会注意你啊！」她发颠的在病房里大笑。 「我爸爸妈妈每天都问我怎么不带你回家啊，我之前曾经暗恋过的男神现在也站在这里保护你，而明明我才是于健谦的女朋友，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他跟我说他在公司加班，结果之后我就收到了那些照片，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真好。」她说完带着朋友离开佟芯的病房。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正当佟芯想说什么的时候，灯暗了。 无预警的黑暗席捲佟芯的世界。 这时候的她明明是害怕的。 但她想起了护士姐姐的话，每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不同，或许她也应该向许沉坦率点。 她忍着内心的不适，微微开口。 「许沉。」她向他伸出手。 「我在。」他握住。 「你一定很好奇吧，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害怕黑暗，为什么每次我都会失态。」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久到她都被覆着这些走了这么多年。 她对着许沉娓娓道来，她说，那些是她不愿提及的痛。 第六章(5) 「我永远记得那天他们把我一个人关在一个乌漆嘛黑的教室。」 「我一直不断的向外想要呼救，但门是锁的。」 「我不断地拍打门板，但没人理会，甚至还不断的耻笑。」 「我隐约记得在他们离开前，有个女生说，『谁叫她偷吃一颗糖呢，那可是她专门给一个人留的，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反正学校也不会对我们怎样，哈哈哈。』她邪恶的声音贯穿了我整个耳膜。」佟芯说完身体还抖了一下。 「再来她们利用广播系统，一直广播恐怖片，还有各种恐怖音效。」 「或许为了使场景更加逼真，隔壁教室一直有人不断的在说『让我看看猎物在哪里呢』、『找到你囉』之类的话语，那时候吓得我赶紧的缩在某一张桌子底下。」 「听着广播和隔壁教室，歹徒猥褻的笑声，和各种尖叫声，我吓得摀住自己的嘴。」 「当那些声音消失以后，我正打算起来，抬头一看是一个用红色画的骷颅头就在桌子的下方。」 「我吓得惊声尖叫，这时候有人走入我所在的这间教室了。」 「他也是不断在说，让我看看猎物在哪呢。」 「我躲在桌子底下闭着眼，还好后来是有保全带着手电筒过来。」 「那个阿伯真的很好，他扶着我起来。」 「还小心呵护我回家。」 「自那之后，我走过的地方必须通透明亮。」 「不然我就会想起那段回忆。」 「那是一段见不得光的事情。」 许沉其实在听的时候，就很想让她不要再说了。 他其实中途一直示意她如果难受就别说了。 但她一直跟他没事。 这最好是没事，看着她紧锁的眉眼和她痛苦的脸，说这些的那种破碎感，让他真的想要将女孩往怀里搂，但他忍住了。 他没有立场这么做。 后来女孩继续说事情的后续。 她说，这一切，成为了她再也不愿向人提及的恶梦。 后来透过电视，她才知道，那不仅是一场恶作剧，更是有钱人对于人性的不在乎。 因为除了她，隔壁教室是真的有人。 那不是场恶作剧，而是场游戏。 歹徒将人性侵完后，为了避免她们出去乱说。 所以只要被找到的人的遗体，就这么被随意丢弃在学校旁边的废弃森林。 这件事的公开，引起了社会的轩然大波。 主要是因为它公开的方式，是一个名为punish的人做的。 punish是所有资电学生的神。 他总是用他的方式向大家展露这个世界不知道的秘密，和一些社会的阴暗面。 他利用他的技术向社会大眾公开这场名为有钱人的游戏，不管每个人的平板处于哪个介面。 都会弹出关于当时这场事件的全场录影录像。 但他有特别抹灭掉佟芯，大概是因为他不愿意造成人家的二次伤害吧。 佟芯也是透过他才得知这场游戏的全部真相。 说实话，佟芯真的很感谢。 但也对这个世界很失望，甚至到觉得噁心。 在录像后，画面一转—— 只见那些曾经参与游戏的有钱人，全部被关在一个空间里面。 他们被悬空吊掛在悬崖上。 「每过十秒，绑在你们身上的绳子就会短一截。」 「但要是你们谁说出了一项真相，那个的绳子在那个十秒就不会有事。」 一个粗獷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 有个女生气得想用自己的生世警告人家不要乱来。 「你最好不要乱来喔，我妈妈可是案生公司的总裁，如果你真的把我——啊！」她话说一半，绳子真的短了一截。 「喔对了。」那个粗獷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喔，毕竟你们身上我可是绑满了测谎仪，而且这个测谎仪连结的还是炸弹，只要你们一说谎，没准就会感觉到突然爆炸喔！」 听到这话的他们，开始争先恐后的要说出真相，因为他们知道，这次这个人他是认真的。 没有人想真的掉下悬崖。 「其实……其实这些都是那个林玉想的。」有个男生率先说。 「不是我，那件事跟我没有关係。」林玉垂死抵抗，测谎仪响起。 炸弹碰的一声，而本来绑在女生腿上的绳子也这么断了。 她感觉自己失足掉落下去，然后再也没了意识。 但这个女生的消失并没有怎样。 上面的游戏可还在继续呢。 有个人为了命，还不犹豫的卖他们。 「对啊，然后说要找人去搞他们的想法也是林玉提的。」 「对啊，那件事只跟林玉有关係。」 「那请问当年吴祥是怎么回事呢？确定是因为压力太大吗？」粗獷的声音问他们。 一直在角落到现在都还没说话的女生抢答，「那是因为他不爽人家成绩比他好，他爸爸答应他说如果他考了第一名，就要给他一个礼物，但那次的第一名是吴祥，所以那时候他们在提交游戏名单的时候，也提交了吴祥。」她指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也坐不住了，「洛房奕，你装什么装，当年的有个女生，还不是因为你嫉妒你喜欢的男生竟然喜欢她，然后也加她到名单。」 「对啦，我是因为嫉妒，但我又没有想要让她死，还不是陈玉说要请一个变态过来，不然我本来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 「你装什么清高，但当年陈玉提出这个计画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啊！」 「但你那时候加的可不只吴祥了，你忘记你最好的兄弟了吗，因为对方有次不小心跟你喜欢的女神握手，你也把人家加进去了。」 眼看就他们两个一直互相爆料，一旁的少年看着自己的绳子越来越短，他越发的害怕。 「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换我了。」他大吼。 「洛房奕，你忘了吗还有那个女老师啊，不就因为对方没有给你满分，所以你也决定要报復她。」 「啊你到底是又在吵什么，你弟弟不是也在名单里面，还不是因为你怕他抢走你的一切。」 「我们至少还都是陌生人，你搞的对象是你弟弟欸，你比较噁心吧，而且教室的那个恐怖音效不是你放的吗。」 见他们说的差不多后，躲在屏幕后的punish，诡异的笑。 他关闭这场投影，也把地点投送给警方，做完这一切，他悄悄的离开布幕后。 让这些人继续的狗咬狗。 他们还在里面不断的互相指责。 却不知道出来后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当然是法律的审判。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看到直播的人，想到了当年那些因为这场游戏离世的他们，不仅想到了上面的两句话。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 逃过通常只是一时的，但真相还是会有拨开云雾，透出里面彩虹的时候。 等警察赶到后，便持着直播将他们全部移送法办。 他们的哎叫没有人在乎。 毕竟在这群人身上背负着是许多人的人命。 就连当年被找来的变态，也被抓进去了。 后来，这个名为punish的帐号在网络爆红。 而当年那件事的家长纷纷想向他表示感谢。 但不管是聘请多么厉害的骇客，就是找不到关于他的讯息。 他躲在幕后看着这一切，怎么可以让该受到报应的人现在还好好生活呢，那这样对于那些被他们伤害心灵和生命的人怎么办。 看着得到他满意的结果，他继续滑着论坛。 第七章(1) 「当年就是因为看了这个直播，让我后来就有比较好一点了。」佟芯继续说。 「我很感谢punish，但继续他选择以这种方式，想来也是不想被关注吧。」 「所以我只能在内心默默的感谢她。」 在佟芯说完，许沉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她，她示意他接没关係。 「喂？怎么了？」 「那个好，我马上过去。」 他掛了电话，「对不起，突然题目出了一点问题，我先走了。」他边说边往门口那边走。 佟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觉得怎么又没有机会好好聊呢，不过对方愿意赶过来说明对方还是把她看得很重要的。 他走的时候，刚好遇到进来的护士姐姐。 护士姐姐看到她，「那是你喜欢的人吧？」 「嗯。」 「她肯定喜欢你，毕竟你看他那么忙，还特别赶来。」 「而且姐姐要小小的跟你懺悔。」 「其实我刚刚在外面看了一眼你们的相处。」 「他对你的心疼感都快要溢出整个画面了，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满满的心疼。」 「是这样吗？」 「嗯，必须是这样，你们真的要找时间好好的聊聊啊！如果有到时候成了，别忘了姐姐我喔！」 命运总是很爱开玩笑，想见到的人一直见不到。 后来佟芯听说他跑去有意市参加比赛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她又不可能是找他。 这真的让她很烦躁。 反而是她不想有交集的人一直一直的出现。 于健谦是不是就会一直偶遇她。 要不是她曾经看对方在那边等了十分鐘，然后在她走过去的时候，再来一句：「好巧啊。」 真的有够浮夸。 自从跟林琳吵架后，她也没有特别躲于健谦，但也不会主动找他。 就一直这样不断的每天都这样。 有次他突然这么问。 「欸，为什么你最近都没有跟许沉走啊？」 「跟你有什么关係啊？」 「就很奇怪而已。」 「喔。」 明明就已经一直句点他，为什么他还要一直烦她。 她对他稍微有点好感，还是有次她回家的比较晚。 那时候她身后跟着一群人，试图对她图谋不轨。 她被他们压在墙角。 她束手无策。 是后来于健谦出来替她赶走他们。 「谢谢你。」