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声》 爬过来 01 钟听迈完最后一个高阶时,白天购的物已经堆在庭院里了。 压到花,香气都折了一半。 但她现在没有拎进去的力气,就干脆不拎了,转而点燃一根女烟。 末端浅白含进嘴,被唇色污成红,另一端则渡上一小簇跳动火苗,随她呼吸覆灭。 耳边的鸟鸣盖过烟丝燃烧声,钟听就是在这一声鸣里皱起了眉。 什么几把鸟大晚上叫? 吵死了。 这都要怪解及州,偏建一处豪宅在小山上,跟他妈世界名迹似的,像什么需要买票进场的风景区。 虽然钟听没见过游客误闯。 解及州是那种领地感很强的人,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对,和狗一样。 自他以上众生平等,自他以下人皆草木。 不过钟听暂时还没见过之上的。 也不是她见过的人不够多,反而是她见过太多,攀过的高枝也太多,而解及州算得上其中入最云端的。 从三年前,或者出生起,他就在那位置了。 只不过是钟听三年前才跟上他。 该感谢他的,毕竟她名声一直狼狈。 ——钟听啊,撒一大把钱她就会脱光衣服张开腿了。 他们想上她,但不妨碍这样说。 她们嫉妒她,但也不妨碍这样讲。 都是真的,她是真的很贵。 所以才会有更多人不理解,她到底是怎么攀上解及州的? 就很巧,钟听也好奇。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攀上解及州的,毕竟那种敢在他面前讨无趣的人早死了。 他应该是有点可怕的。 也应该是傲慢至极的。 但是三年过去了,钟听对他的态度已经从一开始的敬畏转变成有点看不上眼。 虽然她没资格,也可能是唯一一个敢的。 烟抽完了,钟听刻意扔进一片他喜欢的花圃里去,最名贵的一品种。 扫指纹进门,直接脱得只剩成套的内衣,那种几片布漫天要价的性感版型,腿间垂落两根系带,本该夹着黑丝或渔网袜,她今天没穿。 趁佣人还在后排的别墅没过来,钟听光脚跑到一角隐蔽,抓了袋小饼干。 解及州不喜欢。 也许是低廉也许讨厌进口时的声响,可钟听还讨厌他呢。 一下重重仰进皮沙发,盘起腿,没脏的手按开遥控器,刺眼色彩一瞬驱散黑暗。 钟听皱起的眉还是没舒展开,因为这台在转播一场颁奖礼,好巧不巧镜头对准当红女星,旁边的解及州。 太明显的镜头语言,虽然只一晃而过他的侧脸,却让女星黯然得彻底。 他很难形容,长相很招人,可气场很戾,轮廓线条是锋的,眼睛总笑着,唇却不然。 钟听最爱形容他是一把刀,出鞘就能让世界即刻失彩,精明知道刃落在哪一处最疼。 即使她恨死他这样劣质的人却可以拥有一副精彩皮囊。 何止,他拥有世上所有不公之处。 而她只能将饼干咬出更大的声,顺便想想他一无所有多好,她还可以付钱去嫖他。 门就是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开了。 糟糕。 钟听怔住一秒,回头,周遭色彩避着他晃,可她就淋在这场彩色的雨里,浑身湿透,落魄惊慌。 镜头中的人忽然出现在入口处,钟听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不同是他面朝她,不只侧脸出现视野里。 歪着头,两指往里勾了勾,怎么可以扬着嘴角。 “爬过来含之前,先数数做错了几件事。” 很会叫(微h) 02 进门处有排亚克力鱼缸,水族馆样式。 里面目前没鱼的原因是,钟听‘不小心’把干燥剂洒进里面,烧死了。 尽管那几条鱼的价格足够买她命,但解及州没说什么,只是当晚操她更狠。 不过钟听现下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而是屏幕画面在放有他的颁奖礼,莫名多出种被抓包的羞耻。 她用视线小心描摹着解及州的轮廓,身后的鱼缸给他周身渡上一层幽蓝,人却是背着光的,阴影里忽明忽暗,照不亮神情,无法判断他目前是阴是晴。 算了,明确也没用。 钟听拿起桌上的发带咬进嘴,挺起傲然线条,偏过头向着解及州,在他注视下用眼睛惑人。 抽走发带一圈圈缠绕时,舌尖仿若不经意地舔过嘴角。 他喜欢欲的喜欢骚得恰到好处的,钟听就欲起来再骚得恰好。 他给钱的嘛,她就成为量身定制的专属品。 爬到解及州腿边之前,钟听挑了个樱桃含进口。 爬到他腿边之后,樱桃被咬破,汁水顺着嘴角流,好像唇彩滴下艳色。 解及州有皱一下眉,有些嫌但又好像算不上讨厌。 钟听于是完成最后一步,扬起脖颈,吐出舌,给他看舌尖上被打成结的樱桃梗。 解及州垂眸,似笑非笑的,指尖点在她舌心上的樱桃核。 那核往暄软里陷了几分,硌得她有些不适,却又要忍着回应他,闷闷地哼唧一声。 用解及州的话说,玩具会叫他才会觉得好玩。 钟听刚好很会叫。 他又用指尖在她舌边摩挲了片刻,拿起樱桃梗在手里转,视线明明集中在那儿,却仿佛能连钟听一起看穿,“不想数?那玩给我看。” 假慈悲。 明明就算她数,也还是要玩给他看的,所以她才懒得。 反正结果都一样啊,还不如直接开始。 钟听分开腿,半跪到解及州面前,高度与他性器平行,一边仰头盯他一边将手别到背后,一收一放,内衣的搭扣就这样解开,悬挂在胸前。 回手时探进底下,将整个奶笼进手掌,划圈揉。 “嗯啊......” 嗓里适时挟出一声喘息,另一手沿腰线下潜,并拢两指探进裤底,按起沾染上潮湿的蒂尖。 都不用剥开了,她很容易来感觉,仅仅这样水就沿着腿根溢了。 当她整个人浸进鱼缸映射的蓝光里,解及州视线终于越过樱桃梗,转而看起她那掩藏在一层薄料下的阴阜。 这种版型根本遮不住什么,就更显欲盖弥彰,细窄布料勾勒着饱满阴唇,这刻被她的水淋得发透,没有多余毛发,粉嫩柔软。 他兴致足时会一边用指尖在她穴口搅磨一边问:“怎么逼被这么多人插过还这么漂亮的?” 钟听说被他操的。 然后解及州就真会操她了。 但这种情况不适用现下做错事的时候,现下她只能想尽办法让他满意。 两指渐渐从阴蒂滑到逼口,顺着缝隙碾按,水也积出更多,落到地面粼粼泛光。 乳尖完全立起,撑住胸衣,让正在俯视的解及州一览无余。 钟听及时注意到他腿间的变化,含着雾气的媚眼一挑,发娇的调子自带三分勾人意:“解及州,干我嘛。” 藏都不会(微h) 03 解及州没理她,也没动作,只是狭长的眼尾弯了起来,像浸过水的一片茶叶尖。 双手交叉在膛前,好整以暇地看。 如果不是钟听很直观地窥见了他的反应,可能就被这副正经像骗过去了,以为自己真没什么吸引力。 但她偏偏明了解及州一副高深的皮囊下往往遮掩着最不堪的想法,可别轻信这个人展览出的表象。 他只是需要一个看似合理的时机尽显禽兽本性。 而这个时机得你来替他找。 钟听想,他再也不会遇到比她更合适的婊子了,这钱该她拿。 她忽而停止手下动作,上前用嘴咬开他皮带。 她是那种很薄情的长相,瞳仁浅而小,自下而上去看他时眼白居多,像个瘾君子,仿佛世间没一件事比吃他鸡巴重要,他就是唯一能解瘾的良药。 