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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忙,我必然是要帮的,超度魔神怨念说到底也是我的职责。”喻归点头,“刚是在替亚多和西客治伤,所以慢了些。”

    钟离:“来了便好。”

    阿北焦急的抓着喻归的手,拼命摇晃:“就是就是,来了就好,赶紧帮帮他们吧。”

    喻归点头,取下腰间的埙,放到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埙声中蕴含的净化神力灌入越权衡的身体中,与其中的魔神怨念彼此相互抗衡,两股力量的冲突让越权衡极为痛苦,他倒在地上不断翻滚,捂着耳朵痛苦道:“啊啊啊啊啊啊,别吹了,别吹了!”

    魔神怨念引导的黑气不敌净化神力,一下子就被其逼出了越权衡的身体,却逃不出钟离的法阵,只能在原地乱窜,喻归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试剂瓶,拔掉瓶塞将怨念吸了过来。

    越权衡的眼睛恢复了原先的琥珀色,他艰难的爬了起来:“你们以为……逼出了魔神怨念,我就会妥协吗?可笑……”

    喻归道:“如果你真的恨摩拉克斯,又为什么要回到璃月?又为什么仍然遵循着契约之神的契约之道?像你这样的器灵,修炼千年是可以摆脱原先禁锢自己的力量的。”

    “……”

    喻归说:“众所周知,世界上第一枚摩拉是岩神摩拉克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铸造,而作为世界上第一架可以度量的天秤,你诞生于三千七百多年前,自然而然也是由摩拉铸造,甚至可以说你是岩神的意志,要说这世间谁背叛摩拉克斯都有可能,唯独守越权衡不可能。”

    越权衡没有说话,守权衡轻声道:“我一直记得自己的职责,自我和越权衡意识诞生的那一刻就被帝君委以重任,以度量之道教化彼时的璃月子民,千年未曾忘记,平权衡,正度量,调轻重,是我们立身之根本。”

    越权衡喃喃自语道:“平权衡,正度量,调轻重,是了,这是我曾经恪守的职责……”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的,钟离怎么可能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阿北道,“他肯定不会抛弃自己的战友的。”

    钟离这时开口向守越权衡解释:“当年我将你暂借给归终,后来魔神战争中,归终战死,你不知所踪,我寻遍整个璃月也不得你踪迹,甚至感受不到你的气息,便以为……你也如同他们一样魂归大地了。”

    越权衡闭上眼睛:“原来,帝君你还是寻找过我们的。”

    喻归猜测道:“我想应该是深重的魔神怨念隔绝了你们的联系,才让钟离感觉不到同根的守越权衡的气息,但同时这正是因为魔神怨念与守越权衡的力量相生相克,才使你们进入了漫长的沉睡,如果不是契时的愿望强烈,你们怕是会一直以天秤的样子继续沉睡下去。”

    阿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越权衡:“就算如此,我也已经犯下了错误,那六个人的灵魂尚且禁锢在我的本体中还未被我炼化,请轮回之神将他们提取出来还给那些人,同样的我会收回那些摩拉,我自知犯下错误,请帝君责罚,哪怕是收回我的权能越也无怨无悔。”说完,深深的给钟离磕头。

    守权衡也低头半跪在地上:“我是他的兄弟,没有起到引渡他的作用,致使他越陷越深,帝君,我也有错,要罚就让我们两个一起。”

    “……”钟离看向喻归,“他们违逆了生死,打乱了生死簿,说到底给幽冥司造成了很大麻烦,喻兄,这件事于情于理,我都欠你一个交代。”

    “确实,打乱了轮回秩序,我需得收回在守越权衡上的凡人灵魂,之前死的三人因为灵魂不全,也无法入轮回,需要从他们身上取出那已经炼化的灵魂,只是钟离兄……”喻归顿了顿,严肃道,“我需要提醒你,一旦我真的这么做了,守越权衡的躯体必然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他们俩的灵体势必会被打散,能不能恢复还得看他二人的造化,不知钟离兄,你愿不愿意……”

    钟离点头:“……做错了事,就需要得到惩罚,喻兄不计前嫌,愿意将此事揭过,我已是非常感激。”

    喻归拍了拍钟离的肩膀:“痛快,那守越权衡就交给我了,我将他们带回幽冥司,放心,临州虽然主文书,但她的修理法器的能力还是一流的,由她重新锻造守越权衡,他们再修行个几百年,应该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多谢喻兄,那么你二人,就和喻兄一起离开吧。”

    守权衡和越权衡低头道:“多谢帝君和轮回之神垂怜。”

    阿北举手道:“我也要回去!”

    “你把契时带回去交给刻晴,他毕竟是人类,归七星管,这次的事情闹的那么大,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他。”

    阿北哀嚎道:“靠,又让我跑腿,我想睡觉了。”

    喻归揪了一下阿北胖乎乎的小脸的:“你要是不想让临州知道你成天不是胡吃海喝就是睡觉,就辛苦的把腿跑了。”

    “哼……就会威胁我。”

    “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想说……”越权衡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如果契时醒了,请转告他,无论他想信仰哪位神,我都尊重他,他不应该被父母左右信仰,我之前一直在误导他,害的他对自己的前途愈加迷茫,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他,但我也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阿北道:“唔,我会一个字不漏的转达给他的,但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去和找不着自己的路就不得而知了。”