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 「嗯，不会，不过你以后不要这么晚一个人走。」 他们之间陷入一片安静。 但其实各自在内心想着不同的事情。 毕竟在那瞬间，佟芯多么希望出现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少年。 但她又觉得这个想法很不好，因为如果刚刚于健谦没有出现，她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 她还是很后怕的想着。 于健谦则是开始疑惑，这算是他第一次想要插手一个人的事情，就这种感觉他很难说。 之前他从羽成那边得知自己是人工智慧。 他明明知道他应该要按照他该做的事情做，像是这个时间他应该要去接林琳下课。 但他在远处看到佟芯被那样，就算有强烈的电击一直在电他，但他就是做不到忽视。 甚至他现在很想关心少女，可是他不能。 他被电的浑身没有力气了。 他把佟芯送到他家，又给许沉打了个电话。 「喂？」对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你今天回来无名市吧？」 「对啊，怎么了？」 「你去看看……佟芯。」他忍着电击的不适感对他说。 「你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他话没说完就被于健谦掛掉电话。 于健谦看到旁边的树，手扶着树，缓缓喘气。 真的好痛。 经过了三轮的深呼吸，他才感觉自己比较好转。 他照着自己将自己打理好。 他按照原本的计划，往林琳的补习班走去。 或许等等又要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气了吧。 接到于健谦电话的许沉赶来佟芯家楼下。 许沉盯着那栋明亮的大楼，他想自从上次佟芯对他毫不保留的说完后。 他们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现在他这样贸然来找她真的好吗？ 要不是刚好遇到下来丢垃圾的佟芯，不然他真的打算在回去。 「许沉？」看到他，少女的眼睛都亮了。 她向他走近。 「你怎么在这啊？」 「啊，因为刚刚于健谦叫我过来看看你，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她低落的说，原来不是他自己自发的想来找她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喔，原来是这样啊！」 见对方一直不为所动，再加上刚刚为了让自己忘记那些事情的佟芯小喝了一点酒。 她要他靠近。 她直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下，她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看起来好可口啊。 尤其是那颗红枣，让她真的很想嚐一嚐。 对于佟芯的举动，许沉也没有推开，只是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 「那又怎样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的脸又近了他一点，真的好想嚐嚐看那颗鲜嫩多汁的红枣。 「我……」他没说完，女孩就把她的手抵在他的嘴唇。 「嘘，不要说，大家都这么说。」 「我可以相信大家说的吧？」 「算了，我就当大家说都是对的。」她自顾自的说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怎么感觉少年离她越来越远。 啊不可以，她要嚐嚐看，不可以消失。 她上前含住那颗她梦寐以求的红枣。 许沉推开她，「你喝醉了。」 「不要，我要吃。」她又含住。 甚至还开始啃起来。 许沉「撕」了一声，他的嘴唇被咬破了。 血味在他们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 全程许沉握在背后的手，一直不断紧握再紧握。 正当他打破了心里的防线想要拿回主动权时。 少女直接晕了过去。 他扶起了面前的少女，摇晃了她的身躯，发现她整个人真的已经睡着了， 搞什么啊，他想。 他把她单手抱起，从她的口袋掏出钥匙。 打开她的家门时，说了句打扰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的睡顏，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对方一下。 反正是她先开始的，那他贪心一下不过分吧？ 他替少女关上门。 少女这边睡得很熟很香。 但少年整个晚上被那个突然其来的吻失眠了一个晚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想不透。 是喜欢他的意思吗？ 隔天，佟芯起来感觉的就是头超痛。 真的超痛，他看到床旁边的醒酒汤，还有上年留的醒来记得要喝。 昨日的回忆渐渐浮现，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啦。 许沉肯定被她吓到了吧。 但她内心又有种声音，会不会透过这次机会。 他就来向她告白了？ 昨天差点被侵犯的回忆就这么被与许沉的这段这么给盖过去了。 她打开各种社群软体，只看到对方的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就没了，就没了！他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比如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什么！昨天为什么会那样！昨天为什么喝酒！ 然后他就一句好好休息…… 她真的很无语地看着那则讯息，真的是她她没有魅力是不是！ 许沉见她已读，然后没有回任何东西。 他也很纠结啊，到底该不该开口啊，可就是要是其实那件事很沉重，然后对方还得撕开自己的伤口对他说，不要说，他都觉得自己这样很缺德欸。 后来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联络对方。 毕竟他们真的想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第七章(2) 「当年就是因为看了这个直播，让我后来就有比较好一点了。」佟芯继续说。 「我很感谢punish，但继续他选择以这种方式，想来也是不想被关注吧。」 「所以我只能在内心默默的感谢她。」 在佟芯说完，许沉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她，她示意他接没关係。 「喂？怎么了？」 「那个好，我马上过去。」 他掛了电话，「对不起，突然题目出了一点问题，我先走了。」他边说边往门口那边走。 佟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觉得怎么又没有机会好好聊呢，不过对方愿意赶过来说明对方还是把她看得很重要的。 他走的时候，刚好遇到进来的护士姐姐。 护士姐姐看到她，「那是你喜欢的人吧？」 「嗯。」 「她肯定喜欢你，毕竟你看他那么忙，还特别赶来。」 「而且姐姐要小小的跟你懺悔。」 「其实我刚刚在外面看了一眼你们的相处。」 「他对你的心疼感都快要溢出整个画面了，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满满的心疼。」 「是这样吗？」 「嗯，必须是这样，你们真的要找时间好好的聊聊啊！如果有到时候成了，别忘了姐姐我喔！」 命运总是很爱开玩笑，想见到的人一直见不到。 后来佟芯听说他跑去有意市参加比赛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她又不可能是找他。 这真的让她很烦躁。 反而是她不想有交集的人一直一直的出现。 于健谦是不是就会一直偶遇她。 要不是她曾经看对方在那边等了十分鐘，然后在她走过去的时候，再来一句：「好巧啊。」 真的有够浮夸。 自从跟林琳吵架后，她也没有特别躲于健谦，但也不会主动找他。 就一直这样不断的每天都这样。 有次他突然这么问。 「欸，为什么你最近都没有跟许沉走啊？」 「跟你有什么关係啊？」 「就很奇怪而已。」 「喔。」 明明就已经一直句点他，为什么他还要一直烦她。 她对他稍微有点好感，还是有次她回家的比较晚。 那时候她身后跟着一群人，试图对她图谋不轨。 她被他们压在墙角。 她束手无策。 是后来于健谦出来替她赶走他们。 「谢谢你。」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 「嗯，不会，不过你以后不要这么晚一个人走。」 他们之间陷入一片安静。 但其实各自在内心想着不同的事情。 毕竟在那瞬间，佟芯多么希望出现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少年。 但她又觉得这个想法很不好，因为如果刚刚于健谦没有出现，她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 她还是很后怕的想着。 于健谦则是开始疑惑，这算是他第一次想要插手一个人的事情，就这种感觉他很难说。 之前他从羽成那边得知自己是人工智慧。 他明明知道他应该要按照他该做的事情做，像是这个时间他应该要去接林琳下课。 但他在远处看到佟芯被那样，就算有强烈的电击一直在电他，但他就是做不到忽视。 甚至他现在很想关心少女，可是他不能。 他被电的浑身没有力气了。 他把佟芯送到他家，又给许沉打了个电话。 「喂？」对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你今天回来无名市吧？」 「对啊，怎么了？」 「你去看看……佟芯。」他忍着电击的不适感对他说。 「你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他话没说完就被于健谦掛掉电话。 于健谦看到旁边的树，手扶着树，缓缓喘气。 真的好痛。 经过了三轮的深呼吸，他才感觉自己比较好转。 他照着自己将自己打理好。 他按照原本的计划，往林琳的补习班走去。 或许等等又要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气了吧。 接到于健谦电话的许沉赶来佟芯家楼下。 许沉盯着那栋明亮的大楼，他想自从上次佟芯对他毫不保留的说完后。 他们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现在他这样贸然来找她真的好吗？ 