唇色逐渐染在皮带扣上,暗色的西裤也隐约蹭到不少。 解及州终于有所回应,打断贪吃的她,两指钳住她下巴往上抬,“怎么嘴比逼还骚?” 钟听更倾向于这是他满意的信号,低头在他掌心舔,口涎被照得潋滟。 他的眉眼也挑了起来,缠绵视线提前他们做爱。 咂响的水声像缸中金鱼摆尾的具象,而她的舌在扮演鱼尾巴。 也许,解及州不在乎她烧死的鱼正因为:这不是还剩了一条? 最灵的。 钟听将下巴从他手中挣了出来,继而去舔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 从后向前,舌尖沿冠状沟绕,再到冒了一滴液的马眼,先将透明挟走,再张开嘴含。 直抵到舌根的不适让钟听眼尾洇出些泪,嘴角撑得生疼,莫名一阵撕裂感袭来,边侧跳动的筋都感受得明显。 烦死了,她有时候更希望他性器可以不用这么狰狞的,至少不会每次都这么难受。 钟听边想边费力地抬起舌,在他迸发的脉络上轻轻刮蹭了一下。 解及州应该是满意的,闷了一声叹,垂头对准她失神的眼,顺便把手别到她脑后,“又在骂我?” “......” 钟听心事被挑明,气势顿时弱下一截,更卖力地讨好他,将龟头继续向里含了一寸,就刚刚好卡在喉咙口。 讨好不代表不能讨巧,再往里会止不住抗拒的生理反应,又惹他。 对,他甚至不许她有这种下意识的,但都他妈是下意识了,谁能忍得住啊? “我猜猜。” “......” “怎么这么烦啊?别他妈再顶了?会想干呕?” “......” 钟听能说什么,本来她嘴就被堵着,现在还被猜了个正中靶心。 连她平时讲话的不屑调子都一并模仿了,好像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似的。 钟听思绪还在飘,没来得及忍住干呕。 解及州这混账直接把他鸡巴全顶进来了,撞进她的嗓里。 一切反应都是不由自主的,包括喉咙壁的伸张与收缩,被眼睫带起的泪珠。 整个人在一瞬间贯彻上他的气息,从头到尾,好像泡进他背后的鱼缸,湿漉衣料裹住皮肤。 可她明明没穿多少。 “钟听,我是不是忘记说,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不够精明。” 藏都不会藏。 乖不乖(微h) 04 谁不够精明了? 钟听还觉得他迟早会反被误呢,总是这副掌控者的调子,让人特别期待有那么一件事会出乎他预料。 可惜这种事大概不会降临在她身上。 她能做的太有限,就像现在,只能任凭他鸡巴向着喉咙深处顶撞,呜咽地哼喘,将口舌撑成他的形状,用软腔同步他茎身上筋脉的偾张。 碎发从耳后掉落,钟听的心跳快要与他脉搏相当,为了维系平稳的手下意识爬上他的腰。 她当下就只有他。 手边只有他,面前只有他,口中只有他。 如果不抓紧他的腰,她就会溺死在他背后那片海域里了。 随着他时急时缓的冲撞,钟听力气渐渐被抽干,再不能佯装谁喜欢的模样,瞳孔涣散了些,泪也洇在发红的皮肤上。 但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她也来感觉了,从握紧他的腰开始,尾椎有一点释放出酥麻,磨得她只想下堕。 不怪解及州总想撕开她干,钟听这个人天生一架魅骨,不装的时候可比装的时候情欲,一切无意识的举措都像在发瘾,仿佛疯魔恶鬼飘荡人间,无性不欢,你就随她颓败。 “爽不爽?” 解及州是在问她探进的手,薄料勾勒出骨节的轮廓,只剩末端在外面,其余已经被贪吃的穴掩埋。 “有我操你爽?” 他看她虚晃的幅度增大,腰身摇荡,手中速度加快,奶子震出漂亮的波影,含着鸡巴的嘴却似在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她每次快高了都这样,眼睛弯弯地眯起来,眉舒展,像极在说爱。 除了她,解及州没见过谁还这样子,只在性里迸发情感,恨不得万事万物与她承欢。 是挺勾人心痒,也激人欲望。 引得他轻嗤一声,戏谑里加速抽插,“天生该做婊子。” 那时钟听在想,是哦。 但狗不是跟婊子最配? 如果她算,那他也算喽。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愿意承认与他天生合拍。 是会有他们这类人的吧?早早背弃道德,站在底线另一端。 美好的词语都被选完,留给他们的就只剩糜坏。 她猜解及州也一样啊,不然怎么鸡巴偏对着她高扬,在她舌尖加速跃动,释放着一种挣脱的信号。 尽管钟听的唇仍被撑着,头仍被按着,被迫接受着他阴茎轮廓细腻的缩张。 可他的脉搏不是就跳动在她舌上嘛。 她也掌握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到底谁将谁主导? 在炙热黏腻将口腔的每一处都射得满登登时,钟听也到了。 不住地往里吮吸,加快呼吸,沉溺,汗津津。 指腹被热息缠绕,阵阵潮浪,穴壁收缩抽送,时而包裹时而张开,纹路的褶皱都被探尽,有一点不断被粗粝的研磨刺激。 挺爽的。 她只在乎这个。 在解及州退出去的时候用舌尖在腔里扫了一圈,顺便含住被淫水浇湿的手指,从根部拉到指尖,将体液搅缠。 仰头时,她看见解及州额侧的青筋,咬牙扬起嘴角一边。 钟听去盯他的眼,歪头,在注视下吐舌,让蓝光照尽至最后一滴,而后吞咽,再张开,笑着给他看空空如也。 “乖不乖?” 吻她(微h) 05 钟听的胸型很好看,浑圆饱满,末端往上挺翘着熟透的小尖,特别敏感。 每次做时解及州都忍不住咬进口,咬疼她,看她因牙齿的研磨颤栗一阵又一阵,逼口跟着一收一缩地在他掌上淌水,呜咽,呵出热气一片片。 急的时候对他耳垂又咬又舔,求他干。 当然也喜欢她现在欲盖弥彰的样子,半遮半掩,该露的却都露全。 细腰跟柳枝荡在风中似的摇曳,平坦小腹起起伏伏,缠着几根腰上延伸出的交叉系带,随她呼出的喘或松或紧,一边掉到胯以下,阴缝只可见细微的一点。 他猜她被遮住的小逼也正在随呼吸或松或紧,穴壁也还在不自控地夹放。 如果是正常性爱,他不会急着拔,射完也会在里面静静等待她的缩张,享受她余潮至最后一秒。 但今天不一样。 解及州一指挑起她下巴检查,眼下她腿间的两根带子还在空落地摇晃。 他当然知道她图什么了,往往也愿意给,更懒得计较她的狡黠。 可前提要建立在他心情好。 “今天怎么没穿?” 不好了,哪怕她没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都不行。 钟听哪玩得过他。 她总是能被他轻易看穿的,这点她知道,不过是他多数时候对她闭一只眼,她才得以施展些许狡黠罢了。 他想说的哪是她腿间的带子没夹住袜边。 还有她的烟烫到了花、咬碎了饼干。 最重要的,她去逛了一天,无所事事地刷了一整天卡。 当然他在乎的也不是数字,百块跟百万对他来说没差别,而是她没上山。 山离这儿不远,就在后面,很高。 每年今日钟听都得去,因为解及州他妈信神仙,在怀胎三月的时候就有高人指点说他得被镇着,这才有了建在高山上的寺,不绝的香火钱。 解及州肯定不信,他管你神啊仙啊,就不允许有事物爬到他头上去,还镇他呢?镇得住么。 可神仙不会打电话烦他,他妈会,他就甩给钟听去。 总之是个活的就行,不挑。 钟听去了两年,咒他死了两年。 也没见他这人渣真的死。 所以第三年她才懒得去,有因果的,可不是她嫌山高路远不能坐车,想偷懒。 “我忘了嘛。” 钟听的膝盖隐隐发痛,往他跟前凑了凑,扶着他腰身起到一半,又被他按回去。 没来得及疑惑,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发什么神经啊——” 钟听拖着调子,因他往上扔的动作拐了一下,腿自觉勾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肌,手臂顺势揽紧他脖颈,残留的唇色印在他洁净领口,好突兀的一抹艳。 不过,打断钟听话音的却是瞬间抵住她下面的炙热,蓦地将潮湿布料顶进穴口。 “你禽兽啊解及州?聊这话题也能硬?” “什么话题?” 他嗤笑,明知故问,手在她白皙细腰上留下红痕,鼻尖几近与她撞在一起,“不是在聊你的骚逼?” 钟听心说聊你妈,嘴说:“休息会儿嘛......” 没撒完娇,解及州忽然转身让她的背撞上鱼缸,突起的蝴蝶骨与坚硬玻璃碰撞,痛也凉。 钟听“嘶”了一声,一阵寒从脊骨往四肢百骸窜。 刚想骂,嘴又被堵。 是他近乎掠夺她氧气在吻,唇舌交缠在一起搅,牙划过她柔软,一手从后掐住她颈项,拨开因汗袅绕成圈的发丝,一手握住她的胸,掌心覆上挺翘乳尖,五指陷进软烂抓揉,将乳肉色情地积在虎口,似牛奶外溢。 钟听心神忽的慌乱,心口剧烈情感迸发,舒张,像一秒钟的烟花在血脉里跃动地炸。 从前他不会在这时吻她。 何况她舌根还残留了廉价饼干的味道。 人渣/婊子(微h) 06 他的吻汹涌而猛烈,醉意浓。 吻得钟听兵荒马乱,身体软塌下陷,攀着他的力气逐渐丧失完全,取而代之是以为他终于消失在指尖,心神蓦地发慌。 她更用力地去吻,缠他的舌,勾他的瘾,磨过他腔内每一处,像士兵的巡查,过分要知道在她莅临前还有谁曾来过。 吻到舌根发麻,涎液溢出嘴角,像无色油彩封了一层唇色,剔透地将她绚烂锁在其中。 腰身砸进床垫时,钟听的水都再一次流成泛滥了,就这么淅淅沥沥地滴了一路,将解及州的正装都染脏。 她借月瞧他时看清的。 至少解及州那张脸挺难找到缺陷,钟听很少会想用漂亮和无暇去形容一个男人,但他轮廓真的就刚刚好卡在硬朗和柔美的中点,多一分太冽少一分太乏,在凶猛的狗和慵懒的猫之间,再不能确切了,于是他就变得多莫测。 瞳仁幽邃发蓝,发色也没那么深。 听说因为他祖母是西欧旧贵族,凯尔特血统。 诶,可他明明就是个禽兽啊,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衣装的遮掩又有什么用? 她还是更喜欢看他在床上发狂,每一次动作都近乎要操透她。 这才是解及州这个人的本性嘛。 何必让那条领带至此还挂在脖颈上? 撕开它。 钟听伸手去抓,只抓到一角,穴缝就被他挤开,硕大龟头寸寸开辟软肉,直捣她穴心深处。 连过程的时间都没给她留。 “啊——” 娇喘和叫床都成了下意识,再一次用腿勾上他有力的腰背也成了下意识。 小腿蹭过他仍未完全褪去的衣装,如果能忽略他已经深入体内的炙热,那他当下依然人模人样。 但也许正因为他的人模人样,钟听才得以记起。 原来她几小时前从屏幕上解读出的“糟糕”不止因为解及州突然出现,还有她竟开始思考,那女星是否也曾在后台勾过他的腰。 像她现在这样,小腿蹭在他完完整整的衣装上,将他腰侧衬衣蹭出褶皱,把他领带拽进手。 钟听视线移到手中那条质感过分柔软的领带上,鲜红甲油与暗色对比分明得不得了。 真是太糟糕。 她明明最厌恶他了啊? 怎么就连亲吻的目的性都那么强。 钟听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过解及州只在乎她吃鸡巴的时候分心了,索性抽走领带绑在她腕上,“怎么,一根喂不饱你的逼了?” 那时钟听的脑袋完全宕机,思维迟迟离她而去。 仰躺在床中央,皮肤上遗留的痕迹像被红墨泼脏,发丝散乱缠绕,在她雪白的细颈上袅成圆圈,几缕贴在肩颈,延展到双乳之间。 急促呼吸使血液加速,全身蒙上一层绯,胸腹随喘息剧烈起伏。 特别魅,一看就到了该高潮的时候。 但解及州之所以是解及州。 从今夜的开头,他就没想给过。 哪怕钟听被情欲占据时懒得再细思所有想不明白的事,哪怕她使尽解数卖骚求他给她一次。 他也只是在最靠近她敏感点的时候停止,扬手扇了一下她高立的乳,欣赏余波震起,“不可能。” 风与痛掠过,钟听就这样在几近到达最高点时被迫跌落,当然不高兴,转而试图用小聪明让他再带她荡回去,“寸止容易痿的。” 解及州已经完全将性器从她体内退出来,“哦,那你用奶帮我夹射?” 钟听窥见他由高处打下来的眉眼里多了丝玩味,没忍住骂上一句。 而解及州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领带重新系好,笑。 “人渣。” “婊子。” 怎么办? 07 真烦。 怎么偏偏是解及州这种败类? 钟听翻了个身,光裸胴体被直照进来的太阳渡一层金光,凌乱的痕还遗在上面,像胭脂撒了。 颈后的绛红尤其张扬,被发丝遮得隐约能见,可显露的欲色又太过明显。 她从落地窗的折射中看见,翻了个白眼。 好似在提醒她是解及州的所有物一样,只不过他签名字的方式与众不同。 靠,她明明最看不上他那种人了啊。 理由多到根本数不清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存在本身。 比如,他随便一个表象,别人费尽心思揣摩。 明明他人苦难因他而来,偏偏他置身事外。 只要他皱一下眉,立刻就有一堆乌合之众为他马首是瞻。 他甚至不用脏了手,就可以搞垮一个,也许只是某瞬间某举止不合他心意的人。 可事实真跟他没关系吗?明明他就皱了一下眉啊,怎么反而到最后他独善其身了? 也许就连他人看他脸色行事,他都觉得,那是他们应该的,能得到这机会都算得上某种恩泽。 他当然不用垂眼悲悯人间苦难,他就是苦难本身,也不活人间。 不怪钟听对他的评价是个淋漓尽致的人渣,沾个‘人’字都算夸他。 他连色性本质都要你去替他引发,你得骚,得勾他,是你要求他上你而不是他想上你。 虽然他确实想,但那不能讲。 何止女人,他要这世界供着他才能转,他来定黑白。 还有,他背上有片纹身,三年过去钟听都没看清过。 不知道在装什么。 听人说是他妈让他背个十殿阎罗。 阎罗镇邪祟,钟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揶揄他的机会。 当晚就讥诮:“你妈都将你当恶鬼哦?” 真可怜。 意外是解及州回答了:“不是阎罗。” “那是什么?” 