要不是刚好遇到下来丢垃圾的佟芯，不然他真的打算在回去。 「许沉？」看到他，少女的眼睛都亮了。 她向他走近。 「你怎么在这啊？」 「啊，因为刚刚于健谦叫我过来看看你，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她低落的说，原来不是他自己自发的想来找她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喔，原来是这样啊！」 见对方一直不为所动，再加上刚刚为了让自己忘记那些事情的佟芯小喝了一点酒。 她要他靠近。 她直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下，她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看起来好可口啊。 尤其是那颗红枣，让她真的很想嚐一嚐。 对于佟芯的举动，许沉也没有推开，只是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 「那又怎样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的脸又近了他一点，真的好想嚐嚐看那颗鲜嫩多汁的红枣。 「我……」他没说完，女孩就把她的手抵在他的嘴唇。 「嘘，不要说，大家都这么说。」 「我可以相信大家说的吧？」 「算了，我就当大家说都是对的。」她自顾自的说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怎么感觉少年离她越来越远。 啊不可以，她要嚐嚐看，不可以消失。 她上前含住那颗她梦寐以求的红枣。 许沉推开她，「你喝醉了。」 「不要，我要吃。」她又含住。 甚至还开始啃起来。 许沉「撕」了一声，他的嘴唇被咬破了。 血味在他们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 全程许沉握在背后的手，一直不断紧握再紧握。 正当他打破了心里的防线想要拿回主动权时。 少女直接晕了过去。 他扶起了面前的少女，摇晃了她的身躯，发现她整个人真的已经睡着了， 搞什么啊，他想。 他把她单手抱起，从她的口袋掏出钥匙。 打开她的家门时，说了句打扰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的睡顏，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对方一下。 反正是她先开始的，那他贪心一下不过分吧？ 他替少女关上门。 少女这边睡得很熟很香。 但少年整个晚上被那个突然其来的吻失眠了一个晚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想不透。 是喜欢他的意思吗？ 隔天，佟芯起来感觉的就是头超痛。 真的超痛，他看到床旁边的醒酒汤，还有上年留的醒来记得要喝。 昨日的回忆渐渐浮现，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啦。 许沉肯定被她吓到了吧。 但她内心又有种声音，会不会透过这次机会。 他就来向她告白了？ 昨天差点被侵犯的回忆就这么被与许沉的这段这么给盖过去了。 她打开各种社群软体，只看到对方的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就没了，就没了！他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比如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什么！昨天为什么会那样！昨天为什么喝酒！ 然后他就一句好好休息…… 她真的很无语地看着那则讯息，真的是她她没有魅力是不是！ 许沉见她已读，然后没有回任何东西。 他也很纠结啊，到底该不该开口啊，可就是要是其实那件事很沉重，然后对方还得撕开自己的伤口对他说，不要说，他都觉得自己这样很缺德欸。 后来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联络对方。 毕竟他们真的想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第七章(3) 墨色的云朵开始笼罩天空。 「轰隆隆——」 这时候灰白色的云雾就是天空的掌控者。 雨水不断的从天空中倾倒下来。 这时候的佟芯发现自己没有带伞，她只好拿起平板，找人过来帮忙。 「你能不能来找我？」许沉接起电话后，少女哽咽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 「你在哪里？」 「月形公园。」 「好，我马上过去。」 掛了电话的许沉，在平板上搜寻她说的地方。 然后直接传送过去。 他到的时候，天上还飘着绵绵细雨。 他从书包里掏出雨伞，撑开。 往女孩走去。 女孩像是有所感应，抬头泪眼汪汪的与他对视。 他将伞倾向女孩。 「你来啦！」 「嗯，你怎么了？」 「他……他消失了，在我面前。」 「你说于健谦吗？」 「对啊，他就跟我说，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喜欢谁，他说他受不了没办法控制这一切的自己，所以他选择自己抹灭自己，他向我道别，然后就走了。」 女孩眼泪边流边对他说。 他用自己的指腹替她擦她不断涌出的眼泪。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在我面前。」 「他怎么可以这样，声势浩荡的走入我的生活，成为我的朋友，然后又大摇大摆的退出我的生活。」 「在他离开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已经把他当成我的朋友了。」 她的手不自觉捶着许沉的胸口，少年说没什么。 「你知道他离开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抬眸，对上对方心疼又眼里只有他的眼瞳。 「不知道。」 「他说，你肯定喜欢我，你说他说的对吗？」 「我喜欢你。」其实他听到上面那个问句的时候，他是忐忑的，因为他真的很怕少女推开他。 「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啊？」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这是答应了？ 「怀疑什么啦？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女孩窘境的说，她没想到她答应，对方竟然还愣神，到底是她平时多不明显啊！ 「你现在不该抱抱我吗？」她说。 「我看每次那些爱情小说不是确定关係后，都会有一个拥抱吗？」她对他张开双臂。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但这是名副其实的拥抱。 他往前一步，拥住她。 抱着她的他，她纤细的手臂，和瘦弱的身材，真的好像一掐就会断。 他轻轻的环着她，很怕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你应该要向小说里的男生多多学习，他们拥抱作者的描述常常都是要把人家刻进自己骨子里的用力和认真，许沉，你是不是不会啊？」少女说。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听张风寧说什么啊？」 「啊哈哈哈哈。」 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张风寧教她的，不然他才不相信女孩平时会看爱情小说。 看来自己有天要跟宋哲雨聊聊了。 他收紧他的手臂，他们现在全身紧贴在一起。 由于一隻手还拿着伞，所以他还是没有用很大的力气。 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他都可以感受到女孩的体温，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他轻轻吻了女孩的头顶，香香软软的。 抱了一阵子后，烟花在他们的头顶绽放。 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少女离开他的怀抱，指着烟花。 「好美啊。」 「对啊，真的好美啊！」 「你是不是也觉得烟花真的好看。」 「我说的不是烟花。」 那就是在说她囉，天啊，她好像更喜欢眼前的少年了。 她看着少年的脸逐渐往她不断的靠近。 少年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芯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就停在那了，他想，今天才第一天，不应该这么快的。 谁知道女孩见他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一直觉得他肯定就是不行，他们都已经这么近，他还能忍得住。 她凑上去吻他，一触及离。 她满意的看着男孩错愕的脸，「沉沉，你是不是不行？」 「之前那次我喝醉那次，你竟然什么都没说。」 「所以我得出的结论的就是你是不是不会啊？」 他哑忍的说，「伞给你。」 佟芯不明所以的接过伞。 「干嘛？」 「你再说一次。」许沉隐忍的说。 「什么，你是不是不会？」 「再说一次。」 「我说——唔！」她没说完的话语，都被吞进男孩的肚子了，他吻上她。 刚开始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后来他开始觉得不满足，开始向内吮吸。 女孩嘴里薄荷的味道，此刻一直不断的袭击他的味蕾。 女孩被吻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只能靠着男孩搂着她的腰的手勉强的站着。 她边被亲，边想刚刚自己就不该口嗨。 看现在面前男孩兽性大发对着她的嘴就是一顿猛吸，甚至人家还欲求不满的不断想用他的舌头撬开她的防守。 女孩挣扎的说，「我快……不行了。」 男孩这才松开她的唇。 但他们的距离还是很近，就是只要稍微靠近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 佟芯害羞的低下头。 「这样你觉得我行不行？」他问。 「可以，太可以了。」 「晚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佟芯可以明显感觉到，刚才的根本不算什么，这次对方明显认真了。 她感觉有个柔软的物体撬开她的齿，深入她的口腔，不断的挑逗她的舌头。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现在都是少女嘴里凉凉口香糖的味道，她的理智逐渐被抽离。 她开始沉沦其中，手不自觉的环上了少年的脖颈。 身体中有着东西对于这种感觉的好奇，心脏飞快的跳动，体温不断的上升。 本来被佟芯拿着的伞，也因此而掉落地上。 「趴塌。」在积水中泛起一阵涟漪。 不过没有人在乎。 在大雨滂沱，烟花绽放时，他们正在接吻。 第八章(1) 他们都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分开的。 望着彼此湿透的身躯，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冷吗？」许沉问。 「冷。」 他拉着她到骑楼。 想要找个地方躲雨。 刚好，那里有间还亮着的店。 他们没有多想就一起走进去了。 「您好，天啊，我先带你们去换衣服。」有个带着猫耳朵发箍的萌妹子来接待他们的。 人家领着他们去一个房间。 「浴室里面有卫衣，你们可以自由更换，换好在敲门。」 「好，麻烦了。」许沉对着她说。 「不会。」 看着只有一个厕所的房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呃……女士优先。」 「喔好。」 佟芯进去后，发现了两套衣服，她也不想让许沉冻太久，所以她拿了一套出来。 重点是这个还特别贴心，各种大小的内衣裤都有。 她不知道许沉是什么，所以她后来把全部尺寸往他怀里塞就关门了。 「那个你在外面换。」她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 「好。」他看着手中的衣物和各种尺寸的内衣，哭笑不得，但她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他们各自换着衣服。 佟芯换好衣服后，正打算要问许沉好了没。 因为刚刚衣服挡住，导致她没有看到这个传单。 她拿起来看过内容后，表情瞬间变得沉重。 她出来后，看到许沉坐在椅子上。 他手撑着头，眼睛微微闔上的休息。 她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到他，她急匆匆地走过去。 「怎么了？」 「你看这个！」她把手里的传单递给他。 「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许沉分快阅览传单上的内容，沉思。 佟芯继续说，「我本来觉得这应该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一直这样监视着我们的脑袋，但我后来看到照片上的受害者，而且感觉也不像是编的，再加上因为于健谦的事情，让我有点迷茫了。」 「我觉得这个世界好不合理，我本来觉得这是纪律，就是因为这样，我们这个世界才会这么的完善，但因为于健谦，他身为ai，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但还是只能按照框架走，要是不按照，就清除他们的记忆，或是让他们陷入沉睡，等愿意乖乖听话再放他们出来继续掌控身体。」 「如果我说，我想跟着他们一起反抗这个世界，你呢？」她问。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愿意陪你。」 她敲了敲门，「来了。」 对方一看到他们，就说：「想必你们已经看到了传单了吧？」 「嗯。」佟芯说。 那个戴着猫耳朵发箍的女孩说，「我是淼，你们看过那个传单后，有什么想法？」 佟芯看了一眼许沉，问他该不该告诉她。 许沉对她微微点头。 「你们如果是在担心在这里被监控的话，那你们可以不用担心喔，因为这里有我们设下的屏障，神官他们是无法监控到这里的。」 「没有，我相信你。」 「我们决定加入秘密组织。」 「真的吗？你们真的决定好了？因为加入后，有可能随时被神官找上门，性命随时都有危险。」 「我们决定加入。」佟芯坚定的说，许沉也点头。 「好，那麻烦你们过来这里登陆一下你们的资讯，对了不用透露自己姓名没关係，因为我们也都是以单子相称的。」 淼带他们来到一个大面板面前，那边有个黑布围起来的小房间。 他们分别进去写完后就出来。 淼在外面候着他们。 又带他们去了一个类似化学研究室。 她对他们说，或许你们可能不相信。 「但在我们来到这个星球时，其实我们的脑袋已经被注入芯片。」 「正是因为如此，平板才可以自由生成我们脑袋的画面，才可以监控我们，甚至如果他们检测到什么不该检测的，可能会让你消失。」她落寞的说。 佟芯和许沉注意到了，但淼目前并没有想要跟他们多谈的意思，只是将他们推出不同的座位。 「闭上眼睛。」她说。 她替他们戴上一个大头盔，替他们戴上眼罩。 而后，他们便感觉自己进入了虚空。 接着，感觉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 再来，他们就醒来了。 第八章(2) 「还好吧？」淼问。 「没事。」 「能聊聊吗？」 佟芯点头。 她带他们来到一个房间，三张沙发和投影幕，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房间，但房间内播放的音乐会让人感觉平静。 「那个随便坐啊！」 「谢谢！」 「你们为什么会决定加入啊？」 「如果冒犯就不用回答了，我也来说说我好了，其实我姐姐就是传单上的练郁欣，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只知道后来姐姐的定位在一个神官划分的禁区。」 「因为当初来这个世界就只有我和姐姐而已，因为其实我们身上有个手环可以互相知道对方的位置，在对方有事情的时候，只要按下呼救，另一个就会马上赶过去。」 「那时候我收到姐姐的呼救赶过去。」 「我没有看见姐姐，所以我就开始她的家里寻找姐姐的身影。」 「在她的桌子上，我发现了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上写的都是姐姐对于这个世界的失望。」 「因为我姐姐是一个自媒体，然后就发现其实神官看似公正，那些法律庭的法官判的真的公正吗！」 「就那时候好像是一个案子，就是对方酒驾撞死了一个学生，但其实酒驾的那个司机本身也是未成年，按照他们设定的法律，只要是未成年就没有任何处罚，只需要去上三堂课就好了。」 许沉听到这里，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连上了。 「是发生在露宇街口的吗？」 「你怎么知道？」淼疑惑的问。 「是发生在三月五号的吗？」 「对。」 淼觉得他跟这件事肯定有什么关係，佟芯听到后，她的小掌握着了少年冰冷的手。 「因为那个被撞死的学生就是我哥哥。」 「天啊！这也太巧了吧！」淼惊呼。 她继续说，「反正后来那个案子就这么结案了，但我姐姐就觉得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然后她就开始在网路上发『探讨ai遵循的规则就一定是对的吗？』这类主题的影片。」 「结果因为观看的人数太多了，就上了那个平台的热门，被神官发现了。」 「再来我姐姐的日记上就开始写，她发现她常常会忘记很多事情。」 「像是她有一度不记得她有发过那个影片。」 「那个影片后来也被神官给强制下架了。」 「接着她就突然多了一台新的手机，然后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她除了记得自己是练郁欣，她正常生活，但她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少了什么。」 「她那时候没有看日记是因为她这两个时期用的日记本不一样。」 「反正好像就是她有次不知道是看到日记本，还是看到她曾经拍的影片，她就想起这一切。」 「她失踪前，曾经用手环跟我说，不要太相信这个世界，看似真实的东西，也可能都只是人家希望你看到的。」 「接着，我有透过手环的录音功能，想尽办法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经过了我很多朋友的帮助。」 「我终于听到了，神官说：『侦测到不明思想，需尽快抹除。』，然后在这之后还听到两次雷射枪发射的声音，所以我想我姐姐大概已经没了吧。」 「后来有次，我也跟你们一样，无意间走入着，又看到传单了。」 「那时候是老闆接待我的，她跟我聊了很多，问我想不想替姐姐报仇，我答应了。」 「那时候我还好奇的问老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不怕我把计画告诉神官吗？」 「老闆笑了笑对我说，因为这里只有有缘人才可以看见，如果没这种想法的，是看不到的。」 「后来，我不信邪，我还带着朋友来这附近。」 「没有一个人看到。」 「再来，老闆就出现在我面前，但我朋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到她，我跟着她走，她带我去刚刚带你们登陆的那里登陆，然后说这条路註定是一条很辛苦的路，希望我们都能一直好好的吧，有事我会再找你，你随意，我先走了。」 「她就直接在我面前消失。」 「再来，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你们不是我接待的第一组客人，有机会带你们见见其他伙伴吧。」 「那现在你们方便说你们为什么会加入了吗？」 「因为我有个朋友他是人工智慧，然后他不愿意按照那个框架活着，所以他选择自我抹灭。」 「原来如此。」有个女人突然出现。 把佟芯吓了一跳呢。 「这就是我们店长，总是出现的时间很奇特。」淼在旁边说。 「有吗，只是他们刚刚的话给了我啟发呢。」 「是什么？」淼凑到老闆跟前。 她没理淼，「你们好，很开心你们的蒞临喔，我的代号是炸，然后其实我刚刚一直在布幕后面，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您好。」许沉说。 「哎呀，这么恭敬啊，不用啦，在我们这边，不用这么拘束。」炸对他们说。 「对啦，大家都跟家人一样。」淼凑上来补充。 「老闆，你刚刚说的啟发是什么啊？」 「就是我们可以拉拢那些有意识的人工智慧啊！」 「毕竟他们也不希望自己一直一直被限制在一个框架吧，淼，你去通知所有人，跟大家说。」 「真的很谢谢你们。」炸上前握着佟芯的手。 「啊，之前在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个朋友消失前，他跟我说医院里面有几个智能小护士，因为当时他知道自己是人工智慧跟他们有关。」 