她倾身去解他衣扣,可惜没等到看清,灯光就暗了下来。 一夜折磨,到最后只剩他飘荡在耳边的轻声:“现在谁比较可怜?” 钟听到现在还记得他尾调扬起的讨打语气,别提多轻佻愉悦。 呵。 至少她肯承认自己不堪,婊得光明磊落,我这辈子就他妈来腐坏的烂种,怎样。 解及州做得到么? 他都未必将她看得上眼,结果还不是把她养在身边。 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钟听更倾向于这是一种傲慢的表现,就是他摸透她的逆骨,明知道她时刻准备把他咬死,依然把她养在身边,看看我们谁比较敢。 不然呢?他们这种关系谁会想不开谈情说爱? 诶,钟听真他妈觉得自己是本世纪最凄凉的人了。 她居然貌似可能大概对一个十分瞧不上的人渣有些微动心。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 根本不会有。 不行,她得赶紧去多花点解及州的钱清醒一下。 她这邪脑子一定是到了需要被更多更贵的物质刺激的空档期了。 从前她根本不关心解及州脸长什么样子的,她只在乎他鸡巴硬成什么样子。 钟听翻身摸手机时顺便摸了柜上的烟盒和烟夹指环,某珠宝品牌的定制货,缠绕在指上的蛇形,前端立起来,蛇嘴刚好衔住烟。 她一直认为传统旱烟杆是古今最伟大发明,再不会有比它还方便的吸烟器具了,既不用担心烟雾熏到脸又不用担心手沾到味。 烟盒凑过来,钟听叼了一根出来,吸了一口才别进蛇嘴里去。 整个过程除了抓烟盒再没用过手,这就导致那指环凑到嘴边的时候,眼睛被上头镶的红钻晃了一下。 她当然是个没底蕴和内涵的女人,什么贵什么闪她就要什么。 早在珠宝商拼命借话营销碎钻不值钱、结婚一定要找送得起多少克拉的男人之前,钟听就清楚明白,以克拉为计量的男人可上不起她。 结婚?加钱都不行。 她可不屑用克拉来衡量男人,太便宜,她钟听就是卖也得卖最贵的价。 一大把钱只是个抽象定义,她得要能塞满一地下室的钱,还是那种有好几个厅的地下室。 手机一开机,消息源源不断地跳出来,一条接一条。 钟听那根架着烟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烟头点燃空气似的留下一尾红,腾起的雾在远离她脸的方向升。 定睛冲着屏幕一眯眼,什么几把名媛群。 就一群高级婊子。 高级俩字还是钟听念在自己被拉进来了,替她们抬一抬。 世界上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或天生高人一等,或后来跻身贵圈。 他们有old money和new money这种专属名词,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美好时代。 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群人,她们或生来艳魅,或自甘堕落。 她们有二奶、情妇和金丝雀、傍大款这种专属名词,在这个即使不笑娼、即使出现是因为前者的刚需,但脊梁骨仍会被指一指的荒诞时代。 不好意思,看不起自己的钟听同时看不起他们和她们。 谁让她是这种激流勇进时代的恶性产物,爱笑狗咬狗。 消息上有人在说了,上个月逛Chanel配了多少没用的货,Julien Fournie的高定送过来好不合身哦,要减肥了。 是啊,换车了,哎呀不清楚牌子也正常,Regera的超跑就是属于小众品牌的啦。 有什么的,他昨天才送了我一块Audemars Piguet的白金表。 钟听笑得呛咳,面前没烟但还是扇了扇,手腕上成色极佳的翡翠珠链和嵌着无瑕蓝钻的镯撞在一起,清脆一响。 看这世界多奇妙,有的是办法能同时满足他和她。 可惜这份体面维持得不久。 钟听往下滑到最新消息,配货的已经骂起来了,原因是那男人最近又看上了换车的。 侧面验证这超跑确实小众,意有所指地报个牌子就跟指名道姓没什么差别了。 收表的也没好到哪去,火烧眉毛,急得都不管不顾了,直接原地开问:草,刚听说他两个月后结婚怎么办啊? 礼物变成分手礼物可就不太好玩了。 没人回答,配货的又说换车的撬她墙角,恶心死了,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换车的让劝架的别理那没用的骚货,讲难听都他妈出来卖的,还得分明白给钱的属于谁了? 一时间,钟听的手机震个没完。 吵架的站队的拱火的,一枝独秀的。 混乱里,‘结婚’这个字眼莫名其妙地印进眼。 如果让钟听回答,她会说:继续当二奶呗,换个说法而已,跟现在也没太大差别,反正没这个也会有那个的,难道指望种马结婚即从良? 电视剧都没这么拍的。 可偏偏在她如此肯定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另一个疑问。 如果是解及州呢? 她总也不可能有身份站到他面前说:你什么时候结婚通知一声。 她连问他除了自己还玩谁的资格都不太有。 是哦,怎么办呢? 好看吗? 08 烟雾徐徐上升在远离钟听的一边,红与白点染,一个往下压着翘一个往上飘着绕。 而她也在一长截烟灰落上床时明了。 怎么办个几把。 她考虑这些干嘛?神经啊。 哪天解及州死了她都得是拉彩带庆祝的那个,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个未知数呢。 难不成他办个冥婚她还得去给他戴个孝? 不存在的。 她现在最该做的是火速出门去刷卡,再多思考一秒钟有关解及州的事都是对自己这份下流职业的不尊重。 进衣帽间里随便扯下条红裙,鞋子配黑色绑带高跟最佳。 颈上扣条Chocker,刚好遮掩昨晚风流痕,中央一点祖母绿点缀十字架。 唯一缺陷是钟听走出衣帽间忽然记起,解及州夸过她这双鞋,让她下次做爱穿。 于是迈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来,懒得再转头换,索性弯腰将鞋拎到手上,暂时先这样。 穿过长廊,佣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有那么一位相对年轻的跟到她身后,说早点做了鸽子汤。 这住处不小,人手不少,开个几天几夜的淫趴都未必逛得完基础设施,但钟听觉得没什么用,懒得逛。 唯一有用的大概是解及州那间游戏房,流光溢彩,适合做爱。 上次他置的新设备没玩两天就被钟听淋坏了,人渣玩个对战游戏都要玩出花,她输一把放一颗剥了皮的白荔枝,塞不进了换地方,规则是不许高。 “还有呢?” 钟听不是很想喝汤,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 正纳闷怎么今天这么单调,就见观景客厅的皮沙发上坐着个人。 其实这厅里不止设计了水族馆,还有敞亮的落地窗。 采风好,能将底下的庭院和后花园同时阅览,不过钟听平时不会拉窗帘。 今天也不是她拉的,是解及州。 他此时此刻就坐在那片斜进来的金光里,别提多灿熳。 钟听视线往挂钟上眺,好奇他怎么这个点还在。 他们夜晚见得多,白天可不然。 像那种希腊神话里午夜时分才能幻化人形偷欢的恶魔,爱欲情迷尾巴就冒了出来。 也不一定。 他也不是每晚都光临,只是偶尔想起你。 钟听收回视线时,撞上解及州的眼。 就那么一瞥。 “不想喝汤?” 有时候挺烦他的,无处遁形,但调子轻浮得像只是随口逗逗你,像看见一只猫随便顺顺毛。 钟听点头,解及州勾了勾手,“补补。” 她边走边问:“补哪儿?” “记性。” 说她昨晚连做错几件事都记不清。 钟听白他一眼,刚站定,小腿被凉侵袭,腿弯不自然地曲折一瞬,险些软下身去。 反射性后退才发现被他手箍着,拇指深陷进嫩肉里来回碾按,仿似带电。 触过就留下一阵酥痒,麻意顺着一点扩散。 “干嘛啊?” “又在床上抽烟了?” “......” 与白皙不搭的污渍被一点点揉净,有新痕取而代之。 解及州抬眸时注意到她细颈上的Chocker,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湿巾擦手一边冲她挑衅一眯,“该换条长裙?” “你管我。”钟听挣开腿,踉跄一下。 解及州的确没再管她,扶都懒得,重新聚焦在眼前无声的大屏幕上,已经有佣人拿了套新床品去换。 钟听轻轻嗤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讲多。 只是转身时没忍住,顺着他的目光飘了一眼。 然后就听见谁的讽笑,画面将思绪都定格。 在放那场颁奖礼。 “好看吗?” 不灵 09 看你妈。 钟听想这么说的,但谁让解及州是主呢? 她能站在这儿,能被高奢品牌定制的珠宝钻石埋葬,能借着他的眼去冷观一些云烟,不是她生来高贵,只是她站在这儿而已。 虽然这种清醒过分使人不爽,但是事实啊。 她现在确实是给人伺候着,可卸去层层衣装,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伺候解及州的罢了,跟一个看着眼色来来去去随时准备换一套床品的佣人、一个站在售楼处门前保持标准微笑等着抽提成的迎宾小姐没什么差别。 他让她躺着她就不能站,他让她脱掉她就穿不了。 一件包装精美华丽,拆开空空如也的礼品。 这是钟听对自己的评价。 也可以上点价值,成为薛定谔的猫,打开盒子之前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裸的。 最气是时刻让你明晰这种认知的男人爽完就爱翻脸不认,视线开始不沾半度情色,宛如只是看一具露着两点的断臂维纳斯,好像如此就与欲望彻底割席。 换个好一点的人可能会有让他长命百岁的美满夙愿,多么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钱多事少,贵浸骨子里。 不过钟听是那种很坏很坏的人,就只想让他趁早死,还能赶上下一胎继续投往世界中心。 装他妈的正经。 “不穿鞋?” 思维猛地阻断是因为脚踝忽然被握住,不等她再反应,已经踩在解及州的手心。 钟听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娇嫩,讲矫情点,手掌骨骼硌得她有点痛,坚硬的指节也按在她脚背脉络上。 像只点水的蜻蜓,可惜力不收的,怜香惜玉跟他半点缘分没有。 钟听不知道他是想干嘛,但反正顺势往他怀里钻了,故意坐到他两腿之间,臀蹭着底下那一处来回轻磨,手臂揽住他脖颈,勾起领带,压得领口都塌下一寸,呵一息热气往他青色血管上喷,随时准备亲吻。 心思也有,偏让情欲玷污他,人前显露真模样。 可解及州谁啊,规避亲吻的方式都炉火纯青。 她到底嫩了点。 哪儿都嫩。 他知道怎么让她湿就知道怎么让她收起那冒了个尖的狐狸尾巴,闲出来的手托住她的臀,没等她继续蹭,先隔着衣料抵进她软穴。 另一手也闲,缠住她一撮发尾绕,从指尖到骨节,下面戳弄又离开的同时,上面也离开。 那一撮发和调皮的她一起,分分钟从他指上溜走。 画面轻盈,但钟听只差没蹦高。 靠,来真的啊?十三点。 莫名一阵火气冒,哪怕是她先挑,他也不该挑她那儿啊。 结果抬眼对上解及州,听他扯起那么一句,更冒。 “挺有骨气啊。” 拖着长调,尾音往上一扬,笑腔。 刻意省去前俩字:卖的。 告诉她呢,给你留脸了,藏好爪子少惹事,也不是没把你当个人。 真该死。 钟听不常受气,尤其他这种气。 一想他爱提醒她摆正,她也帮他提一提,笑眯眯地理好裙摆,那收表的八卦这不就用上了。 “我听说哪个姓张的两个月后结婚,你打算什么时候?” 就甭管Old还是New的Rich man都有个共通点,再天外有天他也有爸有妈。 而他们生在其中不可能不受限,顶多是规则长或短。 虽然解及州长得就像希腊作家笔下那种目空道德弑父娶母的角色,可他会嫌烦嘛。 也不对,俄狄浦斯会痛苦,解及州可能会连母一起弑。 让他扮演角色之前起码要多加个“反派”。 钟听以为他怎么也得皱一下眉的,可她估错了,解及州眼都没向她抬一下,只是用遥控调大了音量。 很不巧。 屏幕里的女星在讲获奖感言了,伴着屏幕外的他的飘然调,“打算让我出去的钱回来点?” 真不爽。 钟听那套世纪最悲惨理论至少当下应验了,也懒得琢磨具体是哪里不太爽,只想赶紧呼吸一片没有他的空气,“婊子无情没听过啊?” 解及州没看她往外走的背影,抬了一下手而已,佣人从后给她披上一件西装。 他的。 “衣服穿上。” 假给谁看哦。 她也没光着吧? 钟听刚想抖掉,又听他补一句:“山上凉。” 嘁,提醒起来没完了,她又不会忘。 “那多谢你好心了哦。” “在我接到不想听的电话之前。” 意见归意见,大门敞开时,钟听还是往他那方向打了一眼。 毕竟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见。 偏偏又逢上解及州侧过脸。 长得精彩是精彩,就是人畜生了点。 说在钟听倒打一耙之前:“口袋里有伴手礼。” 至少他总少不了浪漫的慷慨,会让钟听时而怀疑是不是期待他到来正因为过于纷呈的赠予。 一把纯金的细烟杆,不长,点的钻特闪,末尾凸起的圆环恰好是她常抽的女烟尺寸,不可谓不用心。 草,差一点钟听就问出来了。 “解及州——”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那还挺恶心的,明明才回避过携了烟的吻。 怪就怪她正盯着解及州,看得见他十分无所谓地转回去,似是要欣赏屏幕上获奖女星的最后一个镜头。 留给她的语气词只剩敷衍:“哦?” 狗东西。 钟听转瞬还以一个催命鬼的笑:“我也好心提醒你,那寺不灵的。” 遥控在他手里游了一圈,不知什么时候按下的关机,仍然不在意。 “哦,你咒我死了?” 