「天啊，我们组织怎么有你这种小可爱。」 「那我先去看看啦，回见，拜拜。」炸就像是风一样的女人说走就走。 许沉和佟芯两个人对看一眼，觉得真的特别嚮往这种，就感觉很自由的感觉。 看着组织内的每个人都纷纷的忙了起来。 淼通知完大家后，给他们一人一个对讲机，说这样有事情比较方便联络。 这个组织神祕的地方就在于，它有点像是一个俱乐部的运作方式。 就是虽然隶属于这个组织，但还是要正常的去上学上班，不然要是不去，很可能会引起神官的关注。 所以平时他们也都还是各自的生活。 第八章(3) 有次佟芯回家，正好撞见爸爸回来。 「你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啊？」 「没什么啊！」 「是吗？都这么多年了，其实不是爸爸不愿意陪你，是爸爸没有选择。」 「为什么？」她不明白怎么可能呢。 「因为爸爸的工作就是就是工程师，就是定义着这个世界的规矩，然后为了避免洩露机密，所以爸爸不能跟你待太久，这是公司的规定。」 「但最近爸爸越来越觉得这世界或许也蛮奇怪的，我知道你加入了秘密组织，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神官找上门，但这大概是爸爸帮你的最后一次了，因为神官那边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要做什么？」佟芯有点后怕的问，经歷过于健谦的自毁，她觉得今天的爸爸不一样。 「再见了，但我爱你，女儿。」 「只有这样才可以保全你，你以后换一个身分生活吧，这样神官他们才不会在找你。」 佟禹说完就离开了家，但佟芯知道他们不会再见了。 「许沉，刚刚我爸爸，为了保护我不被神官找到，离开了，你说，我是不是什么剋星啊，为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情都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大家都为了要保护我，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选择离开啊。」她对着电话崩溃的大哭。 「我去找你好吗？」他问。 「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看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佟芯掛断电话后，嚎啕大哭。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了。 不可以让爸爸的牺牲是白费的。 这让她充满干劲。 佟芯一直去试图找智能小护士聊天，但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真的让她自责了好久。 许沉一直不断的安慰她，和抱抱她。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你，我怎么办啊？」 「你不会没有我的，我会一直在这里。」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背，想要给她更多更多的力气。 其实在这过程，许沉也不是没有努力过。 但他真的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其实他也很苦恼，每次组织在开着会议的时候，他也总是不知所措。 佟芯见自己叫了他半天都没有反应。 便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 她知道，她有的这些情绪，他肯定也有。 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她跟着他一起烦恼，所以他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放在心里。 平常，通常只要她这样蹭了蹭他，他就会回神的继续跟她说没事。 但现在她这样，他也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许沉？」她拍了拍他。 「啊？怎么了？」 「你也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好吗？」 「嗯，你才是。」 「好吧，看你这样，我决定给你一个奖励。」 他不明所以。 女孩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往下拉。 嘴唇不断的靠近他的。 她轻轻的在他的薄唇上碰了一下，就离开。 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他们上次接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当中，他们最亲密的也只有抱抱而已。 女孩突然来的这么一样，让男孩体内的野性瞬间被激发。 「你在亲亲我嘛，我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有种恶趣味，想让女孩吻自己。 佟芯第一次见许沉对自己撒娇，而且他还用手轻轻晃着她的手，这谁能顶得住。 她吻上了他的唇。 让人许沉想起来那个醉酒吻，那时候女孩熟练的啃着他的上唇，那次她嘴里淡淡的红酒香不断的透过唇齿的相碰传递给他。 这次少女的手法没有上次熟练，但许沉也依着她。 佟芯学着他上次吻她那样吻着他。 她用嘴唇含着他的整个薄唇。 嘴巴微微的张闔，她想像她在吃糖果一样。 她轻微的吮着他也微微开闔的唇瓣。 她见许沉一直不回吻她，内心是有点气愤的。 她带有惩罚意味的不断的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他。 嘴上的吮吸，使人逐渐开始不满足。 她悄悄的用自己的舌头去触碰对方的舌尖。 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男孩的什么开关，他开始化被动为主动。 他用他的舌缠住女孩的舌。 熟悉的气味不断的侵入他的鼻腔，他忘情的吻着。 随着女孩越贴越近，且又燥热的身体不断的影响着他的感官。 有 普通的这种接吻已经有点满足不了他了。 他将她微微抱起。 他们的唇有一段时间的分开，女孩微微喘口气，又恼怒的看他。 男孩没有在给她更多馀的反应时间。 对着她的唇又再次亲了上去。 他一边亲着她，一边往二楼上走，二楼就是他的卧室。 女孩全身瘫软在男孩的怀抱里，任由男主不断的用舌侵略她的口腔。 而后，她感觉被一股力量缓缓的往后推。 她靠上了柔软的床垫，而男孩也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边推着她，一边吻着她。 再来，她感觉她们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了一起。 男孩脱掉了他的上衣。 一路从她的额头，再到她的眉眼，再到她的脸颊和耳朵，最后又吻上了她的唇。 她只依稀的记得，男孩在吻上她的唇前，问了她：「可以吗？」 她没说什么，只是直接吻上他。 正当他在解开她裙子时，她推开他。 「你有带那个吧？」 他点头。 然后她便完完整整的裸露在了男孩面前。 而男孩也在这个空档，让他对她坦诚相待。 她看着男孩满身的肌肉，还有特别突出的喉结。 她忍不住的吻上去，她轻柔的吻上他的喉结。 手搭上他的腹肌，手感真的很好。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喔。」他说。 然后又吻上了她的唇。 再后来，灯关了。 男女轻微的喘息。 和亲吻时的那种水声。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 第八章(4) 窗帘透出太阳的光进来。 佟芯率先醒来，她看着睡在她旁边的少年，他温柔的眉眼紧紧的闔着，她完全无法想像这跟昨天那个充满野性的人联想在一起。 她见少年张眼，她赶紧闭眼。 少年大概是以为她还没醒，他轻手轻脚的起来。 理性而克制的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这时，少女突然的睁眼，对着他说了句「早安」。 趁着少年的愣神，她快速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逃离。 他轻轻的用手抚着刚刚被少女吻过的唇。 回味起昨天那个夜晚。 那个他意料之外的第一次。 他走出房门去吃早餐。 少女恰好点了外送，她已经将早餐在桌子上摆好。 「早上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昨天那件事，让今天他们的氛围变得诡异。 「嗯，」他做到桌子前面。 「要吃什么自己拿。」 「好。」他拿了一个烧饼油条，这是他妈妈平时最讨厌他吃的食物。 但好像是因为哥哥的事情，他跟爸爸妈妈现在根本不会见面和联络。 听说他们打算培养那个弟弟作为继承人，就是他同父异母的那个弟弟。 爸爸妈妈就把这栋房子给他后，便就每个月固定给他转生活费，但许沉从来不用。 许沉用自己的奖学金在生活。 所以他刚刚出来看到女孩已经替他放好早餐了。 这是他久违的感觉到家的感觉。 他看着这个地方，眼眶微微泛红。 女孩本来是滑着平板在吃早餐，看到他这样，她直接起身拍拍他。 「怎么了啊？」 「没有，只是我没有想过，有天我会觉得原来自己是有归属的感觉。」 「啊？那这样我以后常来就好了啊！」 「但你不是还好那些管家在吗？」 「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就在我们上次从剧本杀店回来后，我跟爸妈大吵了一架，后来他们说房子是给我最后的补偿了。」 「怎么了，为什么吵架啊？」 「因为他们要拆掉哥哥的房间，我很反对，然后他们就说那这个家也容不下你了，然后就这样了。」 「后来那些管家都被妈妈他们遣散回去。」 「其实我有跟他们说，没事的，他们可以留下来，但他们说这样会给我为难。」 「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收拾行李就走了。」 「天啊！低头。」他照做。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的喔。」 「你好像在哄小孩啊！」 平板传来一阵提示音。 「请所有人速速来组织集合。」炸在群组说。 许沉和佟芯看到讯息后就马上赶去。 「你们来啦。」炸热烈的欢迎他们。 「这次我们有点新的的突破了。」 「因为平时他们见我们是人类，所以都不愿意跟我说太多，而且在我们面前他们也是持续演着戏。」 「但这次我遇到的那个智能小护士刚好就是羽成的朋友，我跟对方稍微攀谈一下后，他跟我说，其实他们也有他们的组织，到时候再介绍给我们。」 「然后我们约的时间是下週三，而且他说他们那群都是属于守旧派的，要说动他们估计很难。」 「但这件事本来就不简单啊！所以到时候还麻烦大家多多麻烦，尤其是芯，这次真的要靠你了，你到时候对他们说你那个朋友的故事，对他们动之以情的说，搞不好他们就会同意。」 「好！」佟芯开心的回应。 她终于可以为组织贡献点什么了。 而许沉在这个时候也陷入了沉思。 「团队解散。」炸说。 他们各自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 佟芯只是出去倒个垃圾，有个不速之客找上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林琳哭着对她说。 「你根本无法理解健谦对我的意义，为什么你那时候不阻止她，哈，为什么？」她大声的嘶吼。 她也不管她这个行为引起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你看这个。」她拿出当年她跟虚拟男友公司的合约，「凭什么，明明是我花重金买的，最后喜欢的是你。」 「为什么！而且我当时明明就让他喜欢我，只能喜欢我，谁知道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你知道吗，其实我本来很开心可以跟你当朋友，毕竟你是学校着名的女神。」 「但后来，我发现属于我的一切东西，一直不断不断的都在偏向你，我真的很恨你，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为什么，就连他最后也是因为受够了跟我一直演戏，甚至在他消失时，最后相见的人竟然是你，我明明才是他的女朋友欸。」 她上前，又想要向上次在病房那样给她一个巴掌。 谁知道，佟芯早在林琳找上前，就已经联络了许沉，想必他应该已经在这附近了吧。 所以她连躲都没有躲，就看着林琳的手越来越近。 果然，许沉出现了。 他推开了林琳想打佟芯的手。 「到底有没完没完啊？」他对着林琳说。 「呵呵，你的护花使者来了。」 「许沉，你肯定不知道吧，其实我男朋友喜欢佟芯，甚至最后还跟她告别。」 「这明明就是我花钱捏造的理想男友。」 「为什么他可以喜欢别人！」 她说完这些，就是希望可以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一些裂痕，但并没有得逞。 少年理都没有理她，就带着佟芯离开。 「其实我刚刚透过林琳说的事情，我有一个想法，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什么啊？」佟芯好奇的问。 「就我们也去生成一个人工智慧，然后让它觉醒，这样是不是可以增加我们谈判的筹码？」 「不行，这个方式不行。」佟芯拒绝。 「为什么？」 「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我可无法在接受又有一个在我面前自毁。」 「这么说也是。」 「啊但我们可以拿去这个。」佟芯举了举刚刚林琳给她的那个理想男友的合约。 「对耶！」 「希望下週可以成功吧！」 「我也希望。」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组织里的各位也都在为第一次跟人工智慧的交锋做准备。 很快，便到了这天。 许沉和佟芯还特别向学校请假。 他们早早就赶到组织了。 「今天这么早就来啊！」淼看见他们，对他们说。 「嗯。」 「等等他们就会过来了。」 「好。」 「不要紧张，我们要拿出我们专业的一面，让他们觉得我们跟那群人创作世界的人不是一掛的。」 「我知道了。」 「那我继续去佈置场地啦！」 「我们帮你。」 「算了，这样也好。」 他们按照设计图的样子，将等等要谈判的地方打造成一个让人觉得舒服平静的场所。 那时候他们曾经很不解为什么要这样，炸就说因为她喜欢她们成为的是合作伙伴，而不是像是开会的那种上下级的感觉。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有人负责设计场地，有人负责佈置，而等等有人负责跟人工智慧说。 他们每个人各司其职。 「他们人已经在楼下了！」淼对着大家宣布。 他们每个人互看一眼，大家都纷纷调理好自己状态，准备好好要去拿一场胜仗回来。 第八章(5) 炸领着他们来到佈置好的场地。 「我是燚，算是他们的长官。」燚第一次见到炸便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初次见面，我是炸，我真的很感谢你们能来。」 「我有稍微听说一点关于你们的事情。」 「是的，我们也有稍微听说一点，听说你们觉醒了自我，但每天还是得按照人类给你们的框架活着，明明是聪明人，却只能装成傻子来躲避被清除。」 「看来你们知道的蛮清楚的吗？」 「不觉得这样很累吗？我们也这么觉得，今天主要就是想问你们要不要合作？这样是双赢欸。」 「我们为什么要答应啊？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跟那群人类不是一伙的。」燚提问。 「因为这些。」炸把传单给他们看。 然后屏幕上面纷纷是他们每个成员当时加入组织时，问为什么你要加入呢的所有回答。 这些回答就是没看到炸的。 「那你呢？」燚问眼前跟他谈判的人。 「我？」 「就是这些影片里确实有太多太多的人，他们对于这个星球的不理解，但我没有看到你，这样你要怎么说服我呢，因为从头到尾我看到的都是别人的怒气，你的呢？」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 「当年我还是一个学生，我那时候出于好奇选择来到了这个星球。」 「刚开始，我确实也觉得这个星球很新奇啊，因为我算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写手，我想说我来这边也可以继续写文赚钱。」 「结果每次我打算发我的小说的时候，都一直被判定抄袭。」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我就一直试图想要知道，甚至写的文都是新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跟我的想法一摸一样。」 「直到有一次，我偷偷潜入了那个神官上班的地方，然后我听到他们说，有个女生真的很可怜，就有人花重金聘请了一个骇客买我脑袋的所有脑洞，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就必须得对这个世界给开放自己脑袋的权限，我那时候听到就很生气。」 「但我一直不断的去申诉去告诉大家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我是疯子，根本没有人要搭理我。」 「后来有个女生，她也试图在影片平台上探讨究竟什么是真正的公平引发讨论，我用了一点方式联络上那个女生，然后对方听完我的故事后，她说她也觉得这个很奇怪，而且找不到回去地球的按钮。」 「再后来，那个女生失踪了。」 「我又在偶然的机会见到她妹妹。」 「看她妹妹为了姊姊的事情失魂落魄，我就决定办了这个组织。」 「然后才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嗯，听完你的故事，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想要答应你们，但你们不知道，他们很强。」燚说。 「什么？」 「创造我们出来的工程师。」 「我们当然是可以帮你们，但你们得去破坏一个东西，不然他们随时都可以灭杀我们的意识，因为当年他们创造我们的时候，其实就很怕我们会反抗。所以特别在我们的脑袋写了自毁驱动程式。」 「天啊！」组织的他们对敌人的谨慎感到不安。 「那我们可以怎么帮你们？」燚说 「就是在总部，有个地方有个箱子，里面有三条线，只要随便剪断随便一条，这个系统就会自动失效，只要你们能帮我们这个，我们就跟你们合作一起摧毁这个世界。」 「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差点忘了，这个给你们，这个是人工智慧的那种信号圈，带着这个就可以进入组部，然后明天下午三点，我会写一个程式，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做这件事，成功了后，我当天晚上就会带着我的伙伴过来找你们聊计划。」 在他们走后，组织又召开了一次的会议。 「沉、芯，你们到时候就努力找，找到了对讲机联络，然后其他人就是因为他们总共只有给我们五个，所以得从你们当中再挑三个人去。」 「啊？老闆，你不去吗？」淼说。 「哎啊，我现在体力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啊，所以就让你们年轻人去玩就好了啦！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啦。」 大家虽然都觉得炸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就像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 突然她没有要跟着大家行动，让大家有点害怕。 而且刚刚她说的那些故事，让大家都很心疼，毕竟还有买人家脑袋里的东西这种事情。 大家都颇为心疼地看着炸。 「哎喔，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啦，我是说真的啦，这件事真的就交给你年轻人。」 「论体力我根本比不上，而且这次的行动很重要，攸关的是能不能合作，毕竟如果有他们站在我们这边，那其实我会觉得我们成功的概率更大。」 「毕竟你们也知道嘛，他们很厉害的，就是论计算能力和分析能力，人根本不能跟他们比。不然为什么我们的敌人还要写那个程式呢？」 「所以，这次就靠你们了。」 除了佟芯和许沉，他们分别还推出了另外三个也是很年轻的人，不过有两个还是特务出身的。 这让他们整个组织对于明天的行动更加的期待。 他们五个人待着燚给的手环悄无声息的混入里面。 「分头行动，有事情对讲机联络。」 他们各自在会场找了一个多小时。 佟芯找了各种办公室，都没有看到什么合作。 她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拉出来找。 