野鸳鸯 010 敞篷上的风疾驰而过,吹得钟听思绪无主。 一手耷拉在车外,两指捏着烟杆,末端圆环卡住燃着的烟,艳色一闪一闪。 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讲真心。 细思一下,她刚刚貌似确实想知道解及州什么时候结婚,但这应该可以用好找下家解释。 不过另外的想法就不太应该了。 比如她竟然绸缪,解及州要的份子钱她可给不起,解及州要娶的人她可能也不太惹得起。 难道她还要盛装出席? 那这情人未免做得太见光。 如果从前有谁向钟听提及这话题,她大概吞一口烟随他去。 她什么东西,管上解及州的事了,选择恶浊活法还谈什么高尚,不如立个牌坊。 人类能以爱存活? 现实点。 曾经有个坐台小姐跟她讲,要么选很多的爱要么选很多的钱。 当时钟听对着她流露一丝母爱的眼神啧声叹,把烟吹远了点,走之前付了她三个钟的钱。 不是好心共情她的不幸,是单纯觉得真可悲,当作一场故事会。 后来呢? 立牌坊的死了,跟写诗的一样。 你要很多的爱不如干脆将爱折现。 这世界早早被一层巨大的遮羞布笼住,揭开即见声色犬马。 葡萄美酒夜光杯,游轮佳人笙歌会。 就别讲那些泯然众生超脱矣的蠢话,都活在俗世里了,天上撒钱谁不要? 可是吧,有人头颅高昂在扔在欣赏,有人低头弯腰在捡在嬉笑。 至上主义放映在每时每刻,那层布没人能扯。 钟听也不打算脱俗,她撑死脱一脱衣服。 就像她与解及州的初见,胜在拎得清楚,宁愿鱼目混珠地掺在其中,成为皮影戏的过往一幕。 就让新人笑旧人哭,观众爱走不走,爱留不留。 往日里都这么过,怎么偏偏而今栽了跟头? 两三笔墨勾勒一场盛大瑰丽,见新娘捧花经过,含笑娇羞。 宾客见证世纪婚礼,好一对金童玉女,谁会分神去数野鸳鸯坐在偏离舞台的第几座。 她是筵席上最多余的一幕,要摄像师同样下流才拥有一个镜头。 来,笑一笑,好多人敬酒。 说你和他只是朋友。 那种花路上分不到一个赤裸眼神的朋友。 那种清楚西装革履之下所有身体反应的朋友。 快回头,即将有繁丽捧花落进手。 新娘笑得多鲜艳,讲着梦幻泡影般的美满祝愿,一举一动好风采。 永远不会明白底线另一端,不懂有人奶油含进口,思绪正构画着如何插足。 作戏终于落幕,又是谁的收件里躺着最卑劣的诗歌。 亲爱的,她如此典雅,得如何知晓怎么在你床上放声浪叫? 明明与你最相配的是我。 我们一丘之貉,我们天作之合,我们是失乐园里最婉转的歌颂者。 不如情妇打八折。 那时日落西山,春宵苦短洞房一刻。 他抽空敲下“不用折,确实不如你的逼骚”,在掀开婚纱之前。 她当然知道:Darling,你真是烂透。 可惜我也差不多。 屏幕暗掉,宣淫的风继续吹往皇城的梦。 咦,那个立牌坊的什么下场来着? 听说她还会写诗呢。 擦干净 011 就很烦。 真是鬼迷心窍,都怪他昨夜吻了她。 她差点就忘了该如何扮演一个无情无义的婊子了,明明是作为冷漠的旁观者游荡这些年,难道现在开始重拾人类素养? 提上裙子拿钱就走才该是她的职业品德,最好是把存在过的痕迹一起抹消掉。 指上卷的发尾褪了些颜色,钟听终于赶在烟被风抽尽之前吸上最后一口。 手肘抵住车边,捏着的烟杆停留嘴边一刻。 还有点份量的。 钟听忽然扬了手,眯眼审视起他的赠予。 说是伴手礼,可哪儿他妈产金产钻当纪念品啊? 没听说他最近去哪里。 哦,她忽然明白了。 他是在说昨晚进她身体游了一圈。 妈的,不多长个心眼都想不明白他的揶揄。 车辆停止,耳边响起司机的问询。 钟听转着烟杆,往唇上点了点:“你亲我一下呢?” 吓得人把她当神经病。 无趣,本来想试试是不是太久没接吻才对畜生有动心。 转头坐进奢侈品店的丝绒沙发里,一面墙一面墙地指,能多花点他的钱也是好的。 专柜SA当然乐得,还管什么隐性配货规则,恨不得什么贵拿什么。 不过送往她手的途中让人截了胡,声音娇得呀,像黄鹂像夜莺,刚刚才出现过屏幕里,“我想要这只哎。” 面前矮桌上放了一块蛋糕和一杯香槟。 钟听掠过叉子,一指挑起蛋糕上的白色奶油含进口,继续翻开杂志下一页。 人进来前她没抬头,人进来后她还是没抬头。 兴许幕前站久了,总是光彩夺目的,难得受到无视。 那只鸟又往她面前走了走,高跟鞋清脆地响。 舌尖上的奶油化开在这一时,过于甜了。 钟听随手把杂志丢到一边,头依然没抬,只瞳仁往上移了移,打出一道看见的人都不可能从中感受到半分尊重的目光。 手指还叼着,一点白染在嘴角。 像极了解及州性格的具象。 也许两个狼狈为奸太久的人就是容易沾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反正叶鹂莺莫名而来地寒了一下,一步没落定,也不敢再往前。 挺邪的,明明眼前的女人并没有上过专业体态课,更不可能胜过每一帧表情都严格遵循表演指导的她,连发尾都有些褪色了。 怎么反而精心打扮的气场弱下一截? 甜腥味顺着喉管咽下去了,吞咽之前钟听还用舌尖卷走了遗留在嘴角的一点,丝毫不收敛。 这只鸟比刚刚思绪里的假想敌还差了点。 钟听好想提醒她啊,你既然想跟解及州混在一起还要什么脸? 他是那种兴致来了能在人前插你穴的狗,你在他眼里跟一花一叶一草一木没什么差别,不适合所有怀揣恋爱幻想的公主。 因为就连繁复的裙摆在他眼里都是麻烦,主要是脱起来麻烦。 还来挑事呢,对象都没搞清楚。 她钟听能按得住解及州那根东西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糊涂,想不明白退的那一步哪是畏了她,是畏解及州呢,她顶多装一下狐假虎威罢了。 钟听由衷叹了口气,脸上变得厌厌,递给SA一张卡,“刷了送她,别的送货时间随你们方便就好了,我赶时间弄头发。” 离开时两点三十分,逢上一场太阳雨。 在这场雨里,除了因潮气而骂骂咧咧的钟听,还有另一个人在烦,不过烦得挺精妙。 难得一件特别笼统的正事找上解及州,茶室里谈到一半看他态度不对又准备换地方。 是个人都知道换地方也没差,他今日注定就是游离的,又或者他每日都游离,点点花逗逗鸟,总之有求的永远不可能是他。 坐在他对面的人问了呀:“解公子喜欢鸟?” 他点头:“养了。” “是绿尾虹雉,蓝鹇,还是赛鸽?”反正什么贵说什么。 结果他挺戏谑地哂笑一声,“乌鸦。” 给人难住了。 要说叶鹂莺这通电话来的也挺巧,不想理男人的时候可不代表解及州想理女人。 他直接将手机丢给跟着的人,一手别到西裤边,起身,“不是换地方?” 下楼两点三十分,雨落下来一滴,有求的伞没及时撑上,赶忙瞧他脸色。 没皱眉,没撇嘴,还是一副不经心的闲淡样子,笑意的眼尾天生会让人觉得他脾气好。 前后不出一分钟吧,雨猝然变大了,似是提醒着某种意会错的误差。 可人哪会因为天气多想,又将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有点大,别淋到您。” 他没理,那人又说一句:“怪事,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仿佛是这一刻才回到人间,解及州悠悠地侧过脸,“刚才说什么?” “啊?”那人顿了一下,踌躇着重复,“这天说变就变?” 解及州缓缓摇头,“不是,上一句。” “......有点大,别淋到您?” 好似有一片乌云借机藏进他的眼角,因眯细而落透亮雨。 “对,淋到了,怎么办?” 顺势有视线投往他皮鞋,的确是刚下楼时坠来的那一滴,将黑晕成墨的点染。 而他语调里顽劣的盛气也终于在这一笔里睡醒,“是不是该现在给我擦干净啊?” 去死 012 他询问的语气向来不是用作问询。 擦鞋得低头得弯腰,得被人自上而下俯视着打量。 对他们这些体面人来说算得上丑态尽显,尤其在来来往往的地方。 但是这些人的体面在解及州面前算得上什么呢? 他还挺喜欢看被虔诚献上的尊严,最好一边享受他充满轻蔑的眼。 人性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吧,总能被激发背面。 不愿意就滚后头去,有的是长龙,不对么? 他就是要观一观,看看他们谁比较想,哪个更急迫一点,没有脸,谁让他指间走出去的一根线都能织玉帛编锦缎。 钟听自诩的对他了解也不过是一个切面。 事实连正经都不需要他来装一装,而是周围永远会像遵循着某种默认守则一般,在他张口咬人之前先集火攻击他冷眼的目标。 他生来就驻扎的劣根性比她想得还要深,深入骨脊。 那是对一类物种的恶趣味,像上帝一样感叹俗世真可悲,然后拍一拍衣袖,闭上了眼。 众生平等,人皆草木。 我又不活这种疾苦,何必插手。 至于草木的生命力是为了什么? 我不在乎,它们跟一个玩偶,一只风筝有什么差别呢。 他甚至都不是淡漠,偶尔耽溺其中诙谐性。 就像有人因他随口的一句蹲下身,淋进去,用衣袖擦拭净一滴雨。 头顶黑伞又换了一把,怠慢的愣神的被悄声挤走,被排除出无雨的圈层。 他手中没握笔,却在谁身上烙下一个叉号。 他嘴边侵笑,都不用再求,也不用再换地方。 “好啊,那就你来办喽。” 反正他又无所谓的嘛,轻飘飘地赏一赏光,一支烟咬进口,手都不用扬,照旧搭在西裤边。 车门开启又关上,谁在这场雨里疾驰着找方向。 是他是它,是站在山脚下的她。 钟听快要把解及州骂死了,谁管他现在在哪里不可一世啊,该死的傲慢狂。 她终于是发现了,他讲的真没一句废话,就连问她不穿鞋都涵盖一层隐意。 打包票,解及州知道今天下雨,信不信。 就别说哪个妩媚女主播与他有染,气象报告总有专人往他那儿提前送一份的,能让公子哥冷着热着?多娇贵一把骨,雨天潮了雪天冻了,爱都没兴致做。 可就是偏偏他知道,知道泥泞知道难登,也只是问她怎么不穿鞋,而不是换一双。 比起提醒更像逗弄,能让她在此时此刻想起这么一句,再顺着细思他早早预见过结局,多狼狈多有趣。 好玩吗,亲爱的? 下次记住,让你数你就数。 活生生将钟听气笑,回头看一眼司机停远的车。 爬呗,能怎么办。 但钟听之所以是能在他身边三年的钟听。 一步迈出去她又收回来,腰都不弯,手一撑,腿一抬,脱了左边再脱右边。 反正都要废,不如不穿。 这下一步迈出去司机赶紧跑过来,拎了双平底鞋给她换。 钟听看都没看,“让他去死。” 高阶攀到一半,还觉着不解气,又回头冲着底下喊:“你他妈告诉他,今年这寺还不灵,奶奶给它拆了。” 罗刹 013 高阶九九八十一层,有没有说法,钟听不懂。 她懂的只有这样的路她还得连着登几回,倒意外碎石瓦砾通通没有,像是来前有谁从下到上细致清扫过,平坦洁净得不像被雨浸过的山路。 最后一层迈完,燎烧味入鼻,中央高坛里敬着三支新香,尖上火星生细烟,随风袅。 钟听低头绑鞋,再抬起来一眼望见站在经幡飘扬之间的女人,穿着很素,戴的首饰也低调,无法从嘴边细纹里探究年龄,是哪家财不外露的贵太太。 与钟听不同。 她太鲜艳,像天空的经幡落了下来,五彩之中缺的那一片红披到她身上才显现。 这位当然不可能是解及州的亲妈,而是那一脉的某个远房小姨。 是鸡犬升天还是喜结连理,钟听不太清楚,有些人的事你就算打听也打听不清楚。 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没什么生疏的,那背阎罗的八卦还是她跟钟听说的。 虽然她确实眼高于顶,单是姿态就展示着看不起钟听,但好歹一年里有这么一天她们站着同一片地,总要聊两句的吧。 钟听挂上笑脸,挺热情地过去打了声招呼。 贵妇自动远离她两步,手巾往鼻上捂:“快点的吧,不知道搞这副德行给谁看哦。” 这儿就咱们两个人,给谁看。 让你好外甥搞的,能找谁说理去啊。 “行,那我先进去拜。” 擦肩而过时,钟听发尾被揪了一下,“嘶”着一声回头。 贵妇手里还攥着她的一撮,指尖一抿,朱红在指腹蛮扎眼,“年年这样不三不四像什么话?一点敬意没有,迟早遭报应。” 解及州都不怕,她怕什么报应? “现在下去不耽误事了么。”何况她刚护理的色,“我那敬意不都放您外甥身上了。” 贵妇拍拍手,觉得她真讨嫌,沾上她跟沾上晦气没差别。 钟听乐得别人离她远点,可面子要做,反手从包里摸了个细窄礼盒,里面装着根刚才买的链。 贵妇眉眼这才舒开了点,挥手,“快进去吧。” 正殿外看金碧辉煌,里看红烛摇晃。 按说该诵经高声洪亮,但这一处别说香客了,僧侣老道都没见一个。 有经声,小,细微的回荡,像是从迢迢的地方远渡过来。 中心层层帷帐把四方地一分为二,将神秘挂起。 往日钟听只在外面拜,对里头到底贡着哪位神仙一概不知,跪就完了,好他妈搞笑的,跟行为艺术似的。 还要求她有虔诚有敬意,奉给哪位啊? 今日她也打算火速跪完火速走的,可雨下完还有风不是? 从窗边溜进来穿堂一缕,和在殿内昂首的人同样调皮,卷起一角看似厚重的帷帐,誓要掀一掀真面貌。 钟听没来得及移开。 金刚怒目降妖伏魔,菩萨垂眉众生好度。 是谚语,是广记。 可她眼里不是。 钟听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画面,神经一跳,有钟声敲响,震荡。 鬼脸狰狞凶神恶煞,一手高扬掌握尖刀,利刃朝向她心脏。 罗刹食人夜叉红发。 卷帘之前你有没有想一想,踏入六道,世间正邪一不一样。 淫语(微h) 014 收到解及州消息的时候,钟听站在落地窗前,正掠过庭院花园将一座城市俯瞰。 几个钟过去,远方霞光都散尽,发尾滴下的水晕成迹,身边始终少了人气儿。 手机亮起之前她在想,兴许建得高就这点好处,能将灯红酒绿一眼望穿,看得见有人抬步迈进红灯区,有人躺下泡进酒肉林。 这一片天好似没夜的,反而繁华来得晚,钟鸣鼎食醉生梦死准时光临十二点。 手机亮起之后,她忍不住白了一眼。 解及州讲话从来言简意赅,而他们之间也确实有些淫秽的默契。 一共两条,一条定位表明在酒局,另一条寥寥几字。 钟听扭头从抽屉里随便选了两样,还特别留了个心眼,没拿让自己受罪的铁铐,拿了个毛绒的。 进门正对的墙面上有个嵌进去的弯曲挂环,上面留一条小缝,只挂固定的东西。 