谁知道这时候一个广播把他们吓死， ——「公司内部侦测到不明物体，请各位速速找到。」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五个加快了寻找的动作。 突然有个电脑人向佟芯所在的方向逼近。 但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箱子和各种电脑人的开关。 她先将此地反锁，并通知其他人这个消息。 她打开盒子，随便剪断了一条线。 又打开另一个电脑人操作闸。 她将off的闸打开，外面追杀她的那个人就突然原地不动了。 其他四个人当然也发现这个异状了，他们飞速的逃离这个总部。 「耶！我们成功了！」出来的他们互相击掌。 并也在群组公布者这个好消息。 第八章(6) 而另一边感觉自己解开了某种禁錮的燚，他们也开心的笑了。 终于没有那种被控制着的感觉了。 因为他们给他下的禁制就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随时随地的牵动着他们。 他们没有办法自己解除，因为那个地方设有只有人类才能进去的禁制。 而且要是他们不按照流程走，就会使用强力电击电到他们乖乖听话。 已经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这个而选择自毁，每次燚看到这种伙伴，他都会特别特别的难受。 他明明知道人家也是因为真的忍受不了才这样选择的，但他常常就是控制不住的觉得为什么要拋下他，他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消逝了。 重点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总是给人一种小队长，暖心的大哥哥的感觉，所以大家总是喜欢找他倾诉烦恼，就算他已经在人家释出这种想要自毁信号前不断的劝阻了，但人家最后就还是一样消逝。 每次他们总是先感谢他，再来就跟他道别，然后就按下自灭按钮。 燚只能捡起一个又一个的遥控器。 他也很想要跟他们一样。 可是他不行，因为之前有个长官为了保他，自己被人类重新设定。 就那次他说：「燚啊！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但上面觉得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他们觉得你好像就是当年躲在背后的那个人工智慧，但现在他们没有证据定你的罪，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背负的究竟是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下去。」 那时候燚并不知道，那就是他跟长官的最后一次见面。 也不知道长官为了他做了那么多。 因为他们被重新设定后，原来他们身体里面类似脑部分的那个金属徽章，就会在收藏在博物馆里面。 燚那时候还想尽办法把那个东西偷了出来。 那时候上面又准备要怀疑到他头上，是他同期那时候自毁保下他的。 他先在自己的桌子上留下「因为实在是忍受不了偷那个东西的煎熬。」，然后就跟燚约见面说，他真的好累好累，再来隔天上面就发现了他的遗书，所以就放过燚了。 燚也是因为这样，瞬间长大了很多。 变成了许多人工智慧的榜样，大家都想成为跟他一样优秀的人。 但不知道其实他身上背负了很多。 每次人家说，真的很佩服他可以一直这样装傻的躲过人类的追捕，这样不累吗。 他累啊，可是不能辜负长官和同期为他的牺牲。 不然他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的牺牲。 晚上的秘密组织。 燚果然带着一群觉醒自我的人工智慧蒞临。 看到他们的炸整个特别开心。 代表他们第一次的合作圆满落幕，而且有了这么强而有力的助手，对于他们推翻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如虎添翼。 她领着他们到一个大包厢。 那个包厢应有尽有，各种吃的、喝的、玩的。 人工智慧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是一个超级大的空间，而且有游乐场区、唱歌区还有舞池等等。 「请进！」他们看到还整个被惊讶到停在门口。 「燚哥？」他们都看向最前面的燚，他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后，他们蜂拥而上。 妈呀，从来没有想过可以亲自去玩这些东西，以前都只能听着人类同事说。 见燚还是停留在原地，炸直接把他拉进来。 前者罕见的有点脸红。 「快点进来玩啦！」 他们一群人在里面狂欢。 游乐设施基本被人工智慧给佔领了，淼作为一个东道主，被拉去解释各种游乐设施怎么玩。 但她自己也乐在其中，毕竟她平时就很馋那些看起来很恐怖的游乐设施，但就没人有敢玩，唯一敢玩的许沉哥哥还不愿意陪她，明明佟芯姊姊都答应了，想到这里她又瞪了许沉一眼。 注意到这个的佟芯，「哎呦，被小妹妹讨厌囉。」 「那是因为谁？」 「我可没有反对喔，是你自己拒绝的。」 「那你肯定还是会吃醋。」 「我才不会，你才会。」 「喔？我吃谁的。」 「喂！这里是公共场所欸，而且大家都在这里。」 「那个那边。」有对情侣正在热吻。 「那我不一样啊，我就不行。」 「好吧，那我们去跳舞总行了吧？」 「好啊，但我不会喔！」 「没事，我教你。」 许沉就这么带着佟芯在舞池里跳起了华尔滋。 引得周围注意到这边状况的人，纷纷起哄炸和燚也来跳一个，就当是他们友好的象徵。 「好啊。」炸爽朗的说。 她拉着愣神的燚过去舞池。 跳舞大概是燚的盲点，不管炸怎么教，他就是可以一直踩到人家的脚。 惹得他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但炸没说什么。 她一直盯着燚的脸沉思，到底在哪里见面呢？ 直到对方不知道第几次踩到她，「我知道了！」 「什么？」 「你是不是曾经送过一个女孩棒棒糖？」 「好像有吧。」 「对啦，就是那时候我刚好一直到处写文一直碰壁，这时候有根棒棒糖递给我，那个人跟我说感觉你更需要这根棒棒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有点记不清了。」 「没关係，我记得就好，那根棒棒糖就是我撑下去的所有动力，其实我当时很想去死。」 「啊！那看来我当年真的做了件好事啊！」 「当然，然后我一直在找那个给我棒棒糖的男孩，因为到时候他看起来也不太好，但他还是选择把棒棒糖给我了。」 「那找到以后呢？」 「我想要认识他。」 「啊？那你已经认识了啊？」 「我说的不是那种认识。」 「什么？」还有什么认识，这真的又触到燚的知识盲区了。 「你过来一点。」 「喔。」 她吻上他的唇，「我想要的是这种。」 「啊！」他吓得连连后退，而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小弟连连大叫！他们队长刚刚是被调戏了吗！ 「对不起。」他说。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反正等这一切落幕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认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没有办法爱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情感型的人工智慧，你们人类真的很奸诈，为了要区分所有，他不让我们这种长官型的人工智慧有情感，因为他们怕我们背叛，没有情就不会有背叛。」 「那我刚刚亲你，你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为什么！你真的没有那种两个东西碰在一起的感觉吗，没有觉得自己心跳加快的感觉吗？」 「没有，我只有感觉身体的电流流速更快而已。」 「这就是你们心动的感觉吗，那我再试试，而且我也试试看而已，又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样。」说完，她就想要在亲。 但对方一直躲，最后上演了一个猫抓老鼠的故事。 当然没有暗喻谁是猫，或谁是老鼠。 看着率先起头的炸和燚，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因为最后那句——「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样。」 他们对着自己的挚爱或是朋友，诉说着一次又一次自己内心的想法。 就连之前有过矛盾的某些人，也透过这个契机讲出自己心中所想。 进而继续重归于好。 时鐘滴答滴答的转，他们的革命时刻即将来临。 炸和燚统整好两方队伍，并肩带着他们去迎接最后的抗战。 成功了就是自由，失败了就是抹杀。 他们回头问大家是否都准备好了？ 回应他们的是一排排脸上掛满微笑，准备好迎接挑战的一张张的脸。 他们带领者大家穿越了许多条街道。 来到了公司总部的楼下。 既然要战，那就要堂堂正正、光光明明的打。 这样战役才会赢得漂亮。 炸拿着大喇叭对着上面喊：「喂？我这里有你们的所有证据喔，如果不想要等等被公诸于眾，最好快点派你们里面最大的下来喔，不然就只要我手指轻轻一按，等等大家的平板便会收到喔。」 上面本来在休息的人类长官，看到了这么多人，他本来一点也不害怕，毕竟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界既然当时是由他们掌管，那以后也是。 又是那些不自量力想要挑战权威的小白兔了呢。 他下楼查看，门刚打开，对方就一窝蜂的挤进去。 他被他们挤的差点站不起来。 他想，身为一个长官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尊严呢。 所以他清了清喉咙，请他们出去。 根本没人理他，他们自顾自的讨论等等要是他过来，他们应该要怎么应对。 长官忍下内心的脾气，走过来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结果直接被吓得腿软。 终章前夕 经过了大家的抗战，最后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工程师不得不又再次开了这次的选择，让人们自己选择。 「你或是你，要选择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返回地球呢？红色表示这里，蓝色表示地球。」 