对,挂她的。 钟听轻车熟路将手环戴到左手上,右手协助把中间的链圈卡进挂环,像项链末端的卡扣那样。 坐到地面还有点凉,高度刚刚好够她挺直腰背抬起一只手舒展,往下滑了就会扽得慌。 这样的坐姿最色情。 解及州说的。 细腰和屁股会刚好呈现一个弯线角度,挨到墙面你会凉你想躲,腰一弯一塌,手腕传来拉伸的痛感,下意识坐直凉意又袭来,反复几遭折腾得小逼流出水,腿弯越玩越敞着大开,可是正对门前。 怕不怕那一扇忽然打开,被人围观,粉嫩黏腻无处可藏,暴露视野下。 心慌交加,耻意倍增,从耳朵尖红到绷直的脚背,喘息变得大,底下的灌溉痒不痒,反而一抖一抖地吐水收张。 平常解及州会绑她两只手,今天是意外,她得腾出来用玩具,录给他看。 每当他觉得酒局无聊了就这样,自顾自得很,可不管桌上坐着什么正经人,反正脱了都禽兽一帮,在他面前装个几把。 那画面想想也挺淫乱,一堆人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端起酒杯说说笑笑。 主位上却有人心思早就游离当下,桌底的炙热成了挺立模样。 被发现他也无所谓就是了,兴许还会笑着将屏幕转向对方,问一声“好看吗”。 不过他今天是不是这样钟听还不知道,只是想着那画面未免觉得有意思,对着面前支好的手机按下玩具开关。 尺寸肯定不如解及州,但是能同时刺激里面和外面两处,谁不想让自己舒服。 假阳具“嗡嗡”震荡,往下放的时候有些费力,粘连过腿侧皮肤。 她下意识往前弓腰,被手环的拉扯拽了一下,往后倒又恰好挨到凉。 每一步都让他算着。 抵到穴口时也有点困难,她没手将两边扒开,只能转着打圈在那一片湿漉的软芯上乱怼,不停试着哪个合适的方位能让它盛放。 结果就是擦蹭过一片阴唇,进去了一点,抵得她好堵。 “哈......” 喟叹之间,周围淫靡的振动音仿佛一场交响乐,伴随她嗓里的娇娆呵喘。 终于终于挂着凉透水渍的突头顶进,一根异色分明的细长被两片贪心的阴唇吞吃夹紧,看得见泛着水光的蚌肉颤动吸吮,渐进地往里,露在外面的色泽越来越剔透也越来越短。 水花溅起,放浪地喷往四处飞散,淋落泛红的腿根,绷直的脚背,连手指都泡湿。 她喘息着眯眼,盯向屏幕中正在录制的淫靡,咬着嘴唇一角,细颈仰成一条曲线,潮红渐漫,嗓里似在挤濒死前最后的求救,开口却是一声淫语:“唔……解及州,再干我快一点。” 野猫(微h) 015 室内的冷色都好像因荒淫的气息升了温,空气里漂浮一层潮味,任谁踏进来都不难猜到刚刚发生的事,何况墙边还浅寐着一手被高锁的她。 衣衫半褪,将将蔽体。 还蔽得不太完全。 挂起的手腕耷在毛绒间,另一边肩带因胳膊挤压在胸侧而垂落臂膀,露出大半白皙的奶,难得沉沉坠着,生生因姿势拢出一道深邃乳沟,平添肉感。 粉晕只露一点,被胸衣边勒得盈满鼓胀,特别艳,像熟透了,挂着红果儿,瞧都瞧出酥软。 平坦小腹有序起伏,原本掩着耻骨的布料早早从腰际掉到腿弯,最后勾在脚踝,中间浸湿了一片深迹。 罪魁祸首就在旁边,从体内带出的水液已经干透,不难从底下积聚的水渍预见之前它是如何从邃密的穴道里被抽捣着挤出来,又被多少淫液过度浇灌。 她相当贪玩。 视频发过去之后又握着假阳具磨了好久,时而故意在高潮前拔出来,时而蹭着双腿用腿肉将它送进高敏感区域。 手被解放的时候就掐到脖侧两边,呼吸变薄以后快感的刺激更加剧。钟听对这方面一向不知收敛,怎么放荡怎么来。 还会设定一些情景,比如是解及州故意在高潮前退出去,等着她求几句“给我嘛,操死我”。比如又是他,在她松懈时刻猛地顶进,让她咿咿呀呀,哭着喊爽,求饶。 反复数次,逼口被插成个小粉洞,合不拢,露着透亮的红蕊,随着呼吸一缩一缩,层迭收张。 最后发现反而是录制了最没感觉的一次,充满表演成分。 搞不好从他这儿离开她还可以去演话剧,刚刚演的多意乱情迷。 但,是不是痛彻高潮时频频想起解及州的脸? 钟听没深思,累了就闭上眼。 也因此错过屏幕上收到许久的新消息:给程寻操的时候也是这副骚样子? 看不到当然没办法回,但解及州什么时候被这样怠慢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车辆在纸醉金迷中逆向而过,灯红酒绿成为他人的准则。 只不过打开那扇门的时候,确实有点过分惊喜了。 解及州对于所有住处的记性都算不上太深,顶多顶多有个模糊的轮廓,可是真忘了什么时候劣性所致,往门口装饰了个女人,还是个极度色情淫靡的女人,像被操透了似的爽昏过去了,该登上禁忌杂志的封面。 浪得要死。 奶子露半边,胸衣穿不穿的,反正也遮不住,还不如扯下来。 明明是双腿呈M贴着地面,膝盖却没并拢,露着中间难以忽视的烂熟穴心,被折腾得殷红变深,这时都还在无意识地吐水,淅淅沥沥聚成一小滩,成了昏暗里唯一的晶莹。 而让它变成这欠操德行的按摩棒就掉在一旁,突头接近脚心,像是在等着下一轮足交,把能捅的地方都捅一遍。 解及州真觉着有点好笑,难不成假鸡巴还要射的?在这儿彰显什么服务态度呢。 不把她再折腾一会儿是不是太对不起这淫娃了? 他没记得有让她玩这么爽啊,男人都不用了,对着根假的发情。 叮当当的细碎回声让钟听轻易从梦里惊醒,周身被一阵寒气围绕,手脚冰凉。 那是个不太愉快的梦。 她赤身裸体站在罗刹眼下昂首,那高大的雕像忽然活了过来,腰间的遮掩飘落,身下一根胀红的狰狞挺立,比手腕更粗。 插不进去的,会捅烂。 她转身想逃,就一瞬的背对,利刃从后插进她心脏,穿到前方双乳间。 她低头,难以置信地瞪眼,看着刀尖上的血一滴滴下坠。 却是黑色。 然后她被扑倒,腿被掰开,撕裂感伴随越发微弱的呼吸,细密的话语像千斤顶砸下。 你我同为厉鬼,携手出逃毗沙门天座下,本该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你怎么敢又去求其庇护,妄想脱离我,背叛。 怎么敢—— 钟声敲响,震荡,铃铃,叮铃铃。 不对,这不该是钟声。 眼睛睁开,钟听被吓了一跳。 该在背后的却出现面前,蹲着也比她高大许多,在幽蓝的阴影里半明半暗,多出分邪气。 撑着一侧脸,好似是有些化为无聊的情调在,手里的逗猫棒时而戳一戳她大敞的穴心,时而用坠着的毛绒铃铛挑逗她的奶。 瞧见她醒了,飘荡的思绪也没往回收,头歪向一侧,打着呵欠懒怠开口:“是谁家的野猫这么贪睡,回来了连人都不知道迎?” 笑眼依然,仿佛作恶从来与他无关。 可钟听耳边却仍荡着那句:你怎么敢。 怎么敢—— 于是她眼中的他,就渡了一层天真的残忍在。 他背后敞开的门无时无刻不携着冷空气进来,他衣衫完整当然不会觉得冻。 可她就陷在这阵风里瑟缩发抖,身体也还在被不断撩逗。 正当她想张口,解及州抬手,将沾着淫液的铃铛探到她脸前,扬起嘴角。 “舔。” — 接下来我简单说两句他为什么是狗 相信看我文的都没什么道德甚至期待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