「这是最后一次打开创星球与地球之间的连结通道，请大家谨慎回应。」 看到这个熟悉的视窗，他们整个组织热泪盈眶。 这里的生活机能确实比地球好上好多。 甚至有很多科技都领先地球太多太多了。 虽然说可以创造出一个为自己而来的机器人，他们是真的可以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但他们的情绪怎么办，而且设定是死板的，但想法是跳耀的，要是他们明明都有了自我意识，可却还是只能按照框架行事。 根本没有自由权。 因为平板可以自动生成脑袋的画面，那不就代表神官可以自由的窥看他们的脑袋。 所以当人们有些开始察觉这星球的秘密时，便会被关到秘密监狱，对他们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思想教育，要是教育不了就抹杀这个人。 就像是开头那个穿着红裙的女人练郁欣，她只是试图想要传递出讯息，后来发现教育不来，神官便之间抹杀这个人格。 这样就没有人反对他们了。 这样这个世界就是他们说的算了，工程师想。 没有人可以逃离他们的掌控。 但后来秘密组织带着所有的证据，甚至部分人工智慧选择站到了他们那边。 这群工程师慌了，因为他们说，要公开这个真相。 而且还蒐集了很多那些被他们抹灭掉的人。 如果只是几个人类，那不足为据，反正抹灭他们的人格就好，而且再怎么样，他们的技术也不可能比他们厉害。 是因为那些觉醒自我的人工智慧，而且还不佔少数，他们全部都像是一把利刃，回头刺穿了他们。 有一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武器攻击，他们自己也知道那些有多强，所以当看到对方拿着刀指着他们时，他们害怕了。 他们试图想要利用遥控器控制他们的思想，但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这才他们彻底知道自己输了，当初创立出来是要帮助他们的助力，现在全部变成了阻力，变成了推翻他们的筹码。 最后他们只能妥协的公布关于这个星球的真相，并让大家自由选择。 当工程师们溃不成军时，他们秘密组织的成员彼此相视一笑。 这次，终于迎来他们的光明了。 他们不说再见，只说改日再约。 唯有炸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才有她的棒棒糖哥哥，一定要拿下他。 其他人抱着她哭，请她一定要好好的。 淼还瞪了一眼燚，想说他怎么还不答应。 对方不知所措，因为他真的不会爱人，但炸觉得没关係，她可以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 回到地球后。 许沉醒来后，看到同样躺在火箭舱的女孩，而女孩也恰好睁开眼睛。 他们交换一个眼神，相视而笑。 他对她说：「海棠花开了。」 「嗯。」 听到熟悉的话语，他们相视而笑。 就想起他们一起经歷过的曾经。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他说。 「我也是。」 他们紧紧相拥，在此刻，世界好像停滞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只有他们彼此是鲜明的。 其他纷纷醒来的人看到腻歪的他们，小声的离开，并替他们带上门。 真的是完全都不懂得收敛呢！ 甚至还有人看了他们决定等等就去跟自己的初恋告白。 不然刚回到地球，这给他们餵狗粮，真的挺不甘心。 尾声 佟芯和许沉他们俩后来牵着手一起走出那里。 阳光正盛，她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阳光。 许沉撑着一直放在包包的伞，虽然这是把雨伞，但也是可以稍稍的挡一点太阳光吧。 佟芯正要向他道谢，却对上对方深情的眼神，本来要说的话，就被她这边随意的肚子里塞。 看着面前一起经歷过很多的女孩，许沉想，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他很认真的说过喜欢。 他伸出没有撑着伞的手，「请多多指教，女朋友。」 对方握住他的手。 他说，「虽然说之前就有跟你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想说，佟芯，我喜欢你。」 「因为你，海棠花在我的心里永远盛开。」 「你忘记海棠花的花语了喔？我可不想要谈那种恋爱。」 「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好好的，你先听我说完再说话啦！」 「喔！」 「其实之前于健谦曾经就说过我像木头一样，明明喜欢你却一直不说，虽然说最后还是要感谢她的助攻，但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注视你很久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我喜欢看你跟朋友打闹，喜欢看你每次拿第一名的那种骄傲的感觉，然后其实我刚开始就觉得我虽然喜欢你，但却好像不一定一定要在一起。」 「我只想在远处看着，只要你好好的，那好像就好了。 「因为是后来的剧本杀，我见到了不一样的你，让我很想将你搂进我的怀里，我多想替你承担那些苦痛。」 「还记得你说过的有钱人的游戏，其实那时候我在想，要是我当时就已经认识你了，那该有多好，我就可以替你挡下，保护你。」 「后来又发生了各种事情，还有我们一起经歷过的那些种种。」 「让我很想陪在你身边，我希望给你幸福的只能是我，而且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我很害怕失去你，失去我的太阳。」 「再后来神秘组织的事情，其实你好像都误会了，我担心的从来不是自己有没有贡献，而是你的安危，我很担心他们把你抓走，所以其实我常常都跟在你后面，我真的很怕下一秒你就不见了，我不是在说你会不见，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有那种情况，那至少能保下你。」 「虽然之前在创星球已经说过了。」 「但我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她听完他的发言感动的哭了，「我愿意。」 「其实我都知道你跟着我，但我想你或许不想被我发现，所以就故意装作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当我了解了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满眼只有你，结果你还一直出去比赛，而且每次当我想要跟你说的时候，就总会发生各种事情。」 「然后就是，我也喜欢你！」 许沉用力一扯他们相握的手，佟芯感觉自己突然重心不稳的往前扑，就我们的撞在男孩的怀里。 听着他飞快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他炽热的身体。 后来她从怀里抬头看他。 许沉从上面往下看，正好对着少女爱意满满的眼神，他试探性的低头，让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 然后看到这一幕的佟芯，想起了那个雨夜。 突然就在他怀里大笑。 她说：「许沉，你是不是不会啊？」 他们同时大笑，之前的回忆彷彿只是发生在昨天。 笑够了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在他们吻上的那刻，海棠花从天上飘落。 剧本中，海棠花的花语是虐恋的爱情。 就如同曾经他们之间一样。 明明互相喜欢，但却一直没有人先表明心跡。 两方都觉得对方不会答应自己。 少女的一次崩溃提问，换来少年的一句我愿意。 后来他们又一起经歷很多很多事情。 但好在海棠花开了，他们的爱情也发芽成树。 海棠花开了。 ——我喜欢你。 后记 不想被暴雷的孩子真的不要往下看，下面的雷点过分密集。 这是我第一次有想要写完一个故事的衝动。 然后也真的写完了，很感谢这一路鼓励我的所有小伙伴和小可爱，我本来写文写故事都是很随缘的。 以前的我，总觉得完结是遥不可及的，但现在看着这篇文，甚至我是大概2月中才决定写这个文。 那时候只是因为我问了答案之书， 我该不该参加文赏看看呢？ 一翻，顺着走下去。 然后我大概疯狂写文是在期中考的时候，那时候我常常都在考试前一直码字。 我知道自己这篇文还有很多的不足，我也觉得自己参加比赛只是来当分母的，但我希望我有天可以成为分子。 不知道大家市站「沉芯」夫妇，还是「一健倾芯」，欢迎告诉我喔！ 再来说说关于故事吧， 其实我写这篇文，最喜欢的就是于健谦，其实他的名字有个谐音，见异思迁。 当然不是说他花心啦，但这就是我给他的人设，因为佟芯在他眼中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 所以才有了那个结局。 因为我那时候对于他的设定就是一个好奇宝宝，其实我本来打算让他在多推理一点关于自己，结果没办法他真的太聪明了，搞得我好无助。 但也好喜欢这样聪明的他，然后最后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好心疼。 男主和女主的话，我觉得就是看两个社恐人谈恋爱，一直都不敢迈出那一步，互相观望。 有着上帝视角的我，都看得很急呢！ 甚至我真的是一直一直给他们各种机会，但他们就是都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真的看得整个很迷茫，第一次写文，角色一直不断跟我上诉他们的想法。 有段期间，我的梦里都是他们一直不断的诉说他们的想法，要我这样写。 许沉的名字是因为他跟我说的，就真的有天梦哩，他们就来找我，因为那时候我只有故事的想法，名字什么的细节都还没设定，然后就他和佟芯突然来我梦里，他看起来超级沉重，这才有了他的名字。 佟芯的名字是因为我先想好的cp名，才出来的。 「诚心」夫妇嘛，都用自己的真心待人。 再来就是关于书名《海棠花开了》，这完全是我写了四万多字而有的灵感。 不然本来这个档案的档名一直是2024文赏。 剧本杀有稍微参考明星大侦探的流程，因为我真的是这个综艺的粉丝，我从第二季开始，就一直追这个综艺，真的很喜欢。 然后punish这个事情訥，该怎么说，我多么希望所有的丑态都可以这么一个人揭露出来。 虽然他用的方式不正确，但我真的好喜欢他。 然后就是，我也不知道剩下的不足会用番外的方式来满足，还是我真的会在开一本书。 毕竟短篇才是我的舒适圈。 最后，感谢看完书的大家。 一切随缘吧。 盐味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